他們尖著眼睛地打量著我的臉色,我一日不死,多的是人寢食難安啊,想著她們正在為我絞盡腦汁,不由有著一股快感而生。
只怕見我的確一副要死不活的摸樣,終于放心了,請了安就端著吉服而去了。
“如今看來,她們連孟太醫(yī)都不信了,要找人來探虛實,隨意找個借口都行,何必借著給菀妃送吉服的時刻來,若是誤了及時,少不得他們的棍子吃?!表炛崙嵅黄降卣f道,眼下一日三餐還是有保障的,皇上下了令,她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等著太醫(yī)院上報我的死訊了。
皇后命人在我吃的藥里嚇了□□,可惜孟聲諾第一次來送藥的時候就告訴了我。
“小主,藥中有□□,若是長期服用,不出半年,必定一命嗚呼,話已至此,喝與不喝,但憑小主決定?!弊詮氖櫼院?,多的是選擇擺在我的面前,我還能怎么選,我那么想活著,我怎么會喝呢?
“你既然已經(jīng)投靠了皇后她們,又何必告訴我?我死了,也許你在太醫(yī)院還能揚名立萬,這不是你們夢寐以求的事情么?”
“醫(yī)者父母心,奴才是救人治病的太醫(yī),只會救人不會害人,皇后娘娘命奴才下藥,奴才不敢不從,可是奴才也不會讓小主您命喪于此,是生是死,小主自身決定,奴才還是會一如既往來給小主送藥的?!?
他初入宮廷,人微言輕,能夠做到如此左右逢源,已經(jīng)不錯了,我當(dāng)機(jī)立斷的把藥潑到了院子了。
“但愿,你將后不會后悔你今日的選擇。”我朝他說道,想著真是天真,難道他以為這個皇宮之中真的有人可以一心侍兩主,兩邊討好不得罪么?不過能如此待我已經(jīng)不賴了。
“頌芝,你在我身邊多年,這點事兒還不明白,若不是背負(fù)著血海深仇,按著我從前的性子,我不拿著剪子把那衣服剪個稀巴爛,我就不是年世蘭,你且偷偷的去永壽宮看看動靜,若是她的吉服不出事情我年世蘭的名字倒過來寫?”
皇后是想借著我的手兒,毀了菀妃的吉服,讓她不能正常出席冊封大典,皺了霉頭,只怕這個菀妃未必能順利當(dāng)上了。
頌芝回來稟告,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樣,吉服碎了一道口子,若是要查必定能查到我這兒來,不過是菀妃好不容易才能升為妃位,她這個時候怎么會有心思查呢?
“內(nèi)務(wù)府的江總管是菀妃的人,吉服破了是大不吉,這要給皇上知道了,可是大事兒,菀妃也顧不上去查,忙著問內(nèi)務(wù)府有沒有能替代的衣服,果然還真有這一件,好似就是為菀妃準(zhǔn)備的,可惜的是,剛走出永壽宮,菀妃娘娘就腹痛不已,身子不適,最終還是沒去成。”
“哈哈”我冷笑了兩聲,莫非真是天意么?在這個“龍?zhí)ь^”的日子里,冊封后宮嬪妃何等喜慶的事情,可惜事不如人愿啊。“那后來呢?”
“我特意去了內(nèi)務(wù)府打探消息,各個都在著急上火,原來啊,那是皇后的后招呢!”頌芝津津樂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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