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夜,皇上雖沒親自到翊坤宮,但是卻命蘇培盛送來許多賞賜,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另有我最愛的遠山顰眉黛,珠釵翠玉,發(fā)簪宮花無數(shù)。
蘇培盛說:“皇上見娘娘穿得太過素雅了些,說還是當(dāng)初的好,請娘娘重拾錦服珠釵。”看他殷勤的摸樣,倒是感覺我又回到了當(dāng)年的華貴妃,這不過是個開始而已,總有一日我會把過去的一切都追回來的。
“哇……寶貝啊!哇……好漂亮啊!哇……價值連城啊!”清顏一見那些賞賜好似貓兒看見咸魚撲了過去,雙眼發(fā)光,再也離不開了,拿著那些金光閃閃雕刻打造精致的朱釵發(fā)簪喊著“這個給我吧,這個也給我吧!”
聽她的談吐也不像是沒見過市面的人,沒想到眼皮子如此淺,這些東西跟我用過的東西比起來,簡直差得太遠,有哥哥在,我的用度只怕比皇后還要好。
“大膽,這是皇上賞賜給小主的,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倒茶?也不知是誰找來的笨丫頭,一天到晚偷懶打諢的。”見蘇培盛還在頌芝忙著上前叱喝著,清顏看了我的眼色也知道以大局為重,只好噘著嘴不情不愿的離去了。
“奴才這就去告知內(nèi)務(wù)府多為娘娘挑些伶俐的宮女來……”蘇培盛立刻心會意領(lǐng),我想著,能在皇上面前伺候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蘇公公,快別如此稱呼了,我不過是這宮中嬪妃之中最為末低的答應(yīng)而已,何來承受得住你這句‘娘娘’?”心中雖然厭惡他的嘴臉,卻也能理解,這不過是個開始,已經(jīng)有人把風(fēng)向扭轉(zhuǎn)了,可謂是旗開得勝。
“皇上心中必定是惦記著娘娘的,復(fù)位只是遲早的事兒,奴才先行恭賀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
我朝那些賞賜看去扶著頌芝的手走了過去看了看,說道:“公公,我如今怕是沒得賞賜給你了,請?zhí)嫖叶嘀x皇上美意,這些我都用不上了,病痛微薄之身,殘花敗柳之體,實在不該再著玉錦戴朱釵。”
“請公公替我轉(zhuǎn)告皇上,蘭兒如今一切都好,不必?fù)?dān)憂,能在翊坤宮內(nèi)度日,已是莫大的恩典,不敢奢求其他。”蘇培盛還打算說些什么,卻被我硬生生的一句:“頌芝,送客!”給頂了回去,只能告退而去,順便也聽從我的吩咐將東西拿了回去。
清顏見人走了東西也走了有些氣急敗壞喊道:“哎呀,你怎么讓他把東西都拿走了啊?我一樣都沒有挑,好歹讓我拿根發(fā)簪啊?還有那個金步搖好漂亮的。”眼神之中的惋惜與遺憾,真是見者傷心聞?wù)呗錅I。
“你從來不挽髻,要那金步搖做什么?何況,皇上若是想要賞賜,自然會命人再送來的,何必操之過急?”當(dāng)日菀妃婉拒皇上數(shù)日,可見皇上的熱情消減過?他若是真想待我
好,必然不會因為我的拒絕而放棄的。
“留著看也好的,再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宮里的宮女太監(jiān),都得靠錢來收買啊,手中沒錢,怎么辦事啊?”
“錢財能收買的人,都是眼皮子淺的東西,收著也無用,我想過不了兩日自然有人送人過來讓我使喚的,也不必著急?”就算皇上不安排,皇后也不會掉以輕心的,必然會派
人過來監(jiān)視的,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惱羞成怒吧,不知她會如此對付聲諾。
“你也該小心點了,想必皇后要見見你了。”當(dāng)初若不是她以為聲諾能唯她所用,也不會隨意的讓清顏以侍女的身份呆在我的身邊,偶爾覺得也許著是上天給我送來的寶貝吧
,調(diào)皮是調(diào)皮了點,可是真有幾分小聰明,□□說得簡直是至理名言,正沒想到那圈圈點點如此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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