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火山是魔界西部的一座山峰,之所以叫陰火山,是因為這里總是莫名其妙的著火,即便是在光禿禿的山上,有時候也會突然冒出火光,久而久之,附近的百姓就說此山的下面壓著陰鬼,所以才會有如此巨大的鬼火。
正是因為陰火山總是莫名其妙的著火,所以周圍百姓都不愿意靠近,這里也就成了荒山,但是后來也不知道為什么,丹飛云卻相中了這里,在上面蓋起了宏偉的聚義堂,同時收聚難民,將這里建成了魂宗盜匪的大本營。
說來也怪,凡是丹飛云建造房屋的地方,就再也沒有鬼火出現(xiàn)了,一時間周圍百姓將丹飛云傳成了神人一般。
雖然丹飛云是個盜匪,但是周圍的百姓倒是對他的評價不錯,因為自從他占據(jù)了此地之后,從來沒有劫掠過附近的百姓,反而還會施舍一些小恩小惠,依靠著這些手段,他倒是混了一個替天行道的好名聲。
聽完周圍百姓對丹飛云的憑借,天河的眉頭似乎更緊了,如果這個丹飛云是個橫征暴斂,濫殺無辜之徒。天河倒也不怕,一般這樣的人,多半會離心離德,沒有多少會真心幫他,這樣天河援救羅剎的壓力也會小很多。但是現(xiàn)在看來,只怕天河要失望了。
為今之計只有硬闖了,于是天河帶著范幽冥他們直闖陰火山。
此時陰火山上,正一片忙碌,一張張的桌子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聚義堂內(nèi),小嘍嘍們正搬上來一壇壇的美酒,后廚的廚子,也正忙活著準備飯菜,看樣子竟然準備大排筵席。
兩個守山門的小嘍嘍聞著飄過來的香味,不由的口水直流,其中一人說道:“老賈,你說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為什么總瓢把子竟然將十八寨的寨主全部召集到聚義廳了?”
老賈搖搖頭道:“我哪知道啊,不過我昨天聽負責總瓢把子起居的人說,從昨天開始,總瓢把子似乎開心了不少,而且有人聽見他的房內(nèi)有女人的聲音,老旦,你說會不會是總瓢把子要找壓寨夫人了。”
老旦直接呸了一口道:“屁,這么多年,你什么時候見過總瓢把子接近過女色啊,前些年十八寨的寨主曾經(jīng)送來一些姑娘,結(jié)果被總瓢把子一頓臭罵,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人敢送姑娘了。”
老賈一臉不屑的反駁道:“總瓢把子畢竟也是男人,哪有男人不喜歡姑娘的,以前不喜歡,可能是閑他們的姿色太差,說不定這次又能讓他心動的女人出現(xiàn)了那,我猜這次一定是總瓢把子要找壓寨夫人了。”
兩人一時間各執(zhí)己見,爭論不休。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陰風刮過,兩人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然后范幽冥與天河突然出現(xiàn)了兩人的身后。
既然要救人,只有先摸清楚羅剎與鐵靈的位置才行,天河將老賈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范幽冥干脆直接鉆進了老旦的識海,將老旦的肉身當成了暫時寄體。
然后天河讓張妙,張諒,以及五個小毛僵全部進入到魂袋之內(nèi),自己與范幽冥則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陰火山。
陰火山并不是太大,加上今天十八寨的寨主前來參加宴席,各自都帶來了不少的護衛(wèi),所以整個陰火山簡直擁擠異常,天河兩個人混進去,猶如兩滴水珠進入大海,根本就沒有人注意。
由于不清楚丹飛云的實力,所以天河也不敢輕易地放出神識搜索,只能與范幽冥一間一間的房間找人。
整個陰火山足足有上千間大大小小的房間,這可把天河他們給忙壞了,即便如此,兩人找遍了所有的房間,也沒有發(fā)現(xiàn)羅剎與鐵靈的蹤跡。
最后兩人將目光盯在了聚義堂上,目前只有那里還沒有找過,莫非這兩人就被關(guān)在那里。
看看人來人往的聚義堂,天河有些遲疑了,那里可是敵人的心臟,一旦進去被人識破了偽裝,他們只怕就很難出來了,到時候也許救人不成,反而將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就在天河猶豫之時,突然一個聲音在他們背后想起:“哎,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來搭把手,將這兩壇酒給我送到聚義堂。”
天河忙轉(zhuǎn)回頭,只見一個胖乎乎的大廚,正站在身后氣喘吁吁的說著話,在他的腳邊擺放著兩壇美酒。
天河這一下就算是不想去也得去了,于是直接抱起一壇子酒向聚義堂走去,范幽冥則抱起另外一壇緊隨其后。
陰火山的聚義堂是純木制結(jié)構(gòu),都是用從附近砍伐的樹木直接搭建而成,里面的構(gòu)造也不是太復(fù)雜,就是一個寬敞的大廳而已,一眼看過去根本沒有能藏人的地方,看來兩人也不可能被關(guān)在這里。
此刻大廳之內(nèi)人頭攢動,數(shù)十個大桌上面已經(jīng)擺滿了各式水果和涼菜,看起來酒席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
天河環(huán)顧四周,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那一個人像是總瓢把子——丹飛云,想來也是,現(xiàn)在酒席尚未開始,身為首領(lǐng),他豈會來的過早。
就在此時一個管事一樣的人物,指著天河二人說道:“喂,你們兩個將酒放到這張桌子上。”
天河忙走上前將手里的酒放到桌子上,剛想轉(zhuǎn)身離開,這個管事突然說道:“等等。”
聽見這聲等等,天河的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莫非要壞事?只聽這個管事,似乎有些疑慮的走到天河的面前說道:“咦,你是誰,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啊?”
就在天河無言以對的時候,旁邊的范幽冥突然站了出來,對著管事說道:“這是我一位遠方的表親,剛剛上山,所以你才不認得。”
此時范幽冥用的是老旦的身體,管事自然認得,既然老旦說話了,管事也就不在懷疑什么了,反而笑罵道:“老旦,我記得今天好像是你值守啊,怎么不好好值守跑來這里作甚?”
范幽冥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不是酒蟲上來了,有些忍不住嘛。所以過來看看能不能混點酒喝。”
范幽冥用搜魂之術(shù),從老旦的神識之內(nèi),查到他是一個嗜酒如命的酒徒,所以干脆就用這個借口搪塞。
果然管事一聽立刻笑了,然后說道:“老旦,你真是個酒鬼,不過我可告訴你,這大廳之內(nèi)的酒,你一點也不能動,這是總瓢把子要宴客用的,你要喝酒,自己去后廚找去吧。”說完管事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范幽冥趕緊拉著天河離開了聚義堂,為了不讓人看出破綻,范幽冥干脆拉著天河真的向后廚走去。
陰火山的后廚平日里要負責山上數(shù)千兄弟的伙食,自然忙碌異常,加上今天又要負責整個宴席,所以此刻也是忙的不得了。
范幽冥自然不會真的來找酒,所以拉著天河來到門口就沒有繼續(xù)往里面走。
天河此刻的眉頭已經(jīng)擰成了一團,找了半天,整個山寨幾乎都找了個遍,也沒有一點的線索,莫非羅剎與鐵靈已經(jīng)糟了毒手?自己真的來晚了。
就在此時兩個嘍嘍的對話傳到了天河的耳中
“老王,飯菜準備好了嗎?”
“哦,小劉啊,飯菜早就準備好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個紅色食盒就是。”
“是這個紅色盒子嗎?”
“對,就是那個,總瓢把子不是要擺宴席嗎?怎么又突然要了這么多吃食啊。”
“我哪里知道啊,算了,我先走了,回去晚了,又要挨罵。”
說完小劉直接拿起食盒離開了后廚。
天河看著小劉不由得眼前一亮,這個人莫非是給丹飛云送吃的,這可是一個重要的線索,于是天河帶著范幽冥悄悄跟了上去。
這個小劉從后廚出來,并沒有向前廳走去,而是直接去了后山。
陰火山的后山?jīng)]有任何建筑,全是荒山,只有一條羊腸小路,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小劉一個留著食盒正埋頭走路,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小劉,你這是去哪了啊?”
小劉忙回頭,一看來人,忙說道:“老旦,你怎么在這里啊?”
來人正是范幽冥,他依舊是那副說辭:“這不酒蟲犯了,正好來后廚找點酒喝,正好看見你,你這拎著食盒去哪啊?不是要自己偷吃吧。”
小劉忙說道:“我哪敢啊,這是總瓢把子吩咐的,讓我送去后山密室的。”
范幽冥聽著小劉話,突然眼睛看向小劉的身后,驚喜的喊道:“咦!總瓢把子。”
小劉一聽忙轉(zhuǎn)身看去,結(jié)果空無一人,就在此時他只覺的眼前一黑,整個人就癱倒在了地上。
就在此時天河也從一旁的樹林里走了出來,看著昏倒的小劉,對范幽冥說道:“老鬼,他剛才說什么?”
范幽冥將兩人的對話重新說了一便,天河一聽,立刻精神為之一震,果然有收獲,沒有想到這個丹飛云竟然還有一個后山密室,而且在宴席之前讓人送飯去那里,很明顯不是給自己吃的,十有羅剎和鐵靈就被關(guān)在那里。
想到這里天河立刻讓范幽冥寄宿到小劉的識海之內(nèi),偽裝成小劉,拿起飯盒,向后山密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