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陸桑明顯感覺到手臂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多半是又要裂開。
“吳松逸,強(qiáng)迫有意思?”
“如果你若是愿意的話,我們會很快樂。”
陸桑惡心的很:“真是抱歉,我大概一輩子也不會愿意。”
吳松逸從她眼里看出對自己深深的厭惡,呵呵笑了聲,眼里的戾氣越發(fā)深,忽然出手猛地卡住她脖子。
“不識好歹。”
陸桑抬腳踢過去,被他先一步壓住,一口咬在她脖子上,陸桑疼的直抽氣,掙脫開直接用腦袋撞他。
吳松逸吃痛,反手給了她一巴掌,陸桑臉頰頓時紅了。
“桑桑,自討苦吃作何。”
說完又伸手摸摸她的臉:“打你我心里也不好受,你說是不是,乖乖的聽話不好嗎?”
陸桑盯著他不說話,臉上火辣辣的疼,一巴掌根本算不得什么。
“桑桑,我們來說說話。”
吳松逸臉上又恢復(fù)溫柔之色,拿過床邊上的鎖把她鎖在床上,兩只手都被銬住,陸桑徹底掙脫不開,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別生氣,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吳松逸,如果你去自首的話,我還是很愿意跟你說話。”
“我自首對你有什么好處,你以為抓了我世界就太平了?”
“最起碼少了一個害蟲。”
“這世界上害蟲多呢,少一個也不會怎樣,倒是你同事,我對他感興趣的很,三番兩次來我這兒,要是不對他做點(diǎn)什么都說不過去。”
陸桑臉色緊繃,吳松逸很滿意她的神色,出去交代了幾句,回來時很高興:“很快就能看到你同事,不過我是不會讓你們關(guān)在一個地方,畢竟我心眼小的很。”
陸桑恨不得去捅死她,索性閉嘴,希望老許不會被抓到,十分鐘后之后,有人進(jìn)來在吳松逸耳邊說了幾句話,他頓時臉色就變了。
她隱隱猜到是因?yàn)闆]抓到老許,心里暗自高興起來。
“你也別高興太早。”
“吳松逸,你不會贏。”
老許在流光,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懷疑流光,而肖左肯定也在附近,一想到肖左就在附近,陸桑本身對自己身死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如今竟也覺得還有希望。
“陸桑,你不要高興太早,就算是抓到我,你覺得就算完事了?你太天真。”
“你在組織中處在什么位置?”
“這么關(guān)心我?”
“中層?”
“我們換種關(guān)心方式。”
陸桑剛說完,吳松逸拿了塊布把她眼睛蒙上,視線頓時黑了下來。
“你要做什么?”
“你的同事讓我很不爽,我決定送點(diǎn)東西給他們。”
陸桑屏住呼吸,察覺到耳邊次的聲,然后周圍安靜下來,她豎著耳朵也沒聽到什么聲音,不曉得吳松逸在搞什么,幾分鐘之后他呵呵的笑了聲,開了門出去。
屋子里徹底安靜下來,眼睛被蒙著不見光,所有感官全部在耳朵上,陸桑聽不見外面聲音,喊了聲也沒人回應(yīng)。
吳松逸就這樣把她蒙著眼丟床上?簡直是腦子有病。
肖左在車?yán)锟磿r間,已經(jīng)接近凌晨,流光大門陸陸續(xù)續(xù)出來不少客人,初步計(jì)
算人應(yīng)該走的差不多。
“封隊(duì)和老許在車?yán)锒⒅盍校蚁氯タ纯础!?
“要不要再等等。”
“不必。”
肖左推開車門下去,長腿快速走過巷子,直接從流光后門進(jìn)去。
壓低了頭上的帽子,工作人員只當(dāng)做是客人,肖左繼續(xù)往前走,直接閃身入了秘密出口。
根據(jù)老許提供的幾處攝像頭位置,肖左全部避開,秘密出口做的很隱蔽,他都開始佩服這人的頭腦,換做是他未必可以做成這樣。
根據(jù)李列話里的意思門是虛的,肖左一路過去時眼睛盯著白色墻壁看,頭頂?shù)臒艄饣璋担驹谶h(yuǎn)處三米的人都看不清面孔。
幾分鐘之后肖左站在分叉口,前面是兩條路,他選擇了最邊上的一條。
繼續(xù)往前走,前面的墻上忽然掛滿了鏡子,肖左盯著鏡子看,那面墻光線好,他閉了閉眼,走過去之后忽然又反悔。
他站在鏡子前伸手摸了摸,鏡子緊緊地貼著墻面,他一面面鏡子摸過去,終于在最中間的一面鏡子后面發(fā)現(xiàn)不妥。
輕輕按了下,鏡子直接打開留下一個一人行走的小洞,肖左直接彎腰鉆進(jìn)去,耳朵貼著墻面聽,四周近距離內(nèi)沒有腳步聲。
他順著墻走,走了一分鐘之后又回到原點(diǎn),肖左意識到路有問題。
站在原地閉眼思考幾秒,肖左繼續(xù)往前走,這次他完全換了種思維去走。
五分鐘之后,肖左看見墻角下很小一塊血跡,他順著血跡一直走,直覺告訴是陸桑做的標(biāo)記。
吳松逸已經(jīng)出了流光站在車前,很滿意今晚的收獲,十分好奇他們收到禮物時的表情。
“記得做干凈了。”
“是。”
“另外看好了,她可不是一般女人。”
黑子點(diǎn)點(diǎn)頭,在那個娘們手上吃過虧,深知她的本事。
肖左身子緊貼著墻壁,聽見對面?zhèn)鱽淼哪_步聲,四周無處可躲,看了看頭頂。
黑子送走吳爺拎了瓶酒進(jìn)來,自從那個娘們來了之后,他一直要待在地下密室,連泡妞的時間也沒了,不免心情不好。
“你說咱吳爺對那個女人是不是認(rèn)真的?”
“誰知道,反正是不能讓她跑了,不然我們都受牽連。”
“也是,不過那個女人倒是有幾分姿色,和外面的哪些簡直不能比。”
肖左貼著屋頂,聽著兩個男人猥瑣的議論陸桑,眼里情緒翻滾,等他們走了之后跳下來,跟著他們走。
陸桑聽見外面說話聲,知道又有人守在外面,她臉上的布條還蒙著眼,看不見外面的光。
抬了抬腳,鏈子嘩嘩作響:“來人啊。”
外面人聽見了也不理會,陸桑保持同一個姿勢已經(jīng)累了,又喊了幾句,大概被她大晚上的吵煩了,有人罵罵捏捏的開門進(jìn)來。
“吵什么吵,大晚上的不睡覺想死啊。”
陸桑手被銬住:“我要上廁所。”
黑子見她臉上蒙著布不曉得吳爺這樣做是為什么,想了想給她打開手上的鎖。
陸桑得了自由從床上坐起來,抬手摘了臉上的布,發(fā)現(xiàn)自己頭發(fā)短了一截,想到吳松逸說要玩?zhèn)€游戲:“我要喝水。”
黑子蹙著眉頭:“哪來這么多要求。”
陸桑瞪回去:“你難道不用吃喝拉撒?”
黑子被問的無語:“吳爺現(xiàn)在不在,你最好老實(shí)點(diǎn)。”他抽抽手里的鞭子,意思是她要是不老實(shí)就要抽她。
陸桑冷笑:“你敢抽嗎?”
黑子死死瞪著她。
“出去。”
陸桑理直氣壯的攆他出去,等門關(guān)起來之后,她拿出塞在被子里的刀,這把刀還是她之前從吳松逸身上摸來,后來藏在被子里。
她坐在床邊上用刀撬鎖,腳上的鏈子一天不打開,她一天逃不出去。
鎖十分小巧精致,陸桑曾試過許多次,這次用刀尖一點(diǎn)點(diǎn)往里鉆,也只是破壞了外面一點(diǎn),依舊打不開。
她又換了把刀,輪流試了遍。
里面鎖芯松動,陸桑拿著鎖往地上砸了幾次,終于把鎖弄開,得了自由之后,她拿起鎖頭看了幾眼,又重新把自己腳鎖上。
陸桑把刀藏在自己身上,等明天吳松逸來時再說。
肖左身子藏在門后,看見門里站著兩個低低交談的人,趁著背對著他時,直接沖過去解決。
黑子轉(zhuǎn)身嗓子剛想出聲,人已經(jīng)倒下,前面的人轉(zhuǎn)頭,肖左卡著他脖子,一手劈暈了。
掃了眼面前的鐵門,肖左在兩人身上摸到鑰匙,直接開門進(jìn)去。
陸桑側(cè)躺在床上,只有大半個腦袋露在外面,肖左看著被子里凸起的一團(tuán),輕輕喊了聲桑桑。
陸桑詫異的從床上跳起來,胸口劇烈跳動著,啞著嗓子:“肖隊(duì)。”
“跟我走。”
肖左目光在她身上掃了幾圈,發(fā)現(xiàn)她瘦了,眼睛顯得越發(fā)的大,整個身子裹在寬大的衣服里,頂著頭亂糟糟的發(fā),幸好他找到了,還是完好無缺的樣子。
“我就知道你會找來。”
肖左聽了她這句話,暖流瞬間流過身體,朝她露出個笑臉。陸桑一走路鏈子嘩嘩作響,肖左彎腰要去解開,陸桑先一步解開:“我之前就解開了,快走。”
她雖然跑出去過,但壓根不知出口,肖左拉著她走,陸桑跟在后面。
“肖隊(duì),這里跟迷宮一樣。”
“嗯,出口是虛門,連著秘密出口。”
“老許他們呢?”
“在門口接應(yīng)。”
陸桑腳上沒穿鞋子,肖左掃了眼,眼里情緒翻滾,現(xiàn)在終究不是講究的時候。
“這里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
“嗯,還能跑嗎?”
陸桑微微喘著氣:“沒事。”
她只是有些累,完全可以堅(jiān)持下去。
“我們快走。”
“桑桑,如果一會正面遇到,你先跑。”
陸桑緊了緊拳頭:“要走一起走,不然你先走,我留下不會有事。”
吳松逸到現(xiàn)在依舊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她,意味著暫時不會動她,但肖左不一樣,他若是被抓到,失去的是生命。
“噓。”
肖左拉著她躲在墻壁后面,側(cè)面有說話聲,聽著好像是三個人,陸桑身子緊貼著墻壁,低頭看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心里一陣說不清的情緒在蔓延,又酸又澀,好像隨時會漫出來。
但眼下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人聲越來越近,肖左和她對視一眼,慢慢松開她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