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左摸到門邊上,發(fā)現(xiàn)是指紋鎖,手機屏幕燈光照著指紋鎖:“我給你拿著手機照亮,你來解鎖。”
“嗯。”
肖左仔細觀察指紋鎖,有些鎖里面自帶警報器,一旦有人拆除就會響,很明顯這個鎖就是,難度明顯加大。
“肖隊,有把握嗎?”
“不大。”
肖左都說把握不大,陸桑隱隱約約的擔心,她手拿著手機照亮,甚至不敢抖手。
“靠近點。”
“嗯。”
指紋鎖上三根線,一旦不小心扯到容易觸發(fā)警報器,肖左全神貫注的盯著。
指紋鎖已經卸下來一半,還有一半連在上面:“推門,慢點。”
陸桑輕輕推開鐵門,里面黑漆漆一片,她用手機燈光照了下,一個人沒有。
“沒人。”
“進去。”
肖左跟著進去,屏幕燈光所到之處都是是冰冷的機械:“這里是研究室。”
“嗯,開燈吧,看樣子他們已經撤離。”
陸桑摸到墻邊上的燈光,燈閃了兩次,照亮整個地下室,非常大的地下工廠,研究室全部用玻璃隔開,站在玻璃外清清楚楚看見里面,臺子上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器具,漏斗、試管、玻璃器具等等。
“似乎走的匆忙,有些東西都沒來得及銷毀。”
陸桑指著臺面上放著的白粉,伸手拿起來在鼻間聞聞:“是白粉,不知這里是否還有其他未來得及銷毀的毒品。”
“找找看。”
肖左開了幾排大燈,先從生產線找起,陸桑去了研究室,打開上面吊柜,挨個檢查起來。
柜子里塞了不少東西,還有沒吃完的零食,沒來得及處理,這里不僅僅是毒品研究室,更像是一個研究所,里面住著一群是非不分的研究員,專門研制出危害的社會的藥類。
通常這種人具有反社會人格,覺得社會對不起他,甚至是想要報復社會,文化層次低的人容易做出殺人的行為,而文化層次高的人,就會通過其他有技術的方式危害社會。
陸桑一路檢查過去,發(fā)現(xiàn)基本每一個研究臺都有被清理的痕跡,更像是同一人所為,不可能是研究人員自己清理,每個人的習慣不同,擺放物品的習性也不同。
“桑桑。”
“嗯?”
“過來。”
陸桑從研究室出來徑直走過去:“怎么了?”
“你看這個像什么?”
順著他手的方向,陸桑看見包裝的機器上似乎勾著幾縷頭發(fā),還有一些其他組織,更像是頭皮,但不敢確定。
“有可能是頭皮組織。”
“這里發(fā)生過爭吵,或者是斗毆,有人曾倒在機器上,并且受了傷。”
“嗯,要讓夏木來把組織帶回去化驗。”
“給她電話。”
陸桑在地下室打不出電話,手機沒信號,她拿著手機朝他搖了幾下,示意先上去打個電話,肖左點頭。
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陸桑推開鐵門,狹窄的樓梯道沒有燈,她摸黑走了幾步之后忽然用手機照亮,就在她低頭走樓梯時,忽然看見身后跟上來一個身影,起初以為是肖隊,等看清人影手里拿著刀砍下來時,陸桑立馬蹲下躲開,朝著密道上方叫了聲老許。
刀沒砍在她身上,陸桑險險躲過,順勢在地上滾了圈,手機掉在地上屏幕黑了,伸手不見五指,完全看不見對方在哪。
陸桑怕出聲暴怒自己位置,慢慢挪動幾下,感覺到耳邊
一陣風,立馬往后退了幾步,那人的刀砍到墻壁上,發(fā)出“叮”的一聲。
這人是想置她于死地,一點余地不留,幾乎刀刀致命,一點不含糊,陸桑猜測他應該是負責最后清理現(xiàn)場的人,恰好被他們碰到,是覺得自己活不了,所以想隨便殺死一個警察,做鬼也有人陪著?
“呵呵。”
陸桑聽到他胸腔發(fā)出的聲音,仔細辨別出方位,不打算繼續(xù)周旋下去,手摸到腰間,配槍就在那里,一旦她拔槍很有可能將他殺死,黑暗中壓根就不知打中的是什么部位。
緊握著配槍,準備瞄準時忽然聽見上面老許喊了句桑桑,緊接著他好像是要下來,手電筒的光照射進來,陸桑一眼看見站在她前面手拿刀的歹徒,正向著她砍來,陸桑無處可逃,子彈出膛,擊中他手腕,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抱著手痛苦的嚎叫。
陸桑不給他機會,立馬把刀踢走,拿起手銬把他銬住,等她做好一切,老許從上面下來,看見這幕后傻眼了。
“桑桑,你沒事吧。”
“我沒事,人已經抓到,帶回警局好好審問。”
“好。”
老許把人拎起來,那邊肖左也聞槍聲出來,手里握著槍站在狹窄通道里,警惕的視線從陸桑身上滑過:“遇上了?”
“嗯,幸好我警惕性高,現(xiàn)在已經沒事,我和老許先帶他出去,肖隊你小心點。”
肖左“嗯”了聲,拎起犯人抬腳踢在他腹部,人直接跪倒在地上,肖左這腳踢的太狠,老許看著都疼。
“肖隊,人還要帶回去審問。”
“嗯,我知道,還活著,死不了。”
肖左抬手拍拍他臉,噼里啪啦幾下,老許怎么看都是在給陸桑出起,吳松逸沒抓到,抓到他手下出出氣。
“帶回去吧。”
老許半拖著人上去,陸桑撿起地上摔碎的手機,擦了幾下屏幕,肖左見了掏出手機遞過來:“拿我的給夏木電話。”
“嗯。”
肖左的手機是眼下最流行的一個牌子,黑色機身,線條十分流暢,拿在手里的手感很好。
陸桑拿著手機上去,肖左忽然叫住她:“以后遇到這種情況,保住自己性命才是最重要。”
“嗯。”
站在秘密入口陸桑撥通了夏木電話,接電話的是程楠。
“我們在沙子場發(fā)現(xiàn)了地下密室,你和夏木一起過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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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不要開警隊的車,開自己的車。”
“好,我知道。”
陸桑這么囑咐是不想被有心人知道,畢竟開著警車出來,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老許在車里看著犯人,陸桑又下了密室。
肖左不在之前的位置,陸桑叫了聲肖隊不見有人回應,抬腳繼續(xù)往前走。
里面看著像是集體宿舍,陸桑走在走廊中間,兩邊全是門,門上還有銘牌,只是被處理過,看不清上面之前寫的是什么。
她又叫了聲肖隊,尖尖的聲音傳的遠,陸桑終于聽見肖左的聲音,不好的想法瞬間從腦子里消失。
肖左的身影隨之出現(xiàn)在長廊盡頭,又高又大的身影,陸桑向著他走過去。
“這里是他們的宿舍吧。”
“嗯。”
“住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這些人也不怕壓抑。”
“本身三觀就不正常。”
“也是。”
陸桑開了其中一間門鎖,里面是獨立單間,和酒店式公寓有些像,只不過沒有窗戶
,完全封閉的一間屋子。
“這種屋子也能住人。”
陸桑在里面環(huán)視一圈,基本上是些生活用品,床上的被子疊成豆腐塊,有種軍事化管理的感覺。
“肖隊,里面有監(jiān)控。”陸桑指著頭頂?shù)谋O(jiān)控,竟然在宿舍里面也裝了監(jiān)控,一絲的私人空間也不給人留,意味著什么?
“很有可能這些人不是心甘情愿待在這里。”
“他們屬于被控制了人生自由。”
“嗯,去其他房間看看。”
并不是所有房間都有監(jiān)控,有些房間沒有,而房間布置一樣,連顏色都一樣。
直面上看這里更像一個軍事化管理的監(jiān)獄,只不過管理人不是警察而已。
陸桑對組織越發(fā)好奇起來,到底是什么樣的幕后黑手,建立了這個黑暗組織,并且管理的有條有序。
“去別處看看。”
肖左帶著她穿過黑暗幽深的長廊,對面是塊大落地窗,里面拉上黑色窗簾,壓根不知是什么地方。
“那邊有門?”
陸桑走了過去,門上掛著個正常營業(yè)的牌子,她摸了下牌子直接推門進去。
諾大的空間,整整齊齊擺放著幾十張木質桌椅,七八個打飯窗口,儼然是一個食堂。
“食堂很大很豪華。”
肖左輕咳一聲:“喜歡?”
“比刑警隊的食堂好很多。”
陸桑走了一圈食堂,出來手上拿了幾個新鮮龍眼:“看水果的新鮮程度,應該才撤走沒幾天。”
“估計和秦爺被殺時間差不多。”
“嗯。”
看完食堂,兩人又去外面,地下密室很大,順著長廊往下走是健身房,健身房旁邊是超市,這里的生活配套和地上并無多少區(qū)別。
陸桑坐在跑步機上:“肖隊,我們只是搗毀了一個據(jù)點,被撤走的這些人還會繼續(xù)研究、生產。”
“嗯,只有抓到幕后人才能終止一切。”
“我怕抓不到。”
肖左見她一臉愁容,伸手在她頭上胡亂柔了幾下,陸桑仰著腦袋憤怒的看他,這人是幾個意思,每次都揉她頭發(fā)。
他視而不見,揪了下她亂糟糟的發(fā)也一屁股坐在跑步機上,摸出打火機在指尖旋轉:“桑桑,如果一件事情堅持下去,總規(guī)會有結果。”
“你在安慰我?”
“算是吧,不過也算是說給自己聽。”
肖左捏著打火機玩,陸桑掏出口香糖丟了一顆在嘴里:“來一顆?”
“嗯。”
肖左并不是很習慣嚼這個:“嚼這個可以減輕壓力?”
“差不多吧,就跟你抽煙一樣。”
陸桑又嚼了一顆,拍拍衣服上的灰起來:“上去吧,估計夏木也該來了。”
他們從密室出去,老許壓著嫌疑犯在車上,陸桑站在車外看一眼。
若不是她看見背后的影子,就被他一刀砍死。
“桑桑,要不我先送他回警局?”
“行,畢竟還是警局安全。”
老許車子開出去,肖左蹲在石墩上看見前面來了車。
夏木剛下車喊了句桑桑就吃了一嘴的沙子,不得不回去拿口罩下來。
“你們發(fā)現(xiàn)密室了?”
“嗯,跟我來。”
陸桑拎著她工具箱,被程楠拿了過來,自己女人自己幫忙。
“現(xiàn)在下面尚未完全排除沒有罪犯,大家都提高警惕。”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