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銘還沒說完,又遭受到顧惜城一記冷眼,眼里帶著鋒利的刀光。
程佑銘很會看人,尤其的他的大哥,對于他大哥的表情,他程佑銘可以說是練到爐火純青,無人能及的地步了。
他知道,要是再說,估計他今天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只好一臉的微笑,好無辜好無辜的笑容,看了一眼顧惜城,閉上嘴和一旁的妹妹玩起了3p。
看著程佑銘和美女們就要那啥的時候,顧惜城突然起身,淡漠的說了句,“開車載我。”
程佑銘英俊的容顏上一臉苦逼,卻不敢反抗,提起褲子就跟在顧惜城的后面。
箭在弦上,卻沒有發(fā)出去,這會把人逼瘋的啊!
大哥,一定是故意的,為了報剛才他調(diào)戲他的一箭之仇。
程佑銘跟在后面,一臉吃了黃蓮的趕腳,聲音帶著天大的委屈,“大哥,你不帶這樣玩人的。”
顧惜城停下腳步,眉目輕佻,雙手插在褲包里,斜靠在一個包房的墻壁上,聲音清冽,“你倒是說說,我怎么玩你了?”
“呃……”
程佑銘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陪著笑,“呵呵,大哥玩小弟這是很正常的,小弟無話可說,小弟甘愿倒霉。”
“倒霉?”
“不不不,是小弟甘愿為大哥服務(wù)。”
程佑銘一臉狗腿的邪笑,態(tài)度更加的輕佻。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它停留在我身上所有角落……”顧惜城張嘴剛剛想說什么,聽到純凈不含一絲雜質(zhì)的嗓音如細長的流水的潺潺而來……
這首梁靜茹發(fā)《會呼吸的痛》讓顧惜城一陣的恍惚,朦朧中,大腦被強力的回憶所席卷。
想到當初第一次見阮顏的時候還是在大學的一次聯(lián)誼上,那時候他剛剛跟白染分手,心情很是糟糕,好友程佑銘帶著他參加了一個什么聯(lián)誼會,剛進門發(fā)的時候就是聽到的這首歌。
站在門口,顧惜城看著一個顯瘦的女孩子拿著話筒在清唱,聲音如高山流水,阮顏溪水淙淙,憂傷,淡漠,帶著羞澀和深情。
那一秒顧惜城被這個女孩子身上的光芒給吸引住了。
雖然到最后他還是沒能知道這個女孩子的名字。
關(guān)于名字,還是程佑銘釣到的女孩子去問來的。
“哥……哥?”
程佑銘伸著手在顧惜城前面晃悠,晃悠了好幾次都沒有讓他回神。
“哥。”
程佑銘湊近顧惜城的耳朵,大吼了一聲,“阮顏來了。”
顧惜城一個顫栗,頓然眸光亮了許多。
回神過來,得知是程佑銘搞的鬼,一把拉過程佑銘,一個后空翻將程佑銘狠狠的摔在地上。
然后轉(zhuǎn)身走進了傳出聲音的那個包房。
“哎喲,哥,哥,你這是真要小弟的命啊!”
程佑銘打槍一流,但是擒拿就不行,每次和顧惜城比賽,都是他輸。
程佑銘起身,一瘸一拐的打開顧惜城進去的那個包房的門,驚呆了。
自家大哥抱著一個小女人,站在包房的中間,小女人秀紅了臉,莫名其妙的被一個俊美的男人抱著,心臟也砰砰直跳。
“喲貨。”程佑銘吹著口哨。
花哨的跳著街舞以最誘人的舞蹈滑了進去。
里面頓時想起了驚叫聲。
或許比起顧惜城那樣冷漠的,到是像程佑銘這樣的愛耍帥的比較招人喜歡。
顧惜城抱著她,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顧惜城將腦袋靠在女人的脖頸上,呢喃出聲,“阮顏。”
顧惜城說話是哼著說的,被抱著的女人愣了一下,隨即連紅撲撲的問道:“你好,我叫夏伊人。”
一個記者路過的時候無意間瞟到顧惜城抱著一個女孩子在舞臺中央搖晃著,姿態(tài)極度的曖昧,于是想都沒想就將這一幕給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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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顏坐在穆以恭的車里身心疲憊,斜靠在靠背上,沉沉的睡去。
穆以恭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看著她睡得很熟,不忍心打擾,就將阮顏帶回了自己的別墅。
當穆以恭抱著阮顏走進自家別墅的時候,下人們立馬風中凌亂了。
自家的主人終于開竅了?
管家許媽,一臉慈愛,尤其是看到大衣下隱藏著的青紫痕跡的時候,許媽的眼底不露聲色的笑了。
穆以恭抱著阮顏直接上了樓,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將阮顏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床上,眸眼溫柔的帶著寵溺的凝視著她熟睡的睡顏,臉頰還掛著傷心的淚珠。
穆以恭抬手,將阮顏臉頰的上的淚珠溫柔逝去。
這樣的睡顏,這樣是阮顏,這樣讓他魂牽夢縈的她終于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俯身,身體激發(fā)的本能像要他吻她。
穆以恭喉嚨上下滑動了好幾次,最終閉上眼眸,緩緩的一點點朝著阮顏的額頭靠近……
“吱呀。”一聲,門開了。
許媽端著水一臉震驚的站在門口。
剛才自己的主人是要輕吻未來的少奶奶么?
那她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打斷了他們的好事啊!
許媽剛想開口說話,穆以恭對著許媽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許媽閉上嘴,不再說話,只是用手語表示一會再來。
還未等許媽關(guān)上門,穆以恭就走出了房間,接過許媽手里的帕子和水盆,“下去吧!”
許媽點頭賊笑著就要離開。
“等等,許媽。”
許媽怔住,轉(zhuǎn)身看著自家的主人。
“主人,有何吩咐。”
“去給小姐訂購幾套合身的衣服,最好是紡紗布料和絲綢不料,注意設(shè)計不要太繁瑣,簡單就好,還有每一套都多弄一套白色的。”
許媽再一次被自家的主人驚訝到了。
主人何時對一個女人上心過,別說是上心,著穆府莊園除了,沐憶笙小姐作為主人的助理偶爾進來過以外,這樣抱著一個女人住進這里還是第一次。
而且看得出來,主人對著個女人很上心,很了解。
他們之間一定有著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
“快去呀,許媽,還在這干什么,難道要我親自去?”
雖然聽上去想是責備,但穆以恭的眼里完全沒有責備的意思。
“是,主人。”
睡到半夜,阮顏口很渴,終于睜著恍惚的眼眸,看了看四周,很黑,阮顏用手摸了摸被褥,手感很好,有點像在顧惜城家的時候的那種溫軟的大床。
阮顏驚了一下。
她現(xiàn)在是在哪?
腦袋還是暈暈的,摸了摸身上,衣服還在。
阮顏著才輕微的松了一口氣,回憶倒帶,回想著前面發(fā)生的一系列問題。
去參加阮氏晚宴,被調(diào)戲,被逼喝酒,被顧惜城帶走,被顧惜城強了,被扔下車,接到穆以恭的電話,穆以恭接她上車……
呃……
回憶到這里就斷了。
阮顏不管怎回想就是回想不起,上車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頭痛得就要炸裂,這么說,她應(yīng)該在穆以恭的家里。
“以恭。”
“以恭……”
叫了兩聲,沒人應(yīng)答,阮顏摸黑輕腳翻下床,發(fā)現(xiàn)臥室客廳的沙發(fā)上還有些微的亮光。
緩緩的走近,原來是筆記本的光亮。
阮顏忽然的就來了好奇心。
這么一大晚上的,不好好的睡覺,抱著筆記本干嘛呢?
雖然自己無情的霸占了他的大床……
想到這,阮顏有些不好意思。
阮顏赤著腳,沒有穿鞋,一點點的靠近穆以恭,電腦面前的穆以恭,眉頭緊鎖,呆呆的看著電腦屏幕,好像有什么煩心的事情一樣。
阮顏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穆以恭的身后,原本想給穆以恭一個驚喜的。‘
但看到筆記本上的視頻的時候,阮顏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已經(jīng)凝固。
筆記本里出現(xiàn)一則視頻,上面的標題赫然顯目:z市太子顧惜城深夜摟著女人臥榻‘天上人間’。
畫面是顧惜城和一個女人在包房里親密抱著,顧惜城目光有些迷離,將腦袋放在女子的脖頸間,嘴唇蠕動,好像是說了什么,然后女子轉(zhuǎn)身,清純一笑,對著顧惜城好像說了什么,兩人姿勢曖昧,遠遠的一看,好像在親吻……
阮顏原本笑著的笑容頓然僵硬在了臉上,面色突然慘白,就連自己的呼吸阮顏都感覺到了撕心的疼痛。
上一秒才抱著她親熱,強行要了她的身體,下一秒,就摟著另外的女人出入酒店。
顧惜城,你憑什么,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就只不過是占著我喜歡你,你就可以這么肆無忌憚的踐踏我的自尊,我的人生。
在感情的世界里,她太沒演技,所以永遠都成不了主角,只能做一個偶爾路過他身旁,與他擦肩而過的路人;感情的戲碼,她不會演戲,注定了她被淘汰,被遺忘的命運。
所以她累了,放手了,用她的一生心疼來換取他一世幸福。
可是,為什么又要來招惹她?
空氣凝固了,時間靜止了。
阮顏后退了幾步,頃刻間不小心碰到了后面的柜子,柜子發(fā)出濃厚的響聲,后又聽到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響。
“誰在哪?”
穆以恭厲喝一聲,快速的放下電腦起身打開了開關(guān)。
頓時四周明晃晃的亮麗起來。
阮顏一陣驚呼,猛然的后退幾步,腳踩在一旁破碎了的瓷器殘片上。
“嗤。”
腳上迅速的傳來一股疼痛,隨著疼痛腳下的鮮紅的液體流了出來。
“阮顏。”
穆以恭急急的叫了一聲,沖過來,一把抱起阮顏朝著臥室走去。
將阮顏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聲音極致溫柔,“別動,傷口很深。”
穆以恭俯身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阮顏的傷口,眉頭微蹙,起身,“你別動,等我。”
起身來到客廳,從客廳里拿了碘酒,棉簽和一卷紗布,還有些白色粉末的小瓶子。
來到阮顏的面前。
低頭很認真的為阮顏清理起傷口來。
“很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