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連綿的山峰遮住太陽的半邊臉,整個花飛寨都很安靜,大家都在休息。
寨子的西廂房里,鐘寂城盤腿坐在床上運功,逼出自己體內(nèi)的毒素,頭頂上冒出縷縷白煙,光滑白皙的額頭上掛著顆顆晶瑩的汗珠流下,鳳眸緊閉,薄唇緊抿,“噗..”一口黑血噴出,四濺在地上格外顯眼。
鐘寂城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捂著胸口,嘴角還殘留的血讓他本來就如幻的臉添了一絲魅惑。
終于把毒逼了出來,可費了他不少功力,但是體內(nèi)還有些余毒,必須拿到清血丹才行。
抬頭,抬起那雙冰肌玉骨的手擦了擦嘴角的黑血,看著手中的毒血,一雙鳳眸里劃過一絲危險,凌家?他不會放過的,敢派人傷他就必須付出代價,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承擔得起!
落傾心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白藍色的身影坐在床上,地上還有一灘黑色的血,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甚至頭透露一絲狠絕,周身散發(fā)一陣寒氣,久久不能散去。
在落傾心推門的時候,鐘寂城才知道有人來了,眉頭緊皺,自己什么時候警覺性變差了?暗忖自己:絕對不可以再有下次。趕緊收起自己戾氣,變回那個雖是掛著笑容的妖孽。
可是落傾心是何等警覺?他變得再快她也察覺到了他的戾氣,他的變化,只是沒說什么,她不想管別人閑事,也不想卷入其中,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也最自由,她是愛自由的人,才不會給自己找束縛。
深紫色的衣角被吹起,青絲被一根鮮艷的紅色發(fā)帶簡單束起,腰間緊束把甚好的身材突顯了出來,裙邊直到腳裸,一絲不茍,簡單不繁瑣。
然而那張臉確實讓鐘寂城臉上的妖孽笑容越來越甚,甚至眼里頭透露著驚嘆和喜悅,但是卻沒有太大的反應,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內(nèi),可是還是讓他驚了一下,她取下了早上帶著的面具,那張臉肌膚勝雪,眉眼如畫,完美的臉型,不點而朱的唇瓣。
而這一切并不是真正吸引鐘寂城的重點,而是她額間那朵天然生成的玉蘭花形的胎記,活靈活現(xiàn)仿佛它就像是真的,含苞欲放,美不勝收。
他似乎猜到了點她到底什么人了?
鐘寂城從床上起身來到桌子邊坐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給自己,薄唇輕啟:“寨主進別人的房間都不知道敲門嗎?還是...”
鐘寂城突然停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望向落傾心的眼神中帶了一絲曖昧,“還是寨主知道這是我的房間,所以才不敲門進來的,想突然進來,然后垂涎我的美色啊!可惜啊!本公子我,一、沒在更衣。二、沒在沐浴。讓寨主失落了!”
說著還露出一抹真是不好意思的神色,落傾心在心里暗罵:沒臉的男人。
絕美的臉上隱隱有些怒氣,聽了這些話如果還沒有一點反應的話,那她真是佩服那人好‘脾氣’,可惜她沒那樣的好脾氣,既然想開她的玩笑,她自然要奉陪到底。
突然臉色一改,露出一抹微笑,睜著那雙看似清澈無比的眼睛直直射向鐘寂城,后者卻全盤接收,落傾心慢慢向鐘寂城走去,邊走邊說:“呵!失落?不好意思,本寨主還真沒有。第一:你都說我是寨主了,自然這里我說了算,什么都是我的,敲不敲門由我而不是由你來定,你住我的,還有理?第二....”
落傾心也學他的停了下來,眼神從上到下掃了一眼鐘寂城,眼中竟然生出一絲狡黠。鐘寂城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只聽她說:“第二:就你這樣?我對你沒興趣,對你的外形、內(nèi)形就更沒興趣了,你不必自戀,太過于自戀會**的,小心哦!”
哼!惹她落傾心,罵你沒商量。
果然沒好話,鐘寂城的臉黑了下來,她總是能輕易惹起他的怒氣,真是個帶刺的小女人,“你這樣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
落傾心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見過自戀的但是沒見過這么厚臉的,已經(jīng)走到鐘寂城的對面的落傾心突然俯下身子,雙手撐在桌子上,慢慢靠近鐘寂城,偏過頭湊近他的耳邊,臉上掛著痞痞的笑容,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很近。
女子身上的茉莉香味鉆進他的鼻腔,心突然漏了一拍,這還是他二十年來第一次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他到底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戲。
“不,我只是對你有目的,僅此而已。”空靈的聲音傳入耳膜。
哦?目的?他到是想知道是什么目的。
可是落傾心好似并沒有想把這個目的說給他聽,說完便直起身,扔給他一瓶東西扭頭就走。
鐘寂城一把接過,望著瓶子上面那三個字,突然心里出現(xiàn)一點暖暖的感覺,但是也只是一點點而已,到現(xiàn)在對她,也僅指感興趣而已,不過他沒想到她對毒也有造詣,來得好不如來得巧,他想什么竟然就有人給他送上門來。
有目的就有目的羅,他一定會全局奉陪。
“鐘寂城,我的名字。”
走到門口的落傾心聽到這個名字,鐘寂城?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不過出于禮貌,還是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
“落傾心。”然后瀟灑離開,風吹起她的發(fā)絲,從側(cè)面看去,柔柔的臉上竟然出現(xiàn)一抹英氣。
落傾心?果然他猜得沒錯!看來他還要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了,好久都沒有這樣期待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