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院,這才知道原來昨天我們被送到了荊棘市的附屬醫院,用跑的話,這里離我家只有約十分鐘的路程,到那家絲綢技術場,如果我現在用跑的話,六分鐘也應該夠了,可我可學過跑酷,對于沒學過跑酷的高曉杰來說,卻似乎是要繞點路,可能要個八分鐘把,這可真是沒辦法。“我們跑步去吧,我先去現場,你‘斷后’!”我打趣道,接著我便快速的跑了起來,把高曉杰遠遠甩在了后面。
“喂喂喂,等等我啊!你坑我呢吧,東西啊!東西啊!”高曉杰手中拿著相機和報告以及記事本等一切破案用具欲哭無淚,“混蛋,說好的東西要平分呢……”
我提前到達了現場,剛剛到達絲綢技術場門口,我便看見了極其血腥的一幕,死者死狀極其的‘慘烈’,看來是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撞擊,整個頭骨全部碎裂,**與血混合在了一起,紅白相間,而身體卻被攔腰折斷,血肉模糊,些許內臟也散落在了地上。
一股惡心之感油然而生,我轉過身便干嘔了起來,對于第一次見這么惡心的東西,我可是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的,盡管覺得惡心,但是現場的狀況卻被我清楚的記了下來。又是一陣惡心感傳來,我只好盡力不再想那血腥的畫面。
“死者名叫王洪水,身高約一米七,腳上穿的是比較平常的皮鞋,身穿保安服,死者后腦勺碎裂,但可以看出面部特征,死者的胡子濃密,短發,右臉臉頰處有顆黑痣;據他的同事述說,當時死者只是想要去路對面的小商店買早餐,過馬路時遵守了交規,走了斑馬線;就當時對面剛開的小商店的店主描述,當時他剛剛開店,就看見死者走過來要買早點,當時這個路口是人行道的紅綠燈時綠燈狀態,他就過了馬路,剛走沒幾步,店主就看見停在路邊的小貨車突然直接撞了過來,后來又看見一輛黑色轎車開起來離開了,仔細一看發現那輛小轎車前部凹陷嚴重,小貨車的司機已經送去醫院急救……”我身邊的一位警察對著另一名警察述說道。
我想,這位恐怕也是新手警察吧,又是一個沒有什么辦案經驗的人。
“你說的挺詳細的,不過還需要多磨練啊,一個肇事逃逸案,導致那個人死亡,但你描述死者的特征做什么?他又不是兇手。”另一名原來在聽的警察此時說出我心中的想法。
的確,死者的特征觀察這么仔細做什么?
這時,我緩了過來,做好了心理準備,深呼吸了一口氣,重新轉頭看向案發現場,一轉過去,卻恰好看見了死者的一顆從腦袋中掉出的眼睛,正看向我的這個方向,猶如是這位保安的冤魂借著這只眼睛瞪著我,祈求我為他洗刷冤屈,又是一陣惡心感傳來,我急忙捂住了嘴巴,但并沒有轉頭,還是看向了案發現場,畢竟,這種惡心的東西以后可不一定會少見啊。
尸體倒在了血泊之中,身邊的警察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有條不紊,看來我還是缺少磨練啊……‘生命果然就是這么脆弱么?一點點的毒藥,一個傷口,氧氣的缺少,乃至一個撞擊,就能使一個生命消失啊……’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在我的腦海里回蕩,揮之不去。
然而,死者身后約六米處,一輛小貨車正停在那里,車尾部凹陷嚴重,明顯是受到嚴重沖擊導致的,看來案發時的情況的確是如哪位店主所說的,一輛黑色小轎車撞上了這輛小貨車,然后致使小貨車撞向了這位保安。
此時,高曉杰也到達了案發現場,大口喘著粗氣:“你小子……行啊……啊?丟下我……就這么……跑了……說好的……說好的東西……平分呢?”高曉杰一肚子氣,將東西放在了地上,就直接栽倒在地上休息了。
我想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終于還是咽了回去。我拿起了相機,正欲拍照,卻被之前聽現場報告的那一位民警攔了下來:“喂喂喂,年輕人,這里可不能拍照,你看現在也五點多了,快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果然,盡管我剛剛出道就連破了兩個案件,但我在警局里的知名度還是很低啊。
“我是一位偵探,我是黃澤明,我是被姜成局長調來調查此事的。”我說到。
“哈哈,年輕人別開玩笑了,就你?”那位民警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
我沒有反駁,反倒觀察了一下他的樣子,這個警察皮膚黝黑,軍姿一般的站著,昂首挺胸,頗有氣質,身體壯碩,眼角處的皮膚略白于其他部位,黑眼圈很是顯眼。
“你是一位退役軍人,有著高中以上的學歷,警齡應當過了五年,常年外出奔波,甚至常上夜班,怎么,連刑警都過來調查這件案子了,怎么我最近辦的案子都好像有內幕啊?”我雙手交叉放于胸前,平淡地說道。
那個警察則是一臉的不相信,“你是不是調查過我了?怎么知道這么多?”
“這還不簡單,你站的軍姿很是標準,怎么說也是服役過的退役軍人,看你三十多歲,一般服役也就是兩三年的事情,那么我便猜測你應該有五年以上的警齡,而你皮膚黝黑,肯定常年外出奔波,而你眼角處的皮膚略白于其他部位,可見你曾常戴眼鏡,有些許的近視,而警察如果沒有讀過太多書的話,一般不會近視,那么我就推測你有著高中以上的學歷,你的黑眼圈表明你時常晚睡,也就是生活無規律,那么這么看來,你是刑警的可能性就很大了,然而正常情況下刑警是不會來交通事故現場的……嗯,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我還是可以給姜成局長打電話給你確認的。”我重新拿起了相機。這時倒在地上的高曉杰也站了起來,掏出手機,等著那位警察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