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卿卿的戲拍完之後，三人一塊兒在影視城附近吃了頓飯。

雖然司南對葉清歡還是存在幾分警惕，但是畢竟關卿卿在場，他又剛惹毛了她，所以這頓飯吃的很老實，也很殷勤。

“你是說安平集團的裴總？”關卿卿嚥下一口湯，衝著葉清歡眨了眨眼，“怎麼突然問到他的事情了？”

“邵氏要跟他合作，但是他突然偏向顧氏的陸政凌那邊了，中午我們一塊兒吃飯，他竟然吃了一半就走了，我懷疑他是不是被陸政凌抓住了什麼把柄。”

“陸政凌？”關卿卿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

一旁司南的眼神也起了變化。

當初顧家一家被陸政凌害死，這件事沒留下多少證據，但是葉清歡知道，關卿卿和司南兩個人和她關係最好，哪怕是一點蛛絲馬跡，也不會放過追查。

其實只要有心，不難查到當初那場大火和陸政凌有關。

關卿卿似乎是想說什麼，卻被司南搶了先，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邵氏最近有好幾個項目都是從顧氏集團手裡搶的，因爲這件事，陸政凌在顧氏現在很不好立足，你跟陸政凌？”

葉清歡並不避諱，

“於私，我跟陸政凌有過節，之前的謀殺案你們是知道的，我可不信那件事跟他一點關係沒有，於公，邵氏集團也的確是正好在搶安平的這個項目，所以他走歪門邪道，我也不能跟他客氣，這個項目現在是我在負責。”

“搶就搶了，有什麼可說的？”關卿卿沒好氣的白了司南一眼，“陸政凌那是活該，他最好趕緊從顧氏集團滾蛋，別髒了顧家的地。”

司南知道攔不住，也就沒再說話了。

“清歡，你算是問對人了，安平的裴總這個人看著清高，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人，熱衷於包養影視學院的女大學生，偏偏他是個妻管嚴，這事兒其實也不算是什麼秘密，我猜陸政凌就是拿這個威脅裴總的。”

關於裴總的傳言一直有不少，蛛絲馬跡都是跟娛樂圈有關，葉清歡知道，這件事問關卿卿準沒錯。

“有什麼證據麼？”

“證據？”關卿卿微微一愣，“還真沒有，裴升那人挺謹慎的，很少跟包養的情人一塊兒出門，聽說他還有怪癖，就是不讓人出門的那種。”

“這倒好辦了，”葉清歡若有所思。

面前的火鍋咕嚕咕嚕已經開了，透過水汽，司南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在這個女人身上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飯後，司南主動提出要送葉清歡回家。

“抱歉，你再說一遍，我懷疑我剛剛聽錯了，”葉清歡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說，這麼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葉清歡還沒回過神，關卿卿抱著胳膊笑道，“我就說在我的思想教育下，他肯定會把對你的偏見清除乾淨的，你還不信。”

葉清歡扯了扯嘴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司南這人，她向來清楚的，對於他不喜歡的人向來懶得多看一眼，今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車子在燕京的夜幕中穿行，車窗外所有的景物飛快的後退。

葉清歡吃的過飽，一路都無聊的撥著安全帶。

“陸政凌和安九月爲什麼要謀殺你？”

司南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

葉清歡並不覺得詫異，剛剛在桌上司南看自己的眼神他就看出來了，明顯是對這事兒存疑，

“這你應該問他們去，殺人犯殺人需要理由麼？”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他們倆我知道，”司南扶著方向盤，目光直視著前方，莫名的有些冷冽，“我去過精神病院了，安九月爲什麼說你是顧傾城？”

“一個瘋子的話你也信？”

“她從前不瘋。”

車廂裡一下子沉默下來。

司南扶著方向盤的手莫名的有些發麻，他的心跳個不停，好半晌，他忽然問道，

“傾城是不是沒死？”

聲音有些顫抖，那種期待答案又害怕答案的感覺都寫在了他蒼白的臉上。

葉清歡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把事情聯繫到一起，儘管不是答案，但也幾乎接近。

“你……”

“你不用回答我了。”

司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