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司南竟一時語塞。

“我說了，我跟傾城是在醫院認識的，現在傾城不在了，你讓我說我跟她有什麼關係，我說是朋友你也不信，所以何必問我呢？。”

“你根本就是強詞奪理，傾城既然認識你，爲什麼從來沒跟我們說過。”

要說葉清歡和顧傾城會有什麼關係，完全是憑他的直覺感覺出來的，他也著手去查過，按照關卿卿的那套說辭，這個葉清歡從前是在醫院實習過，由此才認識去醫院看病的顧傾城。

可是作爲顧傾城的好友，他和關卿卿兩個人竟然從來沒聽她提起過葉清歡這個人，而葉清歡卻又處處表現的很瞭解顧傾城甚至於還很瞭解關卿卿的樣子，這就奇怪了。

“她跟你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要事無鉅細全都告訴你呢？”

葉清歡一語致勝，竟懟的司南無言以對。

從程宅出來之後，她原本打算將鑰匙放回原來的地方，可是司南卻朝著她伸出手，“鑰匙給我。”

“幹嘛？這是人家的東西，我得放回原來的地方。”

“我怕你進去偷東西。”司南擰著眉頭一臉的警惕。

葉清歡將鑰匙放在他手上，一臉的無語，

“這裡面有什麼好偷的，那些老傢俱都不值錢，古董什麼的早就收起來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

司南忙著鎖門，略一思索忽然回過神，急急地追了上去，

“哎？你怎麼知道程家的傢俱古董這些事？傾城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隨隨便便這種事都告訴你？”

“你猜啊？”

葉清歡一邊走一邊逗他。

“你別給我裝神弄鬼的，你告訴我，傾城什麼時候在哪兒告訴你的這些話。”

“這我哪兒記得？”

“不行，你必須想起來，不然今天你別想走。”

“我不走啊，我今天在這兒住著，我度假。”

程宅出來，司南跟在她身後跟了整整一個下午。

反正事情也都做完了，葉清歡也不急著走，索性當做久別重逢和好友出來踏青，東逛西逛，吃這個買那個，統統都是吃了就走，付賬的事情十分不客氣的丟給了司南。

“葉清歡，你釣凱子呢？憑什麼讓我給你付錢啊？”

“我還沒瞎呢，釣凱子也不會釣你，”葉清歡順手從小攤販的攤位上抽了一根糖葫蘆出來，“老闆，這個多少錢啊？”

“十塊錢一串。”

“好嘞，”葉清歡指著司南，“找他要錢。”

說完拔腿就走，司南想走卻被攤販拽住了，“帥哥還沒付錢呢？”

“她買的，你找她付錢啊？”

“女朋友吃糖葫蘆你都不肯付錢，這麼小氣啊？”

“女朋友？”司南臉都綠了，“她纔不是我女朋友。”

聞言，攤販一擼袖子，“我家在密雲做了幾十年糖葫蘆了，還沒遇到吃霸王餐的呢，你是不是不想給錢？十塊錢的便宜都佔，要臉嗎？”

司南幾乎無語，氣的掏了一張一百的拍在桌上，氣咻咻道，

“誰要佔你十塊錢的便宜啊？不用找了。”

小攤販卻瞪了他一眼，數了一把零鈔塞在他手裡，“說了十塊錢就十塊錢，誰要你在我這兒裝大款？趕緊走。”

司南氣得說不出話。

旁邊的遊人看熱鬧看的歡快，遠處葉清歡站在石拱橋上笑的幾乎直不起腰。

司南怒氣衝衝的追了上去，正要開罵，卻見到落日的餘暉照在女人的身上，將她的神態隱沒，只剩下一道恍惚的身影，她十分豪邁的咬了一口糖葫蘆，大笑著朝著他伸過來，

“吃嗎？”

他有些發愣，好像透過眼前的這個女人看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儘管知道不可能，卻鬼使神差的湊過去，咬下了一口冰糖山楂。

入口是甜的，咬一口卻是酸的，酸的他莫名其妙的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