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娘走時告訴她,要小心周圍的白色東西,白清雪點點頭,她娘和她說過,孃的身份很是神秘,那夜偷聽爹爹和孃的談話。
聽爹說,娘其實是個蛇妖,爹是條靈蛇,白清雪不敢想象,那自己是條什麼?娘說她還小,那些鬼不敢對她怎麼樣,不過,鬼纏身這事,是她爹和娘引來的,但她沒怨過爹孃。
夜裡娘又不在,爹爹正好生病,白清雪只得一個人去了,她娘隱約說過,“你是女媧選中的人,該歷練一下了!
一個穿著白衣的身板匆匆走著,約摸十六歲小孩。白清雪正走著,忽然,背後一陣陰冷,白清雪轉過僵硬地轉過頭,極不情願的走上那長長的橋。
這橋上聽老一輩的說死有很多人,白清雪頭皮發麻,硬著頭上了橋。
白清雪走到橋中央,就在快要走下下半個橋時,一陣笑聲陣得白清雪頭皮發麻,頓時,一股冷意涌上心頭。白清雪僵硬的扭動腦袋,只見一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不遠處,欣賞著風景。
白清雪嚇的一個踉蹌,她的臉,被橋下的水泡得發白,有的甚至脫了皮,淡黃色的眼珠幽幽轉著,忽然,眼珠掉落下來,空洞掉眼,能看清血管的皮膚,讓白清雪嚇得摔倒在地!那女鬼,拾起地上的眼珠塞回去,慢慢走向小孩。
白清雪被嚇得頭腦混亂,完全掌控不了自己的身體,在地上,呆呆的坐著,眼看著一鬼一步步逼近,白清雪的大腦幾乎停了運轉。
白清雪,今年十六歲,小時就被說是掃把星,當然,她並不是真正的掃把星,她這一切,還要歸功於父母了。今天來,只是爹爹病得厲害,娘呢,夜裡又剛好出去了,白清雪雙目帶滯,正在那鬼手要觸碰到白清雪時,
一團發臭的黑血灑在臉上。白清雪一陣乾嘔,那隻鬼的頭掉落下來,頸勃竟是一道乾淨利落的直線。白清雪看著地下的鬼頭眼珠轉著,
用血管強硬搭上的眼珠正看著她,白清雪嚇得一動不敢動,忽然,女鬼的眼珠被劍挑下,白清雪裹緊身上的披風,一道生硬的話語讓白清雪回過神,
“喂!還不快走,等著這鬼來殺你嗎?”白清雪擡起頭,站起身,轉身向後走去,腿卻被嚇得發軟,直直摔了膝蓋。
那個男子滿臉的不耐煩,用劍輕輕一挑,白清雪便被像彈起般升向空中,然後狠狠摔到橋外。白清雪輕說,“好痛!”男子白了白清雪一眼,欲轉身走,白清雪狠狠地想,也沒必要叫住他。
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後走,也用餘光悄悄瞄了一眼橋上,那個女鬼的死屍,仍在潺潺流水……白清雪此生就當那個男子是過路人吧!再說,她也沒想再碰到過他!
再見之時,他一襲白袍,今日,他是來捉小鬼的,可是,卻到了一個清純如她的人。
當時,她雙腳沒穿鞋子,一雙乾淨的腳丫在水裡劃出一道道弧線,白白的臉蛋欲發歡快。
白清雪看到了他,爽朗一笑,“這位公子,不知你來這裡可是有何事!”他微微發燙的臉頰被他遮住,“貧道只是來這裡捉鬼的!”
白清雪笑靦如花,“公子尊姓大名,或許我可以幫你!”趙隱念露出笑容,“貧道……”
趙隱念剛想說自己的名字,卻又換了個角度思考,他是來除鬼的,怎可將自己的名字報於他人,便說道,“貧道姓鳳,名爲軒落!”
“軒落!”她跟著趙隱念默默唸這個名字,白清雪隨後對他說,“我姓白,名爲清雪!”
他對她報以一笑!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震罵,“掃把星,快從我家湖裡滾!”白清雪那張臉瞬間便變得害怕,匆匆看了一眼趙隱念,穿好鞋子,對他歉意一笑,
“呵呵,不必在意,那只是這裡的村民罷了!”說完,趕忙走了。趙隱念捉了妖,便回了白華,他只把白清雪當做生命中一個匆匆而過的過客而已!
又是幾年,白清雪臉上的稚氣雖還未褪盡,可臉上的蒼桑,卻是越發多了!他再見她時,是師父讓他下山,作爲他上任白華掌門的第一百個年頭,其實,除見白清雪時,他已有幾萬歲!
他再見她時,看她一臉的堅強,掘強的神色仍掩飾不住她眉見的淒涼,他當然不知,她的娘,被這些村裡的人給殺死了。
趙隱念他更不知,他走的第五個月,她娘便死了,那時,唾罵聲時不時伴隨她左右,她帶著孃的屍體,邁著挺直的步伐,當天就把她娘埋了!
今日,趙隱念本想幫一下白清雪,白清雪卻用迷茫的眼神瞪向趙隱念,白清雪冰冷的眼神,並不該出現!趙隱念心裡猛然一陣窒息,這個女孩,在一年裡,究竟忍受了多少痛苦?
趙隱念悄悄跟著她,一些小孩子用石頭扔她,還有的大人一看見她就竊竊私語:
看!又是這個掃把星!她娘是個蛇妖,那她和她爹也肯定是個怪獸!
是啊!想當年,她娘忽然變成一條大蟒蛇!四處殺人!據說啊,她娘那天差點把女兒給殺了!
白清雪都不在乎,她走到一處小茅屋裡,本想爲受傷的爹爹盛一瓢水喝喝,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空空的一張牀鋪!
白鋪雪頓時慌了神,手中的水飄撒下去,冰冷的淚“啪啪”落在不平的土地上!白清雪悽慘地大喊一聲,隨後,奪門而出。趙隱念緊追身後。
白清雪出去後,跑到一處熱鬧非凡的小巷,那裡,有吆喝賣菜的婦女,也有雜耍的馬戲班子。還有一個,那就是早已在地上躺著冰涼的屍體!
白清雪撕心裂肺大覺一聲,“爹!”
一些人扭過頭來好奇的盯著白清雪,還有些人認得白清雪,便拿出爛菜葉子往白清雪身上扔,一顆顆發臭的雞蛋砸在白清雪身上,白清雪攥緊雙手,黑色的瞳孔越來越紅。
一陣打心底的怒意涌上心頭,衣服開始變色,暗紅的顏色,愈發襯出白清雪臉色的蒼白,愈發妖豔!
白清雪臉上的淚痕還未全乾,留下一道細長的痕。
紅色的衣服,蒼白的臉蛋,增加了他的噬血。周圍的人蠢蠢想逃
“想跑?”
她白清雪做過什麼對不起人的事,這些人又爲何 殺她父母?這麼欺負她,她一一忍了!只剩下她和爹相依爲命,卻還要殘忍的傷害她!
一雙手長出長長的尖銳指甲,朝那羣人狠狠挖去,一道紅光,傳來幾聲慘叫!
趙隱念在旁邊看得心驚膽顫,提著劍站出來。
“白清雪,你莫要再作惡!”
她向他一步步走近,紅脣開口:
“你是誰,天下之大,你卻在此放縱這些惡人,放著惡人不殺,卻偏偏壞我好事!”
“那麼你說的好事,便是殺人?”
“不!是報仇,”她一字一句的說。
他舉起手中的那把長劍,向白清雪胸口刺去!白清雪凌利的目光看向趙隱念,趙隱唸的手一陣,停了下來,因爲,那抹淒涼,趙隱念是不會看錯的!
趙隱念將握劍的手停住,一手施了法,白清雪吃力的阻擋紅色與藍色,明顯趙隱念佔了上風!
白清雪忽然慘叫一聲,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爬起來,看著趙隱念呵呵笑道,
“我告訴你,不是我執逸殺他們,他們是要殺我!多年前,我和我娘睡在一起,我半夜醒來,發現有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
我便用手去摸!你知道我摸到了什麼嗎?那股冰冷的觸感讓我害怕!光滑的!我大叫起來!這才隱來了村民,當他們用蠟燭照亮時,我看到了一條蟒蛇!
村裡人將那條蟒蛇殺死,我爹當著衆人的面說那是我娘!那些愚蠢的村民相信了,從此,他們對我和我爹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處處排擠我和我爹,曾經用過捕獵的陷阱來殺我!你承受過這樣的痛嗎?”
忽然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趙隱念走到她身邊,抱起她,爲她擦去眼淚,動用法力,到了一處乾淨地方,趙隱念看了她一眼,神情複雜
“沒有仇恨,沒有殺戮,該多好!若是再能相見,你怕是會忘了我,我也會不認你罷!”
說完,化做一道黃光,便消失了在了天空。
不遠處,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是一女子!那女子雙手插腰地走著,忽然被什麼東西給拌了一跤,那女子低頭一看,瞬間就不平了!
哼,長的居然比她還好看!
嘿,人好像醒了啊,白清雪睜開雙眼,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一個女的爬在她身上看著她,白清雪直愣愣嚇了一大跳。
白清雪站起來,拍拍頭,“那個,是你救了我?”女子眉眼一挑,“不敢不敢,碰巧路過!”白清雪看了她一眼,便想走了。
那女子卻一聲吼,“等等,你要去幹什麼?給我回來!”白清雪嘆息,扭過身來,女子在她身邊亂轉悠,看得白清雪心裡直發毛!
女子下一秒直接變得和白清雪親暱起來,“呵呵,我叫林玉葉!現在隻身一人!”白清雪輕笑,“我叫白清雪!”
林玉葉點點頭,“我只身一人來到這裡,乾糧也快沒了,允許我去去家嗎?”白清雪一笑,允!
白清雪又想起她爹剛死,淚浸溼眼框,又用乾燥的袖子一擦,帶著林玉葉邁向村子!
白清雪剛邁進村子,一股血腥味圍繞著整個村,白清雪微微皺眉,頭忽然劇烈地疼痛起來,她抱住頭,牙齒緊咬嘴脣,溢出鮮血,忽然,頭一陣眩暈,昏了過去!
林玉葉看著這村子直髮愣,一具具冰冷的屍體越發詫意。林玉葉摸到白清雪昏倒的身體,把她背上去,準備去其他地方,這個地方也太可怕了!
白清雪在昏睡中看到一人,那個人穿著金色長袍!每走一步,都是說不出的優雅!她是個女子!
白清雪站起來,看向她的臉,忽然一陣窒息,這,這就是她娘!
可是她爲何會有這般優雅的氣質,她娘不是死了嗎?那現在出現在她眼前的女子,那是誰!是鬼?
那女子走向白清雪,伸出手,輕撫她的額頭,“小雪,你受苦了!”白清雪臉色冰冷,“你是何人!”那女子一笑,
“小雪,我是你娘啊!我是天庭靈蛇,女媧娘娘給了我們這個稱呼,並給了我們非一般的壽命,你便是那天女,女媧娘娘決定自己油盡燈枯時,將由你做爲她的後人,在此之前,你必須嚐到人間八苦,
生,老,病,死。愛,恨,別,離!”
這一道道旨意,像是給白清雪下了死咒,她已經歷了兩劫,這兩劫都已經這麼難,她不敢想象,以後六劫,該是如何?
女子伸出出手,手心出現一顆似蛇蛋般的東西,白清雪接過那顆蛋。女子用手輕輕一佛,一陣金光閃過,那顆蛋劇烈的抖動起來,只是一秒,便又停了下來!
白清雪拿穩那顆蛋,又像問女子一件事,女子卻示意她止住,對她輕說一句,“這顆蛇蛋,是佛祖給我們的,它的身世,無人知曉,佛祖與我說過,世間僅兩人知曉!”
白清雪拿著蛇蛋,點了點頭。忽然,腦上一陣痛,白清雪猛地醒來,看到林玉葉吃力的揹著她,心裡有無限的感激。
扭頭向四周看看,眉頭越來越皺,白清雪拍拍林玉葉,“這是,什麼地方?”林玉葉喘著粗氣說道,“我也不知道!”
白清雪一下子做起來,怒瞪著林玉葉,“今天晚上,我們就可能睡在這裡了!”林玉葉也被嚇得不輕,“那怎麼辦?”白清雪氣餒,“那,今天晚上就睡這兒吧!”兩人低頭不語,心情沮喪。
眨眼,便到了黑夜,黑色的環境忽然燃起一堆篝火,接著,發出烤魚的香氣!白清雪看林玉葉饞嘴的樣子,冷哼,
“你呀你,自己不烤魚,害得我一人烤兩份!你還不下水捉魚,看我到時不給你吃魚!”
林玉葉撓撓頭,嘿嘿笑道,“我這不是生病了嘛!”白清雪咬牙,“什麼病,全都是雞毛蒜皮的公主病!”
白清雪將烤好的兩條魚一條給了林玉葉,自己也拿了個魚肯起來。
白清雪就是在這時,感到口袋中的震動。白清雪掏出那顆蛇蛋,拿在手中左右翻看,忽然,裂開了個小縫!
先是露出一條光溜溜的小尾巴,後是整個都出來。正在吃魚的白清雪差點把魚刺吞下去!那個小蛇用尾巴將蛋殼踢開,趾高氣昂地在白清雪手上游走。
白清雪不禁被弄得有些氧,哈哈笑起來。
那條小蛇惱怒地盯著她看,“笑什麼笑,每看建過這麼美麗的雌蛇?”
白清雪連連笑說,“當,當然不是!”林玉葉也很好奇,湊過來看著這條小蛇!林玉葉還放肆的用手摸了下它!小蛇像是發瘋了一躍到一個高高的石頭上,鄭重地告訴她們,
我叫玉雲,這乃是佛祖賜名,我是天蛇!被佛祖來幫助這個大笨蛋,”說完,用尾巴尖指了指白清雪。
白清雪不服氣的瞪了它一眼,拿起剛剛吃了沒一口的魚,一口一口的啃,看著玉雲乾瞪眼,結果,鬧得才清雪以天爲被,以地爲席!
白清雪問林玉葉,
“你跟我這麼熟做什麼?”
“因爲…我想有一個朋友!”
白清雪站起來,皺著眉說,
“你平常都沒有朋友嗎?”
這時,白清雪分明看到林玉葉眼裡的晶瑩,林玉葉對她說,我講個故事給你聽!
從前,有個小故娘,她身邊有好多好朋友,一天,那個女孩和她的朋友說,
“爲什麼要和我做朋友?”
她的朋友支支吾吾不肯說,那個女孩也沒多問。一天,她正和朋友在森林玩耍,忽然,地下方塌陷了!那個女孩掉進了一個捕獸井,她以爲她的朋友會來救她,但她等了好久,一個人也沒來。
到了最後,她只看到爹爹來了!朦朧中,她只看到爹爹,沒看到那些平日中待她如親人般的朋友。
她爹只是說,“女兒啊,她們的內心你看不穿嗎?”
女孩不懂。後來她長大了才知道,她們只是巴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