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龍魂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們給殺了,這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凈給他惹禍,諾龍魂咬著牙恨恨地說,“知道他是誰嗎?在白華威望絲毫不減掌門,你說你們怎么就……”
幾個暗衛低下頭思索著諾龍魂這些字眼,這是在埋怨他們嗎,可他們做錯什么,幾個暗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肯說話。
諾龍魂差點一腳就踹上去,“笨啊!你們把她抓來是想讓天下人以為我魔界要造反嗎?幾萬年來幾界一直和平,你們這樣做不就是讓天下人誤認為我諾龍魂想要推翻幾界和平!”
暗衛一小聲說道,“那,我們把她放了?”諾龍魂一腳踹上去。幾個暗衛又忙低頭思索,好大一會兒才明白,若是放了那個仙界女人,她難保不會說魔界綁了她,要去……到時仙界一瞎起哄,那么神界人界都要憤不平。鬼界妖界又定要來說輔助魔界,到時,一場世界大戰將不可避免。
暗衛一又問,“那怎么辦,魔君?”諾龍魂臉色不清,但是聽聲音就知道氣得不輕,“還能怎么辦?先好生供養著,等她大人不計小人過再放回去!”幾個暗衛瞬間覺得解脫,齊齊一聲“是”就如剛從地獄出來般逃跑,還不忘架著紫天柳。
諾龍魂看著這幾人的背影,覺得他們十分幼稚,明明是父君留下來輔助他的,比他都大了幾千歲了居然還根孩子似的凈給他闖或,這到底是誰輔助睡啊?
穆云擦著汗站在趙隱念面前,熱得說不出一句話,趙隱念先開始還能忍受穆云哈著氣,說不出話,后來穆云見趙隱念沒反應,又蹬鼻子上臉,拿起那塞牙縫都不夠的茶壺把里面的水喝完。
穆云還是說不出話,趙隱念的笑由慈悲變得冰冷,就算是笑也是冷的!
穆云牙齒開始打架,差點就跪下了。一股冷意穆云是真正感覺得到,他知道,他這念尊啥都好,人好脾氣好,一生起氣來在他眼前的人都得遭秧。于是張了張嘴,才咽著唾沫說話,
“念尊,天柳醫仙徒弟……不知道干什么了,被鬼打得連親媽都不認了,在殿下躺在床上都快死了,本來想找天柳醫仙,可是醫仙不在,便來找您了……念尊你快去救救白清雪吧!”說完,還逼真的擠出幾滴眼淚。
趙隱念一眼就看透穆云那弱到暴的演技,瞬間覺得沒那么嚴重,便帶上穆云一搖一擺地走了!
穆云看著趙隱念那幅悠閑散漫的樣子,有點著急。白清雪那個樣子他自己也是看到了,可這念尊怎么就一臉的不屑呢?可是,他又不敢出聲,這念尊可是容不得一件事說兩遍的人,便安靜地跟在后面,什么也不說。
趙隱念和穆云御劍到三殿交匯處,穆云來的時候就看到呂銘坐在那里睡覺,現在還看見,穆云現在只乞求趙隱念他老人家別發火就行。趙隱念卻看都沒看,直接跨過去,穆云跟在后面,朝著正在睡覺的呂銘吐了口唾沫,呂銘被驚醒,看著趙隱念的背影呆呆說道,“念尊他老人家來了?”
趙隱念在路上自然遇到了很多新弟子,也是趙隱念難得下一次殿,白華自然會多出幾個新弟子。老弟子也是很好奇,他們見念尊的次數也是掰著手指頭都能數清,自然是尊敬地打著招呼 趙隱念也是面色不改的應付著,穆云在后面都急死了,暗想:這念尊莫不是故意吊著我的?
穆云小聲說道,“念尊您快去吧!再遲白清雪她只怕就堅持不住了!”趙隱念這才加快了些步子。
快到時趙隱念老遠就聞到些血腥味,趙隱念乃是一屆掌門,論什么都是高人一等,當然能問到血腥味。趙隱念狠狠瞪了眼穆云,意思是說怎么不快稟報白清雪的情況。穆云摸摸頭,他做錯什么了嗎?他已經稟告過,可念尊不信他!
趙隱念疾走去,到了一群女弟子的地盤周圍,倒是不會走了,有兩個原因。一,這畢竟是女弟子的房間,他一個大男人怎么說進去都不合適。二,這么多女弟子的房間,他怎么知道白清雪所在哪個!
趙隱念瞪了一眼穆云,意圖很明顯,要穆云去。穆云臉上立刻露出拒絕的表情,趙隱念很好奇,他不就是不常見這些弟子嗎,這一個個都這么大膽。穆云伸手指了指白清雪所在的房間,明顯的告訴趙隱念他不去,趙隱念瞪了眼他,還是自己進入了。
趙隱念一推開門就聽到一聲“拜見念尊”趙隱念也沒理莫若黎,穿過莫若黎就直接看到了白清雪,白清雪躺在粘滿血的床上,被子床鋪都被染得血紅,趙隱念瞬間覺得心一揪,抱起白清雪就往門外跑。
莫若黎揪住衣服,為了救她又怎樣,念尊還不是一樣不管她,將她無視 于是所有弟子都看到這樣一幕:念尊抱著一個像是受很重傷的女子御著劍匆匆往自己殿上趕去。但眾人都是修仙之人,自然沒像長舌婦般討論。
不過只是小聲說罷了。
莫若黎倚在塌上,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白清雪舍命救了她,她卻還要每天盼望她死,莫若黎只是有一件事不甘心,憑什么白清雪一進白華就能做天柳醫仙的徒弟,還能受到念尊的青睞。莫若黎實在不甘,可是白清雪她……
趙隱念依舊無視呂銘,呂銘也依舊傻不喇幾的坐在那里,只是多了一聲念尊。趙隱念抱著白清雪,恨不得將雙腿化作翅膀,飛回變殿,要知道,他手中的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趙隱念幾乎是飛奔著回到變殿,將白清雪放在他平日練法的寒病床上,將其扶起。
趙隱念坐于白清雪面前,雙手合實,極其詭異,不一會兒,趙隱念指尖出現一點淡藍色熒光,趙隱念將它凝于手中,雙手將其拖住,輸入白清雪體內,〔額…我的知識還有待改進,實在不會細說!〕白清雪微皺眉,吐出一口瘀血,直直栽倒在寒病床上,卻又因自己受傷覺得這寒病床十分的冷。白清雪身上疼的要命,外加上這寒冰床上的寒氣,白清雪冷的在夢隗中也不由自主的用雙臂抱住上身,以此取暖。
趙隱念在寒病床邊看著白清雪取暖的姿勢,微微嘆息,他自然知道,有傷之人在這寒病床上雖是疼痛難忍,有生不如死之感,可目前,白清雪只能依靠這寒病床恢復,若是不用這寒病床,被鬼抓傷,不出幾日便暴體而亡。趙隱念狠狠心,終究甩袖而走,正走出門那瞬間,趙隱念聽見一聲輕喃,
“念尊……”
趙隱念轉過頭,以為白清雪醒了,卻沒想白清雪皺著眉頭躺在寒病床傷,顯然很不舒服。手卻伸出,似是要抓住什么東西,趙隱念猶豫片刻,走了過去。
一走到寒病床不遠,白清雪那只手就像長眼睛般抓住趙隱念衣袖一角,趙隱念本想扯走,卻沒料到,越扯越緊。趙隱念只好在寒病床邊上坐下,拿起旁邊的一本書,便看了起來。
白清雪扯著趙隱念的衣袖,很安心的睡了。兩人就這樣,一人睡著覺,一人看著書,一切都是那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