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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鄧宇浩忽然從夢中醒來,剛纔似乎聽到了有人叫他的名字,但自己又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樣的夢。看看四周,還是完好無恙,便再次躺了下來。可他再也無法安然睡去,心裡亂呼呼的一團,煩躁的鄧宇浩獨自穿上衣服來到走廊的盡頭抽菸。腦子裡卻出現了苗馨的影子。鄧宇浩十分不解自己怎麼會忽然想起這個人,但內心的不安確實越來越濃。
凌學志一醒來,就準備到葉警官那裡去了。李濤和司馬已經上天臺去研習道術,只看到鄧宇浩一人坐在椅子上對著手機發呆。
“你怎麼了,想丁雪了?”凌學志說道。
“學志,你有沒有過忽然很擔心一個女人的感覺?”鄧宇浩說道。
“哦,我到沒有過,怎麼?是不是覺得你對丁雪的感情越來越深了,一晚上的相隔讓你有些受不了了?”凌學志笑著坐到鄧宇浩旁邊。
“可奇怪的是,我一晚上都在擔心另一個人。”鄧宇浩皺著眉頭說。
“什麼?你在想別的女人,鄧宇浩,丁雪也算是我的朋友了,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對不起她?”凌學志的正義感忽然被點燃。
“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在想的,只是一覺醒來,就開始有種不安的感覺,然後腦子裡就浮現了苗馨的樣子,你不是在研究心理學嗎?看看我這是什麼情況。”
“苗馨?浩哥,你口味真大,師姐都敢碰,不過依照你的情況,在我看來應該分爲兩種,一,就是你的潛意識裡已經愛上了這個女孩兒,而你給自己構造了一個謊言的框架來約束自己,但結果卻失敗了;二就是一種心靈上的溝通。”
鄧宇浩驚道:“什麼?還跟她心靈上的溝通,不可能吧?”
“人的腦電波有時在危機的情況下有可能受到刺激而瞬間強化,,強化後的腦電波則會尋找與之匹配的信息,也有可能是你們兩人的腦電波到達了同樣的頻率,產生了共鳴,所以你會忽然想到她的樣子。”凌學志在寢室裡走來走去的說著。
“看不出來你分析得還有模有樣的,那照你所說的,這只是我腦電波的問題,不能算是我出軌了?”鄧宇浩說道。
“自欺欺人,不說了。”凌學志沒有再理會他,走出了房間。
正在煩惱的鄧宇浩忽然接到了丁雪的電話。
“鄧宇浩,你現在有空嗎?”
“怎麼了,你不要急。”丁雪的語氣顯得很慌張。
“現在我寢室有個同學忽然全身發抖,有點像羊癲瘋,但不知道爲什麼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啊,叫我的名字,我不認識你們寢室的人啊。”
“我也不知道啊,現在我們在校醫院,醫生說她的心跳正在減弱,但又查不出原因,我們已經打了市醫院的電話,但你快來看一下吧。”
“好,你不要急,我馬上就來。”
“哦,還有,要不叫上司馬他們吧,我怕……”
鄧宇浩明白丁雪的意思,說道:“你放心,我們馬上就來。”
司馬和李濤一臉歡笑的走回寢室,兩人還在聊著早晨研習的結果,就被鄧宇浩一把抓住,往門外拖去。路上,司馬一邊跑一邊問道:“你這麼急是要幹什麼?”
“趕著去救人命,到了再說吧。”鄧宇浩說道。李濤和司馬對望一眼,感覺到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丁雪在校醫院門口等到了三人,立刻帶他們走到急救室的門口。司馬一到那兒就說道:“鬼附身。”但又忽然疑惑的說:“不對啊。”
“怎麼了?”李濤問道。
“裡面是不是有人全身發抖,眼睛泛白。”司馬問道丁雪。
“小美是全身發抖,但一直閉著眼睛,看不到什麼。”丁雪說著,快速的向他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大概是黎明時候,丁雪忽然被牀鋪的震動所驚醒。她以爲是地震了,但看到桌上的東西還有寢室裡的擺設都沒動靜,於是便往下鋪看去,就發現小妹光著身子在牀上不聽的顫抖著。丁雪立刻叫醒其他人,大家圍到小美身邊,怎麼叫她都不醒,嘴裡還一直在小聲說著什麼。丁雪
好奇的把耳朵貼過去一聽,才知道小美叫的竟然是鄧宇浩的名字。
“我不認識什麼小美啊。”鄧宇浩無辜的說道。
“這不是重點,可能他認識和你同名同姓的人也說不定,我只是怕他被……”丁雪焦急的說道。司馬推開急救室的門,醫生們正在給病牀上的小美做著檢查,但都是一臉無奈的樣子。
司馬等人沒有理會醫生詫異的目光,走到了病牀前面。
奇怪的是,當鄧宇浩走過來的時候,小美的抖動忽然停止了,又忽然擡起一隻手抓住鄧宇浩,掙開眼說道:“鄧宇浩,救我,遊戲,死。”
鄧宇浩和其他人都是一臉的無解,這時,司馬悄悄的用右手結印,摁在了小美的後腦上,一下子小美就暈了過去,但抓著鄧宇浩的手還是沒有鬆開。醫生們走過來一檢查,發現小美得心跳又開始恢復正常。司馬對著其他人點點頭,然後大家便離開了病房。
走廊上,鄧宇浩問道:“怎麼這個女孩兒會認識我?”
“不是那個小妹認識你,而是上她身的魂魄認識你。”司馬說道。
李濤點頭道:“剛纔那個女孩兒身上的確有不同於她本身的微弱靈力附著著。”
“她真是被鬼上身?”丁雪問道。
“上她身的的確是別人的魂魄,但並不是鬼上身。”司馬說道。
“那是怎麼回事?”鄧宇浩說道。
“人都有三魂七魄,但剛附在小美身上的只是一個人的一魂三魄,也就是說上她身的人並沒有死,而是處在一種極度危險,或者是瀕臨死亡的狀態,所以求生欲會讓它的一部分魂魄飛出,去尋找能救它的人。”
“你是說能救它的是鄧宇浩。”丁雪問道。
“或許那個人是這麼認爲的。”司馬說道。
“宇浩,剛纔小美的表現,有沒有讓你想到誰?”李濤問道。
“沒有啊,我認識的人就那麼幾個,怎麼……”鄧宇浩無奈的臉上忽然籠罩起一層陰雲,小聲道:“該不會是……”鄧宇浩沒有解釋,直接拿起電話撥通了苗馨的手機。他想起了昨晚上的情況還有凌學志的分析,所有的感覺似乎都在告訴他苗馨現在有危險。
果然沒有人接聽。鄧宇浩神情顯出幾分焦急。司馬問道:“你打給誰了?”鄧宇浩將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雖然丁雪是個很明理的人,但聽到鄧宇浩睡覺時忽然想起別的女人,心裡也難免有點不快,但人命關天,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麼。
“對了,剛纔小美說了‘遊戲’兩個字,難道是昨天。”司馬說道。
“你昨天見過苗馨?”鄧宇浩問道。
“對,在回來的路上,他和一男一女說是要去玩兒什麼靈異遊戲,還讓我叫上你一起去,但我沒放在心裡,就忘了說。”
“是什麼樣的靈異遊戲?”李濤問道。
司馬搖頭表示不知道,丁雪忽然說:“我可能知道她們玩兒的是什麼。”
“現在很多地方都流行一個叫‘電話十八層’的靈異遊戲,說是按照遊戲的規則,就有可能通過電話接通十八層地獄,屆時只要回答正確地獄使者的問題,就可增加十八年的壽命。”
“那回答錯誤呢?”鄧宇浩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有些朋友玩兒過,說什麼都沒有,但不知道爲什麼,還是有很多人喜歡這個遊戲,就是沒有聽誰成功過。”丁雪說道。
“司馬,你說有這種可能嗎?”李濤問道。
“相傳地獄的在人間的接口就在重慶豐都,有時候條件具備的話的確可以找到陰界的入口,但要想做到卻太難了,我也沒有聽過能用電話接通地獄的事情。”司馬說道。
“苗馨看樣子是肯定玩兒過那個遊戲了,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會不會真的有可能。”鄧宇浩臉上不安的表情還是讓丁雪心裡不舒服。
“我們不要在這裡瞎猜,先去找找那個苗馨,說不定她還好好地呢。”李濤說道。
“對,現在就去。”鄧宇浩又問道丁雪。“你要一起嗎?”
“不了,
我還是在這裡陪小美吧。”丁雪雖然臉上還掛著笑容,但鄧宇浩已經猜到她在想什麼了。於是說道:“你不要多想,苗馨在最危難的時候想到我,而且這又關係到人命,所以我一定要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一有消息,我就給你打電話。”
鄧宇浩的安慰還是起到了作用,丁雪的神情立刻鬆展了許多。
鄧宇浩三人在學校裡打聽了好久,終於才找到和苗馨同寢的一個女生。那女生卻說:“苗馨是被學生會派到別的學校去見習了,隨行的還有幾個學生會的幹部。”這樣的話自然是瞞不過鄧宇浩他們,要是苗馨真的出了事,學校的人一定會出來平息這件事。先不說苗馨二年級根本就不可能出去見習,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會在見習之前還跑去玩兒什麼遊戲呢?但現在三個人完全沒有辦法知道苗馨的下落。
晚上七點鐘的時候,三人來到了學生會的辦公室。學校既然說苗馨和幾個學生會的幹部出去見習,那可以問一下學生會有哪些幹部走了,看看能不能通過他們得到一點信息。手機訪問:wà^p.1$6$kxs.cn
一走進學生會的辦公室,司馬便感覺到一股陰鬱的氣息。不是因爲這裡邪氣太重,而是因爲這裡竟然什麼異常的情況都沒有。司馬知道,在南頌職高,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的。
“同學,你們有什麼事嗎?”坐在辦公桌上的一個男生說道。
鄧宇浩他們先自我介紹了一番,男生叫周宴豐,是主管學生會賬目的幹部。
“我們是想問一下,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叫苗馨的女孩兒?”鄧宇浩問道。
“苗馨,她不是和會長他們一起出去見習了嗎?你們找她幹什麼?”周宴豐說道。
“會長也去了?還有誰?”鄧宇浩記繼續問道。
“你們問這些幹什麼?有事的話先和我說吧,到時再幫你轉告會長他們。”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嗎?”李濤問道。
周宴豐放下手裡的筆說道:“這個倒不清楚,我也很奇怪,明明……哦,是昨天吧。”說完又拿起筆在本子上寫著什麼。
三人對視了一眼,司馬忽然把臉湊過去說道:“他們昨天不是還在玩兒‘電話十八層’嗎?”
周宴豐的筆掉在了地上,用防備的眼神注視著三人。
“不用問我們怎麼知道,其實我們和你有一樣的問題。”李濤說道。周宴豐在心裡掙扎了很久,終於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回頭招呼三人坐下,點起一支菸說道:“會長他們根本就不是去見習了。”
“你怎麼知道?”李濤運用著自己的手法。
“哼,昨天下午,我們一共十二個人約好一起玩‘電話十八層’,但等了快一個小時,苗馨,杜文和古麗都沒有出現,我和卓穎便生氣的離開了,但在路上就看到苗馨他們往這裡走,因爲生氣,所以我們並沒有理會他們,就直接回了寢室。今天中午我來辦公室的時候,卻看到幾個學校的保安從裡面出來,張主任告訴我會長他們幾個都去見習了,後面的工作讓我安排,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一進辦公室我就看見裡面的東西全被人清掃過。給他們幾個人打電話,要不是關機就是沒人接。見習也用不著這樣吧。”周宴豐說道。
“後來,我發現辦公室的電話也被換了,以前那部就是我們準備用來玩兒遊戲的,恐怕他們幾個現在都……”
“你說除了你還有一個叫卓穎的人,他是誰?”李濤問道。
“他是主管活動的助理,昨天后他好像感冒了,打電話給他,聲音都有點嘶啞,所以今天就沒來。”
司馬問道:“你們是怎麼想到要玩兒那個靈異遊戲的。”
周宴豐說道:“其實本來大家都沒想過要玩兒的,但前兩天一個叫馮俊毅的人給會長他們塞了張宣傳單,就是關於那個遊戲的,誰知大家都來了興趣,會長便想讓學生會的人一起參加,搞一個內部活動,當然,這種帶著迷信色彩的遊戲,外人是不知道的。
三人立刻想到所有的事情應該和這個叫馮俊毅的人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