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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男生寢室是沒有熱水器的,洗澡只能到幾個統(tǒng)一的澡堂,每分鐘兩毛錢,這讓很多學(xué)生感到不滿,但也只能私下說說,學(xué)校對於收費的問題,一向是定得很死,即使有再多學(xué)生聯(lián)名抗議也不會有結(jié)果,總之一句話,要好的住宿可以,交上十萬就行。
陳漢陽是男生中極少保持天天洗澡的人,這也是他皮膚白皙的秘訣。洗澡時,他最愛的就是唱唱歌什麼的。
西區(qū)的六號澡堂離住宿區(qū)很遠,平時來洗澡的人本身就不多,這天是星期六的下午,大家基本上都抽空出去玩兒了,畢竟,市裡的商場街道都是十分養(yǎng)眼的,更別說一路的俊男美女,十七八歲的人自然是受不了引誘的。
沒人也好,那自己就可以放開嗓子唱兩句了。陳漢陽想到。
浴室的龍頭噴出溫度幹好的水柱,使得陳漢陽歌性大發(fā),放開的唱完幾首以後,他不禁想起了小時候的一首童謠。
“妹妹揹著洋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小鳥笑哈……”
唱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陳漢陽停了下來,因爲他聽到,最後那一句,有個女聲在跟他合唱。不會是哪個女生走錯浴室了吧。陳漢陽想到。
半天沒有聽到別的響動,陳漢陽又開始繼續(xù)清洗身體。
或許是幻覺,他在洗頭的時候,又聽到那個女聲唱起了童謠。
“妹妹揹著洋娃娃,走到花園……”
陳漢陽緊張的把頭髮上的泡沫衝乾淨,用手在眼睛上搓揉幾下,慢慢睜開。
穿好衣服,陳漢陽被一個小女孩牽著往外走,他回頭看看,不禁疑惑的想:那個在洗澡的人是誰?爲什麼他動都不動一下?他好眼熟?但是陳漢陽停不下腳步,不知爲什麼,牽著這個小女孩,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只是前面的路爲什麼那麼黑?
彭朗坐在從市裡往學(xué)校開去的的士上,今天和幾個朋友玩兒得太瘋,坐在後座上,開始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司機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他知道,和這新潮的小夥子,自己也是說不上什麼的,離南頌職高還有一段路,索性打開收音機,緩解一下車裡的寂靜。
“師傅,這是什麼歌,聽著涼嗖嗖的,快換一個吧。”收音機裡,小女孩的歌聲讓彭朗覺得特別不舒服,明明是一首童謠,居然唱得那麼悽慘,一下就把他的睡意趕走了。
“好。”司機扭動調(diào)頻,換了一個臺。
“各位聽衆(zhòng)晚上好,下面一首歌曲是一位女
士點播,送給收音機前的彭朗先生。”
後座的彭朗聽到收音機裡傳來自己的名字,頓時把身體往前一湊。不會這麼巧吧?彭朗心中極爲不安。幽幽的童謠在車廂裡迴繞,彭朗後背上早已汗溼。
“妹妹揹著洋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娃娃哭了……”
不斷重複的歌聲讓彭越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他使勁的搖頭,眼淚都快嚇得流出來。
“換臺!換臺!”彭朗對司機大喊。可是,那司機卻沒有一絲反應(yīng)。他又把目光慢慢的移到車裡的後視鏡,卻看到駕駛座上空無一人,而且,汽車也已經(jīng)停在了路邊。
彭朗的神經(jīng)快要崩潰,他小聲嗚咽著,去開車門。
車門開了。
但彭朗好像沒有勇氣走出去,他害怕看到那個人忽然從黑夜裡出現(xiàn)。寂靜彷彿是他最大的恐懼,於是,彭朗開始大叫起來,許久都沒有走出車門。
彭朗的身體靠著後座的邊上,眼睛直直的看著打開的車門,這時,收音機裡,小女孩的歌聲忽然又開始出現(xiàn)。聽到歌聲的彭朗蜷縮成一團,哭著懇求道:“不管我的事……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彭朗沒有看到的是,背後的車窗外,一個面目蒼白的小女孩正透過車窗看著他。
“司馬,學(xué)志。”
在全國業(yè)餘籃球聯(lián)賽,職業(yè)學(xué)院青年組中,獲得市級優(yōu)勝的李濤和鄧宇浩,迫不及待的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司馬,凌學(xué)志兩人。可敲了半天門,裡面卻沒人迴應(yīng)。
“會不會去吃飯了?”李濤說道。
“走的時候我就說過該帶鑰匙,你還不信,現(xiàn)在去哪兒?”鄧宇浩說道。
李濤也覺得失策,於是說道:“要不我們?nèi)缘聦嬍易桑凑茄e不缺聊天的人。”兩人便慢悠悠的走到三樓十一號寢室。
“咚咚!”李濤敲門。卻聽到裡面許多人哇的一聲喊了出來,然後是劉曉德的聲音問道:“誰啊?”聽起來還有點發(fā)抖。
“我是你大爺!”鄧宇浩學(xué)著凌學(xué)志的口氣說道。
劉曉德打開門矇頭蒙腦的說:“學(xué)志哥,你……”
當看到門口站的不是凌學(xué)志的時候,劉曉德頓時楞了一下,特別是看到李濤那雙眼睛,就更是有點發(fā)抖了,不知道爲什麼,有今天沒見的李濤,眼睛看上去好像更犀利了。
對於這兩個人,幾乎所有認識的人都會覺得害怕。李濤的眼神是不用說了,戴上眼鏡的時候,更
讓人覺得恐怖;而那個鄧宇浩呢,上次見他對洛海洋那樣出手就知道是什麼人了。劉曉德回過神來,笑嘻嘻的說:“兩位,好久不見,比賽怎麼樣?”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我們現(xiàn)在想到你寢室坐坐。”鄧宇浩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直爽在別人看來,就是一種惡霸行徑。
劉曉德招呼兩人進來。
“這麼多人?你們在幹什麼啊?”鄧宇浩看到寢室裡不僅有楊歡,少女這些老熟人,更有三個沒見過的臉孔。
楊歡和少女和兩人打過招呼,另外三個只是愣愣的看著。
“你三個狗日的見了浩哥跟濤哥還不打招呼,想死啊?”劉曉德說道。
鄧宇浩和李濤本來不以爲然,但聽劉曉德說了以後,兩人不禁都有了一種大哥的感覺。
“好了好了,年輕人,下次注意就行。”鄧宇浩豁達的說道。想這李濤鄧宇浩也不過年少心裡,有人捧,還不跟著上。不過這倒把三人給嚇到了,連忙站起來給兩人賠禮。
幾人一陣下來,都快讓李濤不好意思,於是說道:“你們這麼幾個人在商量什麼呢?”
少女憋著嗓子說:“誒呀,你們兩個不知道,學(xué)校這幾天可出大事了。”
兩人對視一眼,鄧宇浩問道:“是不是誰又……”
剛?cè)酥薪袆⑷A的人說:“這次可鬧得兇,三天的功夫,學(xué)校就連續(xù)死了三個人,都是二年級,酒店管理二年級三班的女生陶藝,土木工程二年級六班的陳漢陽,還有高級數(shù)控二年級的彭朗。”
“他們是怎麼死的?”李濤問道。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陳漢陽是死在六號浴室,當天的管理員說,陳漢陽死的時候,就站在淋浴器的下面,身上一點傷都沒有,更嚇人的是,之前管理員還聽到他在裡面唱一首童謠,聲音特別陰。”劉華說道。
“知道是什麼樣的童謠嗎?”鄧宇浩問道。
劉曉德過來插道:“就那首很有名的,怎麼唱來著?”他一時沒想起來歌詞。
“妹妹揹著洋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小鳥笑哈哈。”那個叫仲文的男生忽然幽幽的唱道。
身旁的衆(zhòng)人都被他的低沉的聲線嚇到,一時傻了眼。
------------------------------------------------------------------未完待續(x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