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慕雨柔的臉上就充滿了幸福的神色。那個紅髮青年做出一副奇怪的表情走了。但是,誰也沒看清,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炎晨看著眼前的的路。大步走到了裡面。
前方一片漆黑,寂靜至極。炎晨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渴望,渴望到想要立馬衝進去。
但是,理智最終還是佔了上風。黑暗之中,往往蘊藏著未知的危險,自己絕對不可以冒然行事。
炎晨小心翼翼的向前尋覓著。
左手上的魔劍傳來了不安的躁動。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念頭剛剛一出現在炎晨的腦子裡。答案就自從浮現在了眼前。
還是血紅的大字:魔劍之主,需學找到位於地之異界的魔劍之心方可練劍成功。
這東西……炎晨突然明白了,這魔劍似乎也是有一個靈魂在裡面的。
這也太好了吧。就在炎晨有些興奮之時,空氣之中又浮現出了兩個字:戴程。
炎晨恍然大悟。戴程老師和別的魔劍之主不一樣,他是屬於獻祭。所以可以保存一部分的靈智。
一想到這裡,炎晨就是高興。腦子立馬想到:那我接下來要幹什麼呢。
空氣之中,血字再次浮現:向前。
無奈,炎晨只好繼續前行。
前方,出現了光亮!不過炎晨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爲前面的光是綠光。
這地之異界的光都是那麼與衆不同啊,呵呵。炎晨心裡冷笑一聲,手心裡又出了不少的冷汗。既然是要練劍,那還是把魔劍召喚出來吧。
炎晨右手扶著左手的紋身,魔劍出現在了炎晨的左手。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地之異界,魔劍似乎不會對炎晨的精神產生什麼干擾。
映著綠油油的光 ,炎晨第一次仔細端詳手中的魔劍。
魔劍呈一個闊劍的形式,但是其身卻是無比的輕盈。上面繁複的歐式花紋不像是雕刻的,更像是長久使用而磨出來的。
劍心是銀色的,透著陰冷的白光。等到再靠近仔細一看。上面的哪裡是什麼歐式花紋,明明是由一個又一個的骷髏圖案堆砌而成的。
炎晨看清了這把劍,現在竟然都有些後悔了。炎晨一捂臉,天啊,自己是閒的吧,呆著沒事看這柄劍幹什麼啊,摸著黑用就好了嗎,現在可好,炎晨只感覺自己想把這把劍直接扔了。
不行,這是自己在這裡唯一的武器了。這可不是說扔就能扔的。
炎晨握著手中那把魔劍。不知道是因爲魔劍太過詭異還是因爲周圍的環境太過陰森,反正炎晨現在只是感覺心怦怦直跳。
這地之異界說好聽了,是一個位面,說難聽一點就像是一個墓穴。
綠幽幽的光難免讓人想起長明燈來。
這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炎晨看見自己的正前方,有一盞三層樓高的長明燈,那綠幽幽的光便是從這裡發出的。
周圍寂靜無聲。只有火焰的斯拉聲還有炎晨自己的心跳聲在這裡不斷的迴響。
咕嚕,炎晨嚥了一口唾沫。手已經在顫抖了。先在炎晨有點後悔把拜帕和布埃爾都留在契約空間外面了,當然更後悔的是自己爲什麼要來這裡。
炎晨看著閃爍不定的綠色長明燈。這東西,不是說可以使人安息嗎?自己靜一點,過去就好了吧。
就在這時,炎晨只感覺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不對啊,這裡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嗎?那這個拍我的是……一想到這裡,炎晨身上的寒毛立馬倒豎,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整個人都是一激靈。
炎晨就如同一個脖子零件鏽死的機器人一般,僵硬的轉過了頭。
“媽,媽啊!”炎晨被嚇得一退好幾十步。眼前無邊無際的喪屍正在向炎晨撲過來。
炎晨一步步的後退。突然,背後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炎晨一回頭,只見自己身後靠的正是那一盞長明燈。
一開始,炎晨還以爲自己是撞到什麼大怪物身上了呢,見到是長明燈,也稍稍安心了一下。
炎晨環顧四周,這些喪屍不敢過來攻擊自己的原因也怕是有這個長明燈的因素吧。
誰知道炎晨的心還沒有放下來,身後的長明燈卻發出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炎晨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耳邊傳來了嘭!的一聲。
炎晨回頭一看。長明燈,長明燈居然倒了!自己就那麼輕輕的一撞,那麼高,那麼大的長明燈居然倒了!
靠,炎晨現在罵街的心都有了。
誰知道,還沒等炎晨再想什麼,周圍的喪屍已經開始搖搖晃晃的朝炎晨走過來了。
“借天使之威……”靠!自己沒有魔法了!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炎晨纔想起來,自己的魔法在這裡根本就用不了。現在,自己和那些喪屍的區別就是自己手裡有把絕世神劍?
炎晨看著周圍的一大堆喪屍就開始頭痛。這可怎麼怎麼辦啊。
還不等炎晨多想,三個喪屍已經到達了炎晨的身邊。屍變暴長得指甲朝著炎晨撕來。
炎晨努力的閃開這個喪屍的撕扯。但是另兩隻喪屍一齊朝著炎晨進攻而來。炎晨一揮劍,兩隻喪屍的頭就被輕而易舉的削了下來。
雖然削下這個喪屍的腦袋是那麼容易,但是對於炎晨來說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這兩個喪屍腦內的痛苦記憶迅速涌入炎晨的大腦。炎晨彷彿見到了屍山血海,聽到了遠古的戰鬥,甚至這些記憶之中,炎晨還看到了戴陵的身影。
戴陵手執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魔劍,大殺四方。只不過炎晨此時並不是站在戴陵的角度,而是站在了被戴陵無辜殺死的那些普通人的角度。
痛苦,不甘,卻又無能爲力。帶著悔恨死去。炎晨只感覺魔劍再次發生了悸動,一絲暴躁的因素再次纏到了炎晨的身上。
周圍更多的喪屍撲了過來。
炎晨在砍殺了十多隻喪屍之後早就精疲力盡,現在的他不僅需要對抗外面的喪屍,他還需要抑制那些瘋狂涌入的痛苦記憶不要摧毀自己的神智。
炎晨對於劍術一竅不通。現在的他就如同三歲兒童拿著小竹劍對抗兇猛的獅子一般。這完全是不對等的。
炎晨揮舞劍的頻率越來越慢,可是四周撲來的喪屍卻越來越多。
絕望,再次涌上炎晨的心頭。一隻喪屍趁著炎晨的空擋咬住了炎晨的手臂。炎晨一吃痛,手一抖,又是一隻喪屍咬到了炎晨的肩膀。急忙想用另一隻手把這兩個喪屍扯下去。誰知右臂被三隻強壯高大的喪屍直接拉住。甚至他們還在用力要把炎晨的右臂拉扯下來。
左臂感受著尖利的牙齒刺入肌膚,腐爛的氣味鑽入了炎晨的鼻子。
炎晨試著煽動翅膀掙脫出去,但是炎晨就像是一隻脆弱的蝴蝶一般被不知道多少隻喪屍扯住了。炎晨現在只感覺自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撕裂的疼痛,刺傷的痛,被卡住脖子一般窒息的感覺。四周的冰冷不斷侵襲著炎晨。回去,我要回去。
“回去,我要回去。”炎晨嘴裡喃喃地說道。周圍喪屍的嘶吼聲早就蓋過了炎晨的喃喃聲。
周圍更多的喪屍撲上來,把炎晨團團圍在了裡面。
突然,這衆多的喪屍羣之中照射出來了無比耀眼的紅光。散發出來的巨大威勢也震得周圍的喪屍節節敗退。
喪屍羣之中走出來了一個人。
紅髮飛舞,身上血跡斑斑,妖冶的紅色雙眼綻放著無比璀璨的紅光亦邪亦正。
炎晨的手臂都已經脫臼了。咔吧,咔吧兩聲。炎晨自己接上了自己的手臂。
炎晨一歪頭,手中魔劍向前拋去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線,收割,完美的收割。那些喪屍毫無還手之力。
周圍的低階喪屍開始慢慢向後退去。炎晨纔不管他們躲還是不躲,管他們什麼回憶。你來,我就接著,你不來,我就自己去找你。
一抹詭異的弧度從炎晨的嘴角一閃而過。滿天的血雨似乎是在爲炎晨洗禮一般。
一人一劍,一掃一砍,勢不可擋。
很快,周圍的喪屍已經被收割的差不多了。炎晨腳下堆積的不是什麼屍體,也不是什麼碎肉,而是肉泥!
被砍殺的喪屍又被波及到他的劍風而砍碎,隨著炎晨的起跳,又被炎晨起跳的反作用力碾碎。
整個場面慘不忍睹,但是,就是在這裡,炎晨居然發出來了一陣接近癲狂的大笑。
雙眼已經完全被血紅色充斥。臉上遍佈黑色的紋身。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踏,踏,踏。炎晨走路的聲音似乎都變得更重了。腳步聲在這空蕩蕩的黑暗的洞穴之中迴響。
炎晨整個人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今天,大家就要啓程回去了。吾在此將送給你們一條預言。”拜帕看著臺上慕雨柔的身影。經過她想得那個辦法,所有的人起碼都填飽了肚子。
饑荒解決了,這些災民自然也要回到原來屬於他們的地方去吧。不僅是人類,就連動物也是有很強的領地意識,看來,這些人真的要走了。
說實話,在這件事上,拜帕是很佩服慕雨柔的。起碼人家想出來了一個辦法,甚至還置身於災民之間與他們共進退。這勇氣和膽識,真不愧是……他的女人。
不過,她送這些災民一條預言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