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起在點點生病的這段時間是姜銘在照顧著,他的心就像是吞了一整個檸檬,心酸的不得了,這原本是他應該做的事情,可是此時卻有人替代了他,守在她身邊的是另一個男人。
霍翰宇的心里不好受,可同樣讓他擔憂的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母親對蘇沫的態(tài)度,盡管趙卓剛才說這件事和母親無關,可是他的心里還是特別的不安。
他想起來之前母親因為不喜歡蘇沫還逼著她流產的事情,他的心里就直打鼓,他覺得他有必要親自去確認下,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母親做的話,那他和蘇沫就真的完了,想到這里,他立刻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家。
到了家里的時候,寧世蘭正準備要午睡,看到兒子回來,她一下子來了精神:“兒子,你怎么回來?”
“媽我問你,綁架蘇沫孩子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霍翰宇黑著臉緊張的看著母親,他在問的時候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害怕母親的猶豫,他相信,如果母親說謊的話他一定看的出來,但是也一定會崩潰。
“不是,”寧世蘭毫不猶豫的否認。
“真的不是?”霍翰宇再次確認。
“真的不是,兒子,媽承認之前對蘇沫那樣苛刻是媽的不對,媽討厭蘇沫也不喜歡她,但是這次真的不是媽做的,媽發(fā)誓,媽從來都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你要相信媽啊!
“那就好,”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霍翰宇明顯的松了一口氣,他就知道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是母親做的,
看著兒子的臉色很不好的樣子,寧世蘭擔心的問道:“兒子,你怎么了?”
“沒事,“霍翰宇心里有些煩躁。
“可是媽看你臉色不是很好,”
看著母親呢擔憂的樣子,霍翰宇重重的嘆了口氣,坐在沙發(fā)上幽幽的問道:“媽,你覺得蘇沫可憐嗎?“
“發(fā)生了什么事?“聽著兒子的話,寧世蘭的心突然有些不安,自從兒子知道那件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她知道,她這次深深的傷害了兒子。
可是那能怎么做呢?她也后悔啊,這些日子以來她想了太多的事情,每每想起之前她怎么虐待蘇沫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真不是人,尤其一想到她騙蘇沫喝的那些湯藥,她就更是后悔的腸子都青了,那可是大的孫子啊,就這樣親手被自己給結果了,想到這里她的心又開始疼了。
“媽,點點生病了。”霍翰宇耷拉著腦袋,說話的語氣也極盡無奈。
“什么病?”
“敗血癥!”
“什么?”寧世蘭驚呼了一聲。
“媽,你知道這病他是怎么得的嗎?”
“怎,怎么得的?”寧世蘭還沒從剛才的話中震驚過來,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在打顫,那個孩子她是見過的,長得和蘇沫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可愛極了,尤其是那雙大眼睛看著特別的靈動,甚至還有點熟悉的感覺。
可就是這么可愛的一個孩子居然得了敗血癥,這讓寧世蘭只覺得惋惜,老天居然這么殘忍的去對待這一個孩子。
“還記得上次蘇沫和你在茶樓里的事情嗎?”霍翰宇突然問道。
“你,你提這件事做什么?”寧世蘭的臉紅了起來,之前自己三番兩次的找蘇沫,甚至威脅她,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真的是過分。
霍翰宇忽略母親的表情,直直的看著她,然后把蘇沫的事情斷斷續(xù)續(xù)的給母親說了下。
寧世蘭聽完之后心里很是震驚,她沒想到蘇沫竟然過的這么苦,想當初她寧愿被自己天天刁難也不愿意說出自己的身份,而如今卻為了錢回到蘇家,不得不說母愛確實是偉大,于是很是動容的說道:“蘇沫她很不容易。”
“是啊,“
“要不,我們給她一些錢吧。”寧世蘭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可是她剛一說完,兒子就立刻猛地看向了她。
“兒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要幫助她…….”
“我知道,”霍翰宇看著母親支支吾吾的解釋著,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從前的時候她一直覺得母親勢利,曾經也不止一次的想要那錢來擬補蘇沫,可是這次不一樣,他能感覺到母親是真的想要幫蘇沫,于是說出來的話也溫和幾分:“我相信媽是真的想要幫助蘇沫,不過這次兒子是想要提醒你的。”
“提醒什么?”寧世蘭有些奇怪。
“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霍翰宇反問,母親在有些事情上很是精明,心思轉的比誰都快,可是一遇到這種事情她就轉不過彎了。
“奇怪什么?”
“奇怪除了你之外,還有誰不想讓兒子和蘇沫在一起,為什么這些事情你明明沒有做,但是有些人卻故意要把這些事情往你身上引,這樣做的目的是真的在報復,還是有蓄意栽贓嫁禍?”
見母親沒有說話,霍翰宇又繼續(xù)說道:“媽,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蘇沫真的因為這件事和你鬧的不可開交,那這件事情對最有好處?如果點點真的因為你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話,兒子可就真的和蘇沫再也無緣了,那這件事最后對誰最有好處?”
“我……“
霍翰宇看著母親瞪大的雙眼,知道她很震驚,如果換做是誰都很驚訝,如今趙卓的調查還沒出來,他沒什么證據,也不方便動手,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一定是張瀾母女所為,所以,他覺得他有必要告訴母親,他不想他的母親被人當槍使。
見該提醒的已經提醒,霍翰宇說完之后就準備起身離開,可剛腳剛邁出一步的時候,他突然轉過頭來,問道:“媽你了解張瀾母女嗎?“
兒子的話使寧世蘭渾身一顫,她在剛才兒子說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覺他說的是張瀾母女,心里也有了一些猜測,可是她不愿意承認,心里還有著一些僥幸,覺得是不是生意場上的人。
可是如今被兒子一下捅破窗戶紙,她突然有些接受不了。
從前的時候她和張瀾也是經常在一起打牌,久而久之這一來二去的她們的關系自然就好了。
后來又認識的蘇念雅,那時候他覺得蘇念雅溫柔大方,又是蘇市長的千金,比這個蘇沫好多了,于是在張瀾的有意無意的戳和下,她就動起了歪心思,接著就和張瀾里應外合的把兒子給弄上了蘇念雅的床。
其實,如果現在仔細想想的話,就會發(fā)現很多問題,包括之前對付蘇沫,張瀾都在那里幫忙著出著主意,雖然很多的時候她都是在勸著她對蘇沫好點,畢竟是兒媳婦,但是好話后面永遠都會再說上一句讓人堵心的話,順帶著把人往溝里帶。
慢慢的,寧世蘭就被挑撥的越來越瞧不上蘇沫,總覺得她和兒子在一起就是為了圖謀他的錢,于是才對蘇沫越來越苛刻。
如今現在回想起來,寧世蘭越來越覺得這些事情是他們在謀劃,再加上之前她們合伙起隱瞞蘇沫身份的事,到最后才發(fā)現,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個人跟個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
想這這里,寧世蘭覺得心里直慪火,她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雖然那件事后蘇念雅經常上門來和她套近乎,但每次都是被她不冷不熱的給懟了回去,可誰知道她居然還挺有耐心,依然堅持不懈風雨無阻的來討好她,
就在她快要被打動的時候,兒子居然跑來對著她說了這樣的一番話,這讓她的火立刻又燃燒了起來,她忍著想要去找張瀾質問
可偏偏正在這個時候,蘇念雅卻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