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啟一大早就吩咐傭人準備好了很多的東西,塞滿了整個后車廂。
張瀾下樓吃早飯,就看到王媽匆匆忙忙的還在準備,她疑惑的開口道:“王媽,準備這么多東西,是準備送給誰?”
王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道:“夫人,這是老爺給大小姐準備的,老爺說今天要去看大小姐。”
蘇沫幫助蘇天啟擺脫了上次被陷害貪污的事情,她也是知曉的,沒想到蘇天啟還要親自去看她這個女兒,這可不好,不能讓他們父女倆和好,不然自己跟念雅在蘇家可沒有什么說話的地位了。
她轉念一想必須要弄出個什么動靜才行。
“王媽,你去把我柜子里的那串白玉手鏈拿下來,我也要送給蘇沫,這次可是要多虧了她。”她裝得心存感激的樣子吩咐著王媽。
王媽也笑了,還以為夫人這是和大小姐要和好的樣子,連忙答應著,上樓去拿首飾。
張瀾偷笑,那串白玉手鏈,就是準備給蘇沫的,一直沒想到什么理由給她。
那串手鏈,玉像透徹,摸起來溫潤是玉中的極品玉,但這玉買了來她才知道,原來這玉是以前開發商黑心,拋擲出來的輻射玉!當時她一發現便找人專門制作了一個放仿輻射的盒子。沒想到這玉現在就能排上用場,這串催命手鏈給了蘇沫是再好不過了。
蘇念雅大著肚子下樓來吃早飯,看著母親偷笑的模樣,不忍問道:“媽,這大早上就這么高興,是什么開心的事啊?”
張瀾笑著低聲說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夫人,這玉我給你拿來了!”王媽大喊著,還邊下樓梯邊拿著精致的盒子往下走著。
蘇念雅也抬頭望向了王媽,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中的那精致絲綢盒子,想著肯定是母親什么貴重東西,難道是送給自己的?
她還在幻想著,沒想到母親張瀾卻開口道:“王媽,你把盒子放到車上去,我等會跟老蘇要一起去看蘇沫。”
“好嘞!”王媽回應著,接著就拿著盒子往外走著。
蘇念雅一驚,這原來不是送給自己的,母親竟然要給蘇沫那個賤人?!
“等等!”她大喊著叫住了王媽,接著側過頭望著母親,疑惑的帶有幾分生氣的問道:“媽,什么貴重東西啊?!你干嘛要送給蘇沫啊!”
張瀾聽到這話,實在是對這個女兒無語,她朝著王媽擺了擺手,示意著她還是拿著東西放上車去,王媽看到指示邁開腳步走了出去。
接著張瀾又警惕的望二樓樓上望了一眼,蘇天啟還沒有下來,她收回目光無奈的看著女兒滿是不理解的樣子,解釋道:“女兒啊,那東西你可不能戴。”
“怎么不能讓我戴了?!那個蘇沫不就是幫爸爸洗脫了貪污的事情而已嘛,這有什么。爸都準備了這么多的東西送去了,媽,你還送這么貴重的東西干嘛呀,那個賤人到時候又不會感謝你。”蘇念雅口氣酸極了。
“哎,女兒啊,你不知道。”張瀾靠近女兒念雅的耳邊低聲說道:“那玉手鏈有問題我才送給蘇沫的!哎,真是我的傻女兒。”
蘇念雅整個人驚訝得瞪大了眼睛,轉瞬即逝的又開心的笑了起來,開口道:“真的嗎?媽!”
張瀾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那快給她送去吧!”她興奮的喊道。
就在此時,突然又聲音傳來。
“什么東西送去?”蘇天啟大聲的問著。
嚇了坐在一樓飯廳吃飯的張瀾和蘇念雅一跳。
張瀾看著蘇天啟緩緩走下來,她連忙解釋道:“哦,我剛剛跟念雅說我要送蘇沫一條上好白玉手鏈,念雅也很贊成很高興,覺得這次蘇沫幫了我們蘇家的大忙。”
蘇天啟也有點驚訝,那條手鏈是張瀾心愛之物,看著她珍惜得還專門去派人做了個首飾盒子,沒想到她這次還要將它送給蘇沫,他心里很是欣慰。
“恩,你也是應該送點東西給沫沫。”他說道。
“老蘇,這次我跟你一起去吧,我這次真是看開了,以前都是我太過于心胸狹窄了,經歷過這次的事情,我要親自去跟蘇沫為以前的事情道歉。”張瀾一臉誠懇的說著。
蘇天啟把她的樣子看到眼里,欣慰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好好,你也去吧。你這次能想得開,我很高興。以后我們一家人能好好過日子,就太好了。”
“爸,一定可以的,我和媽都想開了,以后我也會好好跟姐姐相處的。”蘇念雅看到父親這么開心的樣子,也連忙附和道。
看到女兒這么懂事的樣子,他也連忙點了點頭。
三人其樂融融的吃了早飯,飯后,蘇天啟親自開車,載著張瀾母女,駛向了蘇沫家。
看守所。
金楠兒在看守所也待了接近一個月了,看守所雖然比監獄好多了,但也不是她一個千金小姐待得住的日子,就算是她爸金山拿錢買通了看守所的看衛,有時候也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就在金楠兒縮在墻角難過的時候,看衛打開了門,緩緩的走了進來,瞥了一眼墻角的她,不屑的開口道:“85號,有人來看你,跟我出來。”
金楠兒瞬間一驚,有人來看自己?昨天父母才來看了自己,今天有事誰來看自己?
突然她又一喜,難道是翰宇哥?!
她趕忙從硬板床下來,下意識的用手撫平了自己毛躁了的頭發,嫻熟的扎了一個馬尾。
門衛看著她,輕蔑的一笑,嘲笑道:“都階下囚了還打扮什么。”
說完走了出去,金楠兒趕忙跟在門衛身后,來到了探監室。
當金楠兒看到了成銘的那一刻,笑容也凝固住了。
反而是成銘,對著她笑著,邪惡還有幾分嘲諷的意味。
她不耐煩的坐在凳子上,隔著玻璃,撇了一眼他,拿起傳訊電話,不耐煩道:“你來干什么?”
成銘也拿起電話,冷笑道:“嘖嘖,我來看看金家千金小姐成為階下囚到底是怎么樣的。”
“我不需要你來看我,我看到你就惡心!你只不過是我當年救的一條狗!”金楠兒發著脾氣,就算現在她是個階下囚,也比他強!
“楠兒,你怎么這樣說的,你忘了我們一夜春宵的時候了?”成銘戲謔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