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出去后,聽見關(guān)門聲,阮清才在阮雅身邊坐下來。
她將手輕輕放上阮雅的肩膀輕輕捏著,細(xì)聲說道:“姐,我跟蕭肅然認(rèn)識十幾年了。”
阮雅這才驚訝的回頭,她以為阮清剛才說的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了最多不過幾個月或是一兩年,沒想到他們居然認(rèn)識十幾年了!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都是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他不理我,后來我們出來工作了,一直都是我喜歡他,我喜歡他很多年了姐姐。”
阮清試圖用自己十幾年的愛戀來感化阮雅,雖然孤兒院是假的,但是感情卻是真的。
因為要解釋自己失蹤的這些年在哪里,她又不能說出真實原因,干脆說了自己在一個小縣城的某家孤兒院長大,后來那間孤兒院倒閉了。
阮天正和戴莉信以為真,也沒有多加懷疑。
阮雅聽見阮清的話皺了皺眉,她一直以為這兩個人是小打小鬧,自己不同意阮清也就算了,現(xiàn)在看來卻并沒有那么簡單。
突然腦中劃過一個身影,心中某個地方像是被顫動了一下,她垂下頭沒有說話。
阮清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話聽進(jìn)去了,正準(zhǔn)備說話的時候,門口卻傳來敲門聲。
傭人去開了門之后叫了一聲:“薛先生。”
阮清眉頭緊蹙,這個討人厭的東西怎么又來了!
阮雅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前把薛少言的外套接過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薛少言走進(jìn)來,看見阮清勉強(qiáng)笑著說了一句:“清清也在啊。”
阮清將目光撇開,淡淡的道:“這是我家,我不在這在哪?”
薛少言的臉上尷尬了一下,聽出阮清是在諷刺他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家了。
阮清心里也清楚,以前她沒回來的時候薛少言一直都把這里當(dāng)自己家來著,其實也正常,不過她就是看不慣。
薛少言扯出一個笑掩飾自己的尷尬,隨意問道:“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阮雅在他身邊坐下來,看了一眼阮清嘆道:“蕭肅然早上來給我說要娶清清,清清才在給我說呢。”
阮清本想阻止阮雅給他說這件事,無奈阮雅語速太快,一下子就說了出來,她撇了撇嘴。
誰知道薛少言的反應(yīng)竟然比阮雅還大!
“什么!這怎么可以,阮清怎么可以嫁給那種人!”薛少言一下子瞪直了眼睛。
阮雅像這么說的話,阮清還礙于她是自己的姐姐,但是薛少言此時裝得像她爸一樣,阮清是萬萬不能忍了。
她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阮家人了?你憑什么來過問我的事,且不說你和我姐還沒結(jié)婚,就算是結(jié)了婚我的事也輪不到你管吧?”
這話毫不客氣,薛少言沒想到看起來聽話的阮清,居然還會有這么刻薄的一面,一下子漲紅了臉站在原地。
阮雅也是狠狠皺起眉頭沉著臉叫了一聲:“阮清!”
阮清這次卻不再沉默,照樣是同樣的表情對著阮雅冷冷說道:“姐,蕭肅然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我這輩子就喜歡他一個,我不允許任何人說他的壞話。”
阮雅氣極,臉色跟薛少言一樣氣得通紅叫道:“你知道什么!你敢不聽我的話還敢這么對你少言哥說話!他可是你未來姐夫都是你的長輩!”
阮清沒有絲毫的讓步,揚(yáng)起下巴繼續(xù)說道:“我管他是誰,說蕭肅然就是不行!姐,我是看在你是我姐姐的面子上才沒有生氣,但是他就不一樣了。”
阮清說道這里淡淡的瞟了一眼薛少言。
薛少言皺著眉開口道:“那個蕭肅然不是個好東西,你沒見他那天早上......”
“你給我閉嘴!”阮清這次是真的發(fā)飆了,對著他大吼一聲。
薛少言這么大一個男人,不知道為什么,竟被阮清身上的氣勢吼得一個愣神。
“你才是算個什么東西!再說他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阮清把包包狠狠的甩到沙發(fā)上,她這么多年都是這么過來的,回到阮家之后才收斂了一點自己的脾性,但是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
那天早上的事她已經(jīng)聽蘇沫說了,阮清肯定是相信蘇沫他們的。
“整天在家無所事事以為跟阮家聯(lián)姻就可以游手好閑一輩子,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你像倒插門。”
阮清叉著腰,嘲諷的看他,隨即又把眼光轉(zhuǎn)向阮雅,阮雅的臉早已經(jīng)是一陣青一陣白。
“我不知道姐姐你是怎么看上這種人?但是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愚蠢透頂,他說什么你都信,他說殺人不犯法你是不是也要去殺個人啊!”
阮清算是徹底把自己的怒氣爆發(fā)了出來,也看出來阮雅是氣壞了。
因為她高高舉起的手此時正被阮清握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似乎是沒想到阮清居然有這么大的力氣,阮雅震驚的看向她。
“姐,你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嫁給他以后沒你的好日子過。”阮清冷冷的看了一眼薛少言轉(zhuǎn)頭對阮雅說道,將她的手放了下來。
“總之我的事你別管,爸媽回來我自然會跟他們說的,你也別在旁邊添油加醋說什么。我先上去了。”話音剛落,阮清就轉(zhuǎn)身走上了樓。
薛少言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去抓著阮雅的手問道:“雅雅,有沒有事?這個阮清,對自己姐姐怎么用這么大的力!”
阮雅有點呆愣,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從回來以后一直乖巧的阮清,竟然還會有這一面。
“你說說,你們?nèi)罴沂呛篱T,伯父伯母都是高貴優(yōu)雅的,雅雅你也是人如其名典雅如玉,怎么偏偏阮清是這個樣子,就算在外面待久了,回來這么多天了也應(yīng)該學(xué)會千金小姐應(yīng)該怎么說話了吧......”薛少言在一旁抱怨道。
只是雖然臉上看起來沒什么,他的心里卻是火氣大增。
“倒插門”這三個字深深的刺痛了他的耳朵,自從自己跟阮雅訂婚以來,不少人都像這樣說,只是還是顧及到他的身份沒有當(dāng)著他的面罷了。
但世上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久而久之,這些話自然也傳到了自己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