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言像是很生氣了,嘲諷的笑了一聲道:“男人和女人能一樣嗎?你現在要跟我解除婚約,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阮雅氣極冷笑,她竟然一直沒發現薛少言是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居然還抱著這種思想。
當下剛剛的那一點心軟已經不復存在,阮雅也不再多言,冷聲道:“咱們在一起了這么多年,你應該知道,我做了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誰也改變不了?呵,我倒要看看,你要是有了我的孩子之后還能不能改變!”薛少言看著她,猛力的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阮雅和他不是第一次,看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以前他們是未婚夫妻,而現在阮雅不想和他有任何關系,更不會允許他碰自己!
“混蛋!”阮雅大吼一聲,順手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向他扔去,卻被薛少言堪堪躲過了。
以前他們做的時候都做好了避孕措施,而現在薛少言明顯是想霸王硬上弓!
阮雅咬緊嘴唇死死的盯著他,薛少言像一頭獅子正準備撲上來的時候,卻感覺自己的背被一個東西砸中,悶哼出聲。
“誰!誰這么大膽子!”他猛地轉過頭,看見掉在地上的一只鞋。
而罪魁禍首正懶懶的倚靠在門口,手中拿著一個蘋果慢慢的啃著。
“阮清!你怎么進來的!”薛少言眼睛都直了,大門敞開著,她進來他竟然一點沒發覺!
“你都知道我是誰了還問這種蠢問題,你是不是傻?”阮清隨手丟掉蘋果核,慢慢的向他走近。
薛少言身體一顫,才想起上午的事。
對了,阮清是百雀,作為第一殺手,還有什么她做不到的事嗎?剛剛自己一氣之下居然忘了這件事。
“你,你想干什么......”薛少言往后退了兩步。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上午他親眼看見阮清以一敵多絲毫不落下風,盡管對方是個小丫頭片子,但自己一點勝算的可能都沒有。
“你把你姐姐接回去吧,我們剛剛吵了一架,她可能不是很開心。”薛少言邊說邊往阮雅身后躲,阮雅嗤之以鼻,從沙發上站起來。
她現在真的是把薛少言看透了,心機毒辣膽子又小,妹妹還什么都沒做就把他嚇成這樣。
“走吧,別理他了。”阮雅走上前對阮清說道。
但是阮清卻沒有理會阮雅的話,神情還是笑瞇瞇的,語氣聽起來卻有點冷。
“敢欺負我阮家的人,必須得付出點什么代價。”她話音剛落,就一個箭步朝著薛少言沖了上去!
直到薛少言被阮清壓著打了好幾個耳光,阮雅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她承認,剛剛阮清的話,的確觸動到了她的心底。
“姐,想什么呢?”阮清拿著手在她面前揮了兩下。
阮雅這才回過神來,看見地上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薛少言,愣了一愣道:“你怎么把他打成這個樣子?”
“誰讓他欺負我姐?”阮清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阮雅只覺得有什么東西要從眼睛里流出來,她抹了一把眼睛,一把抱住了阮清。
阮清有點不習慣她突然這樣的親密,有點無措。
“清清,謝謝你,是姐姐不對。”阮雅的語氣帶著深重的悔意。
阮清拍拍她的背道:“沒關系,姐,咱們回家吧。”
阮雅點點頭,兩人也沒再看身后的薛少言一眼,并肩走出了薛家大門。
“你怎么會來?”路上,阮雅問著阮清。
“剛剛爸上來看媽的時候說你神色不對勁,我不放心,就跟了出來。”阮清一句話代過。
但其實她還是費了點勁的,因為她追出來的時候阮雅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她還找了手底下的人迅速調出這邊的監控,才知道阮雅去了薛家。
盡管阮清上一秒還在生氣,但是她的性子就是這樣,就算自己怪姐姐,也不會允許外人欺負姐姐。
阮雅只覺得心里一陣暖流劃過,握住阮清的手。
而阮清的電話卻在此時響起來,她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嘴角浮出了一抹笑意。
“你好啊寶貝”她笑著開口,阮雅一下就知道那邊的人是誰了。
蕭肅然已經習慣了她的不正經,要是平時也會跟她皮兩下,但是現在找她卻是有正經的重要事。
“薛少言有沒有找你麻煩?”他開口就問。
反倒是阮清被他問得一愣,脫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就算他是大羅金仙,遠在蘇市,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知道這件事吧,除非他在自己身邊安排了人。
但是瞬間阮清就拋掉了這個想法,這不像是蕭肅然的作風。
“他真的找你了?你怎么樣?沒受傷吧?你承認了嗎?你家人怎么說?相信你嗎?”聽到阮清的問話,蕭肅然一下子急了起來,接連拋出好幾個問題。
阮清哭笑不得,連忙回道:“沒事我沒事,不過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那邊的蕭肅然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才開口道:“林樂樂說的。”
林樂樂?!
阮清心里一驚,猛然想起那天在島上發生的事!
只是她給林樂樂注入了那個東西讓她忘掉二十四小時的事,為什么她會重新記起來?按理來說,那個東西不會出差錯。
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姐,你先回家,我得去蘇市一趟。”到家后,阮清就對阮雅說道。
阮雅本來想問為什么,但是看見阮清急急的樣子也沒有說話,對她點點頭道:“注意安全,我會給爸媽說的。”
阮清點頭,轉頭對司機師傅說道:“麻煩你,送我到蘇市。”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她抿著唇,最終還是掏出手機給師父打了個電話。
“師父,你還記得上次闖進島的那個女人嗎?”因為怕前面的司機聽見,所以阮清的聲音壓得特別低。
還好車內音樂聲很大,前面的司機不容易聽見。
“記得啊,怎么了?”白鎮喬很奇怪。
“她好像記起來了。”阮清淡淡開口說道。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