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的輸
安瀾微微一愣之后淡淡的回了句:“我一直站在安全的地方,不太容易摔跤!”
易天澤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低笑著問了句:“是么?”
安瀾不答,恰好另外一輛電瓶車駛過來,倆人遂不再說話,跟著球童一起上了車,朝著鷺湖高爾夫球場門口而去。
待上到易天澤的悍馬車上時,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多了,易天澤把車開出鷺湖高爾夫球場好遠時才側(cè)臉看她:“那一百四十萬怎么給你?”
安瀾淡淡的道:“怎么能把一百四十萬全給我呢?我當時是代表我們這一方去參賽的,而我們這一方是我們倆人吧?”
易天澤稍微愣神一下反應(yīng)過來,然后‘哈哈哈’的大笑出聲,好半響才笑停下來,把車靠邊停下,伸手過來在安瀾的肩膀上重重的一拍:“顧安瀾,好樣的,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一人七十萬,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啊?”
安瀾默,是她沒跟他客氣好不好?
“我能用那七十萬換你一點東西么?”安瀾回過頭來望著他。
易天澤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斂去,最終不動聲色的問:“顧小姐想從我這里換什么東西?”
“一點時間,”安瀾說話間已經(jīng)從自己的挎包里掏出父親給自己的牛皮袋信封遞過去:“不知道七十萬能不能買到易總看這份文件的時間?”
易天澤看著安瀾,良久才不動聲色的把她手里牛皮袋接過去淡淡的說了句:“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是這樣運用的。”
安瀾輕咬一下唇角,然后輕聲的道:“易總是誠信之人,不管是賭博還是買賣,所以——”
安瀾說到這里深吸一口氣,然后集聚自己全部的力氣開口:“我相信易總絕對不會言而無信,收了錢而吝嗇得不肯付出這點時間是不是?”
這一次,輪到易天澤默了,而安瀾就在易天澤沉默之時推開車門下車去,然后迎著晚風,一步一步的朝著不遠處的地鐵站走去。
父親給她的任務(wù)是讓她把這份有關(guān)博耀現(xiàn)在情況的資料交到易天澤的手里,這一點她已經(jīng)做到了,而且她深信,易天澤這人不會言而失信,應(yīng)該會看博耀的資料的。
至于易天澤看了資料后會不會給博耀投資,或者是直接收購博耀,這些她已經(jīng)不去關(guān)心了,而且也不是她關(guān)心得了的。
易天澤手里握著厚厚的牛皮袋子,人趴在方向盤上,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身影越來越小的女人,想到今天的賭球,他臉上漸漸的涌上了笑意。
在凌雨薇和顧安瀾的整場賭博,從開始到結(jié)局,至始至終,易水寒沒有說過一句話,他這是——心甘情愿的輸?
僅僅因為,要贏的那個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