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9-16 9:06:52 本章字?jǐn)?shù):6403
“娘親是答應(yīng)無憂了嗎?”無憂揚著頭,一雙大眼中擎著渴望的光亮。4
“嗯。”飛瀾點頭,她還能拒絕嗎?她的兒子不想那男人死,而她,也不想他死。
“不過,明日你要想辦法讓我出宮一趟。我要回一趟驛館,確定朧月與沈浪的安全,再商討一下如何解決此事。”
無憂起身,將小小的身體靠在飛瀾懷中,眨了眨漂亮的眸子,小小的眉心蹙起,略微的思索,“如果要混出宮,只能趁爹上早朝的時候,我會安排的。”
“天色不早了,回宮去睡吧。”飛瀾溫聲又道檣。
無憂將頭埋在飛瀾胸口,扯著她手臂不放。“才不,我今夜要留下來和娘親一起睡。”
“不行。”飛瀾斷然拒絕,他若留下過夜,難保不被宮人發(fā)現(xiàn)端倪,這養(yǎng)心殿是徐福海管轄的地方,那老頭可不是吃素的。
“偏不,我就要睡在這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倒是看看誰敢攔我。”無憂身型一轉(zhuǎn),擺了個大字型倒在了飛瀾的床榻上勁。
飛瀾看著他,無奈的笑,這孩子連說話的語氣都與那男人如出一轍。“等你當(dāng)了皇帝才有資格說這句話。否則,便是大不敬之罪。”
無憂翻轉(zhuǎn)身形,雙手托腮趴在床上,蹙著眉頭,若有所思,出口的話卻帶著孩子氣,“其實想一想,當(dāng)皇帝似乎也不錯,這樣就沒有人再和我搶娘親了。”
他稚嫩的話讓飛瀾哭笑不得,圣朝有史以來,他只怕是唯一一個為了沒人和他搶娘親才想當(dāng)皇帝的。當(dāng)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翌日,飛瀾換了一身太監(jiān)的裝扮,混在出宮采辦的馬車中。臨行前,無憂千叮萬囑,讓她一定要趕在君洌寒下朝之前回去。
飛瀾匆匆趕回驛館,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御林軍圍得水泄不通,想要混入難如登天。好在她有無憂給她的腰牌,便如此暢通無阻的進入了驛館內(nèi)。
“玉墨?”朧月見到她,極為欣喜。
“噓!這里不是說話之處。”飛瀾修長的指壓在她唇上,拉著她進入內(nèi)室。
“玉墨,圣朝皇帝有沒有為難你?沈浪說邊境起了沖突,我擔(dān)心的要命,生怕圣朝皇帝會殺了你。”朧月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那份擔(dān)憂毫無虛假。
“他不會殺我。”飛瀾平淡道。
“是啊,他哪里是心狠手辣之人呢。”朧月嘻嘻的笑著,眸中竟是迷戀之色。
飛瀾假裝沒有看見朧月眸中癡迷的色彩,她低斂了眸子,而后,便聽到屏風(fēng)后傳來男子低穩(wěn)暗啞的聲音,那聲音并不屬于沈浪。“本王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從圣朝皇宮中逃出來的,傳聞楚恒帝的帝宮守衛(wèi)滴水不漏。”
飛瀾放眼望去,只見君寧從屏風(fēng)后走出,鳳眸清冷,一身深灰的粗布袍子,卻掩藏不住清冷的貴氣。飛瀾眸中一閃而過錯愕之色,她沒想到君寧會潛入帝都。
“此處驛館同樣被御林軍包圍的水泄不通,太子殿下不是一樣混了進來。”飛瀾不溫不火的回道。
“那自然是不同的,本王進入驛館,不過稍稍費了些心里,而圣朝皇宮,本王的暗衛(wèi)數(shù)次試圖潛入,卻都以失敗告終,御林軍守衛(wèi)環(huán)環(huán)相扣,可謂毫無破綻之處。本王的人不敢硬闖,只能退了出來。”君寧在桌案旁坐下,幽幽的眸光掃過飛瀾,此時,她的臉上還帶著一張人皮面具。他劍眉微挑,若有所思。人皮面具的用途,自然是遮擋住原本的容貌,而連玉墨可謂閨閣女子,她從未踏入過圣朝土地,那么,她帶著面具究竟是要隱藏什么呢?!
飛瀾在桌案的另一側(cè)坐了下來,姿態(tài)自然的從衣袖中取出一枚玉牌,“這是中州王給我的,這東西無論在宮內(nèi)宮外,都可暢通無阻。”
“那小鬼居然有這么大的權(quán)利。”朧月哼哼了聲。
“自然。”君寧淡然道,指尖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桌面。“中州王君無憂,他是楚恒帝唯一的子嗣,他的生母慕容淑妃,傳聞是帝王最心愛的女人。圣朝將嫡庶之別看的很重,因為是庶出,才沒有冊封太子,但楚恒帝對這個兒子可謂寵愛之極。”
“寵愛之極?何以見得?”飛瀾冷然一笑。
“你手中的玉牌便是最好的證明,本王只是好奇,這東西怎么會在你的手中!中州王雖年幼,卻也不是傻子。”君寧犀利的眸光,緊鎖在飛瀾身上。
而飛瀾并不看他,反而側(cè)頭看向一旁朧月,“難道朧月還沒有告訴太子殿下那日廟會遇刺,是我救了中州王一命。殿下也說了,中州王畢竟年幼,心思單純,他對連玉墨深信不疑。”
飛瀾的話可謂滴水不漏,即便是君寧聰明如斯,也挑不出絲毫破綻。廟會遇刺之事,沈浪曾與他提及,連玉墨對中州王的保護雖然過激了些,卻是在情理之中,畢竟,楚恒帝的兒子若在圣朝人的手中有個三長兩短,兩國兵戎相見只怕無可避免。
“不知玉墨的答案,太子殿下可還滿意?”飛瀾含笑詢問,而君寧自然無話反駁。“那么,現(xiàn)在該輪到玉墨問殿下了。邊境的沖突,究竟怎么回事?”
君寧冷笑,“本王也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圣朝軍隊突襲我邊境,攻陷了容渡二城,朧月還在圣朝帝都,本王不得不走這一趟。”
飛瀾藏在云袖下的手掌忽然緊握住,手背之上青筋凸起。果然是一場蓄謀已經(jīng)的陰謀,目的就是要君洌寒的命,只是,她一時間還猜不透,這場陰謀的元兇是豫南王,還是她的表哥顧非凡。
“和談之事只能就此作罷,兩國只能開戰(zhàn),本王已有籌劃,會在短日內(nèi)將朧月與沈浪帶回大翰,你出宮正好,和本王一起回去。”君寧語氣溫潤,看著她的目光少了份犀利,多了份化不開的溫情。
飛瀾清冷的笑,君寧的到來已在她意料之中,只是,他來得比她想象中更快。她急著出宮,目的就是怕朧月被帶走。
她怎么可能讓君寧帶走朧月,這位朧月公主可是兩國和談唯一的籌碼,飛瀾是圣朝人,請原諒她的自私,她心中想的是自己的國家。
飛瀾緩緩起身,淡看窗外落花微雨,而后輕聲道,“玉墨不會走的,并且朧月公主也走不了。”她話落,手掌輕合幾下,一隊御林軍破門而入。
君寧頓時變了臉色,但他還算沉得住氣。而沈浪已抽出了手中寶劍,直指飛瀾咽喉,“連玉墨,你想做什么?”
飛瀾輕斂的長睫,隨意的掃過身前利刃,清俊的面容毫無畏懼之色,唇角甚至擎著一抹玩味的笑。但她的神情卻是認(rèn)真的,認(rèn)真而坦誠。“我只是想和談而已,只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戰(zhàn)火燎原。”
她側(cè)頭,眸光從君寧與朧月身上淡淡掃過,那樣的目光,傲慢而清冷,對于君寧與朧月來說,又是那么的陌生。“只怕要委屈太子殿下與公主在驛館中呆上一陣子了,但我可以用性命擔(dān)保,你們一定會平安離開這里。”
飛瀾策馬揚鞭,趕在君洌寒下朝之前回到養(yǎng)心殿,然而,她推開.房門,君洌寒竟悠哉的坐在桌旁飲茶,無憂站在他身邊,耷拉著腦袋,一副做錯了事被大人抓包的模樣。
“回來了?”君洌寒玩味而笑,手握茶壺,倒了被清茶,而后示意飛瀾入座。
她輕蹙黛眉,緩步來到桌旁,一挑衣擺坐了下來,卻并未動面前的茶盞,被下了一次藥,這一次她也長了記性。君洌寒似乎輕易看穿了她的心思,低笑開口,“駙馬放心,這茶干凈的很。”
“我不渴。”飛瀾不冷不熱的丟出一句。
君洌寒不以為意的笑,倒也不執(zhí)著于這無關(guān)緊要的事。“驛館中那一場好戲,如此錯過了,當(dāng)真是可惜。朕倒是沒有想到,大翰太子與公主竟都來到帝都之中,朕沒有好好款待,當(dāng)真有失地主之誼。”
“兩國和談之后,皇上再款待也不遲。”飛瀾淡漠回道,目光輕掃過不遠(yuǎn)處的無憂。她真是太大意了,這皇宮是君洌寒的皇宮,宮內(nèi)大小事哪里會掏出他的眼睛,單憑無憂那點小伎倆,怎么可能騙過他。只怕,她所有的行蹤都在君洌寒掌控之中,以至于讓君寧與朧月暴露了身份。
君洌寒笑意深沉,早已是一副成竹在胸之態(tài),“大翰的太子與公主都在朕的手上,這和談之事自然也不在話下了。”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要以君寧和朧月為籌碼。
飛瀾冷然一笑,開口道,“五千萬兩,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君洌寒唇角笑靨更深,他深深的看著她,似乎想看穿她的心。“駙馬似乎弄錯了一件事,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和談的主動權(quán),在朕的手中。”
飛瀾美眸冷瞇著,她忽然起身,負(fù)手而立走到窗前,只留給他一個清冷的剪影。
他靜靜凝視著她,同樣的沉默。
許久后,飛瀾才緩緩開口,語氣決然。“兩國邊境再起沖突,起因為何,皇上當(dāng)是心知肚明,我希望皇上可以歸還容渡二城,多添加的兩千萬兩是給城中百姓的撫慰金。還有,若大翰太子與公主有絲毫損傷,我絕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君洌寒緩慢的放下手中茶盞,唇邊笑靨隱沒。“你是在懇求,還是威脅?”
“隨便你怎么想。”飛瀾回頭,墨眸有些許彌散。“我累了,如果陛下沒有其他的事,我想靜一靜。”
呵,在他的地盤上,對他下逐客令,而偏偏又讓他無法拒絕,君洌寒覺得自己這皇帝當(dāng)?shù)弥鴮嵏C囊了些。
“那駙馬好好休息,至于和談一事,朕勸駙馬還是再好好想想。”君洌寒起身,牽著無憂一同離開。
小家伙被父親牽著,還不忘回頭對飛瀾吐舌頭,做出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
深夜露重,飛瀾坐在銅鏡前,掀開了臉上那張薄薄的人皮面具,展露出原本絕世的容顏。
她褪去身上的袍子,赤.裸的嬌軀全部陷入浴桶的溫水之中,花瓣的馨香從她身體上緩慢的散發(fā)出來。她的頭輕靠在浴桶邊沿,如玉的手掌輕輕撫摸過面頰,今夜,她就要用這張臉去見君洌寒。
彼時,養(yǎng)心殿中,君洌寒輕闔著眼簾,閉目沉思,他面前是攤開的奏折,重臣力薦豫南王世子君墨舞為監(jiān)軍,看來,這些人是等不急想要他的命。
夜,靜寂無聲。而一陣噼啪的聲響卻突然打破了沉默。原本緊合的窗子,突然被風(fēng)吹開,窗欞撞擊著窗框,才發(fā)出響動之聲。
君洌寒不耐的蹙眉,兩指輕按著發(fā)疼的太陽穴。而后起身來到窗前,剛要伸手關(guān)窗,卻見一道白影快速的從窗前飛過。“誰?”君洌寒破窗而出,分身追了出去。
那白影的輕功極好,她足尖踏過池上蓮花,一路踏水而過,最終,在御花園中蓮池旁停住腳步。她面朝湖面,留給君洌寒一個清麗的倩影。即便是一個倩影,卻是美到了極致,雪衣墨發(fā),發(fā)髻間斜插一支玉色步搖,周身上下無一絲多余的點綴。她身上散發(fā)著淡淡幽香,不似花香,卻勝似花香,這一路行過,引來無數(shù)蝴蝶縈繞在她身旁。
“終于肯以真面目示人了嗎?”君洌寒負(fù)手而立,語調(diào)平緩,竟無一絲詫異。雖然她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但這身形與幽香,他并不陌生。
飛瀾清清冷冷的笑著,眸中流光溢彩,她隨意的攏了長發(fā),雪潤的肌膚在墨發(fā)的映襯下,白的幾近透明。她緩緩的回頭,唇角邊喊著一股遺世獨立的嫵媚風(fēng)情。
君洌寒終于看清了她的臉,褐眸中瞳孔突然放大,閃過震驚的神色。“不,這不可能。”他不可置信的后退兩步,高大的身體踉蹌?chuàng)u晃。他早已猜出連玉墨便是飛瀾,也許是某種機緣巧合,讓她的靈魂在這具身體中轉(zhuǎn)生。他將她迷昏那日,也不過是單純的抱著她,一解相思之苦,卻并未解開她臉上的人皮面具。
他一直懷疑她為何要用人皮面具,按理說,這是一具全新的身體,他并不熟悉,而她用人皮面具反而有些欲蓋彌彰。如今算是大徹大悟,原來這具身體擁有著與飛瀾一模一樣的容顏。
“師兄,別來無恙。”她看著他,恬靜的笑,眼波流轉(zhuǎn)之間,端的是萬種風(fēng)情。她曼妙的語調(diào),調(diào)侃的姿態(tài),與飛瀾如出一轍。
“瀾兒!”君洌寒深情的喚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卻被飛瀾出聲阻止。
“你別過來。”飛瀾語氣清冷,后退半步,只要她腳步再稍稍一動半分,便會墜入蓮池之中。
君洌寒不敢再妄動,只得隔著一段距離,深情凝望。
飛瀾側(cè)開面頰,只留給他一個側(cè)臉的剪影,她的目光遙遙望向漆黑天幕,淡聲道,“我回來,并不是想與你重修舊好,我只是為了一件事。”
“阻止朕御駕親征嗎?”他低魅淺笑,又道,“瀾兒,你終究還是在乎我的。”
“你用自己的生死來逼我就范,難道就是為了證明我是否在乎你嗎?”飛瀾哼笑,眉宇清冷。他們之間隔著一段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而正是這樣的距離,讓他無法觸碰到她。這種近在咫尺,卻無法觸碰的感覺,讓他惶恐不安。
君洌寒立在原地,手掌緊握著,“對不起,如果朕不這么做,你永遠(yuǎn)都不會坦然的面對朕,可是,朕想你……”他的腳步緩緩向她靠近,遲緩的伸出手想要觸摸她。
飛瀾嘲弄的笑,側(cè)身閃躲開他的觸碰,她腳尖懸空,飛身而起,白紗翩然的模樣,如夢如幻,虛幻的失去了真實。君洌寒心口忽然針刺一樣的痛著,他跟隨上她的腳步,身形快若閃電般,飛瀾的輕功自然是不如他的,一個純白,一道明黃,兩道身影絞纏著,飛瀾最終還是被君洌寒擒在懷中。
懷中的溫度是真實的,飄散的長發(fā)散出清幽的香,他將飛瀾緊擁在懷中,周圍蝴蝶縈繞,這樣的場景,就好像夢一樣。“瀾兒,能這樣擁著你,朕死了也甘心。”
飛瀾冷笑,微揚起下巴,斂眸看著他,“那就去死吧。”她隨意指了下一旁蓮湖,“聽說這湖深數(shù)丈,淹死人應(yīng)該很容易吧。”
“這是你想要的?”君洌寒溫笑詢問。
飛瀾不語,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
“好,如你所愿。”君洌寒笑著,低頭吻上她額頭,而后放開她,縱身一躍,跳入蓮湖之中。
水面破開一個漩渦,他身體淹沒在湖水之中,甚至沒有一絲掙扎,很快沒了蹤跡,水面再次恢復(fù)于平靜,剛剛的一切就好像沒有發(fā)生一樣。
飛瀾站在湖邊看著,她知道他熟識水性,這樣淺的湖水根本困不住他。可是,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她開始慌了,這湖困不住他,但能困住他的是心,是情。若他一心求死,這丈許深的湖,足夠淹死人。何況,時令不過剛剛?cè)氪海箾錾詈潜拇坦恰?
“君洌寒,君洌寒你在哪兒?”飛瀾站在湖水邊,驚慌失措的呼喚。她根本不識水性,卻一步步向湖水中走去。
冰涼的湖水淹沒到她腰身,湖心處水面突然蕩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君洌寒破水而出,他的身體在湖面掠過,飛到她身邊,雙臂環(huán)住她胸口,將她帶出水面,在湖心的風(fēng)亭水榭中駐足。
他周身上下都是潮濕的,不停的滴落著成串的水珠。濕漉冰涼的手掌卻撫摸過她蒼白的小臉,她的容貌還停留在六年前,她離開他的那一刻,如果,那段不堪的回憶可以就此抹去,他寧愿用所擁有的一切去換。
“明明不諳水性,還下水做什么?”他輕笑著看她,唇一點點靠近,吻上她冰涼的鼻尖。
飛瀾下意識的扯開面頰,掙扎著后退,卻忘記了身后就是一片碧波。“啊!”腳下懸空,她口中發(fā)出一聲驚叫。
君洌寒唇邊笑靨無絲毫改變,手臂一伸,十分自然的擁在她腰間,身形一轉(zhuǎn),下一刻,她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被他擁在懷抱。“嚇壞了嗎?”他問道,聲音中含著幾絲玩味。
飛瀾低頭不語,眸光恢復(fù)了初時的清冷。“這樣耍著我,皇上是不是覺得很好玩?”
“那你呢?明明回來了,卻偏弄出一個莫名其妙的駙馬身份,你這樣耍著朕,好玩嗎?”君洌寒用手掌托起她下巴,專注的凝視著她。
“慕容飛瀾已經(jīng)死了,死人又怎么會回來!這具身體的主人是連玉墨,是大翰的駙馬。”飛瀾清冷回答。
“那你告訴朕,你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為什么會在我懷中?飛瀾,承認(rèn)吧,你還愛著我。”君洌寒失控的扳住她身體,咄咄逼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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