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的工作人員也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趕緊走出去看看,薄宴和三叔相視一看,都覺得事情並非大家想的那麼簡單。
江菲的心也被揪著,生怕真的出什麼亂子,是自己不能控制的,如果是那樣,江菲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她有些絕望,甚至實在是想不清楚,母親爲什麼要這樣做,如果沒有錢還債,就不要賭博了嘛!
這是江菲第一次在心裡埋怨母親,以前的時候,林亦如總是用自己養育江菲吃了很多苦來麻痹江菲,誤導江菲。
所以江菲總是覺得母親現在年紀大了,也許可以縱樂一下人生。
可是如果真的觸犯了法律,江菲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她的臉因爲緊張,發燙,心也怦怦的跳個不停。
不曾想象,江菲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她一隻手扶著桌子的邊緣,生怕自己會暈倒。
“什麼事?進來說!”三叔看見監控室外面的人出去那麼久卻沒有進來,肯定是有什麼事。
“是。”監控室的工作人員迴應道。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剛剛被薄靳吩咐去檢查有沒有丟失東西的僕人。
江菲看見是他,立刻站直了身子,她大氣不敢出,盯著僕人,卻發現,僕人的臉色很不好。
江菲感覺雙腿發軟,心裡想著,完了完了!肯定是母親順手拿走了什麼貴重的東西!這可怎麼辦纔好?
僕人低著頭,站在衆人面前,一言不發。
薄靳不耐煩的說道:“什麼事?”
“殿下….並沒有發現丟失什麼。”僕人的聲音很小,卻很清晰。
說完了,僕人依舊是低著頭,似乎是在等待著下一個命令。
江菲聽了,有點懵,這太意外了!
太驚喜了!
她立刻變得神采飛揚,走到薄靳身邊,得意的說道:“看吧,什麼都沒有丟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句古話流傳至今,也是有道理的。”
薄靳當然知道江菲是在含沙射影的罵自己,他也不示弱:“你說什麼?誰是小人?誰是君子?”
江菲故意不理他,站在一旁,看著空氣。
兩個人的神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鬥嘴的兩個情侶呢,薄宴看著,嫉妒得發狂。
三叔揮了揮手,說道:“行了,知道了,下去吧。”
“是。”僕人點點頭,下去了。
三叔看著屏幕,摸著下巴思索著,覺得是不是薄宴弄錯了。
“什麼也沒有丟失,是不是剛剛的推測錯了?”薄靳看了看薄宴,終於找到了打壓薄宴的好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監控室的工作人員這時候也附和道:“對啊,應該不會,林亦如畢竟是江小姐的母親,身份地位還是擺在那裡的,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薄宴依舊是緊緊的盯著視屏,他的額頭都有些汗珠,儘管三叔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但是他
心裡肯定也是認爲大家說的沒錯。
這麼明顯的愚蠢的行爲,林亦如應該不會去冒險。
江菲也狠狠的瞪了一眼薄宴,心裡罵道,他怎麼能這樣?即使自己對你不好,但是林亦如畢竟是你的丈母孃,你就不能賣個面子給她,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她可能是小偷?
真是不懂一點人情世故。
江菲撇撇嘴,回頭卻發現薄靳正癡癡的看著自己。
薄靳觸碰到江菲的眼神,立刻收回了眼神,有些慌亂,有些不堪。
誰知江菲卻嫌棄的說道:“怎麼?又在想什麼歪主意?簡直一肚子的壞水!”
聽見江菲這樣罵自己,薄靳不但不生氣,反而很欣賞的看著江菲,心想,她怎麼知道自己一肚子壞水呢?難道她是自己肚子裡的小蛔蟲?
看了半天的視頻,也沒有再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三叔給薄宴解圍,他說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 大家散了吧,宴,你跟我來,我有話想跟你說。”
薄宴當然知道三叔是好意,可是他依舊是盯著視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三叔看著薄宴倔強的樣子,只好對著監控室的工作人員揮揮手,示意大家各忙各的,讓薄宴在這裡看一會兒吧。
江菲卻不滿意了,嘟囔了一句:“沒偷,非要盯著別人偷,偷了你高興啊?”
聲音不大不小,相信薄宴也上聽見了的,他的肩膀怔了一下,卻沒有回頭看江菲,只是繼續認真地盯著視屏。
三叔也沒有辦法,對其他人說:“好了,大家先回去吧。”
就在大家準備走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驚慌的聲音。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這麼浮誇的聲音,一聽就是大伯的。
三叔走到門口,看到大伯拎著他的鳥籠子,大步的朝著這邊跑了過來,因爲他很胖,跑起來很吃力,額頭都冒汗了。
薄靳也走了出來,看見大伯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三叔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斂一下。
江菲還在監控室,她想勸說薄宴離開這裡,因爲薄宴在這裡一分鐘,自己的母親就危險多一份。
她透過窗戶,看見大伯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籠子裡的鳥可能是因爲大伯一直在跑的原因,受了驚嚇,不停的啾啾的叫個不停。
“你跑什麼?”三叔問道,看著大伯踹著氣樣子,三叔不忍心責備,提醒道:“你忘了,自己有心臟病?”
大伯揮揮手,卻說不出話來,他因爲跑得太快,都來不及喘氣,看到三叔,他一手拎著鳥籠子,一手握著三叔的手,想說什麼,卻只能喘氣。
“你怎麼樣?要不要緊?”三叔緊張的問道,別看平時兩個人鬥嘴,關鍵的時候,血緣關係還是很親近的。
也只有三叔這麼關心大伯了,薄靳還以爲大伯又在搞什麼無聊的惡作劇,薄靳都準備做了,阮邵東跟在薄靳的後面,一直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薄威爾家族的一切。
這一切,他都銘記於心。
薄靳還沒走兩步
,就聽見大伯喘著氣,驚慌的說道:“老三……西區的那間書房…..有人進去過……窗戶打開了…..”
大伯因爲還在喘氣,說話斷斷續續。
監控室的工作人員趕緊端上來一杯溫水給大伯,他接過來,猛的喝了一大口,這才覺得舒服多了。
三叔看見大伯沒事了,這才放心。
大伯的話剛說完,三叔手中的柺杖就應聲落地,臉色蒼白,嘴角抽搐了兩下,神情嚴肅。
當場的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不管是三叔還是大伯,都怔怔的看著對方,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可磨滅的事情,很可怕的樣子。
薄靳剛走了兩步,感覺到身後的氣氛異樣,他停下了腳步,回頭斜了一眼大伯,才發現,大伯額頭滿是汗珠,雙眼無神的盯著三叔。
彷彿三叔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或者是在等待著三叔給他一個結果。
薄靳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他朝著阮邵東使了一個眼神,阮邵東不虧是薄靳的忠實粉絲,立刻明白了薄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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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阮邵東轉身,快步的走過去,幫忙把三叔的柺杖撿起來,恭敬的遞給三叔,說道:“伯爵大人,你沒事吧?”
可是三叔並沒有理會阮邵東,反而是盯著大伯,聲音微啞的質問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老三啊,我親眼看見的!不會有錯的,你如果不相信,現在可以去看看,我還沒有叫人關上窗戶呢!”大伯一臉驚恐的說道。
阮邵東看著二位老人的神情,猜測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可是三叔一向謹小慎微,肯定是不願意跟阮邵東這個外人說什麼的。
於是,阮邵東只好把矛頭指向了大伯。
畢竟像大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這樣事情,想來,應該也是沒有什麼心機的人。
而且還能拎著鳥籠子跑了這麼遠,真是愛鳥心切啊。
於是,阮邵東又轉向大伯,恭敬的問道:“伯爵,請問有什麼事情可以效勞的嗎?”
薄靳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請,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走近,因爲三叔一向很提防薄靳,薄靳擔心自己走過去,三叔就真的什麼都不說了。
聽到阮邵東的問話,大伯嘆了口氣,看著阮邵東,大伯神秘兮兮的說道:“就是西區那個書房的窗戶,被人打開了,我親眼看見的。”
阮邵東聽了還是一頭霧水,他還想再問些什麼,可是三叔卻一把拉住了大伯,阮邵東尷尬的笑著,看著三叔。
“抱歉啊,這是我們薄威爾家族的家事,不勞您費心了。”三叔接過阮邵東手中遞過來的柺杖,拉著大伯走進了監控室內。
阮邵東失落的站在外面,看來,這個三叔還是城府比較深一些。
薄靳走上來,瞪著三叔的背影,低聲的罵道:“老東西!簡直不知好歹!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靳總,要不,我先去西區那邊看看究竟是這麼回事?”阮邵東問完,看著薄靳陰沉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