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熱風吹過來,江菲捋了捋耳邊的碎髮,絲毫沒有注意到阿倫在旁邊的糾結掙扎。
可是出租車在路口的一個紅燈那裡停了下來,江菲看了看紅燈,還有30秒,很好,江菲一點也不著急,她知道,這輛出租車司機就是衝著自己來的,這下自己可以遠離這些煩心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阿倫的手機又響了一下,是短信。
阿倫趕緊打開手機一看,是薄宴發(fā)過來的:“不要顧忌那麼多,先把人弄回去再說,我現(xiàn)在也在往回趕,你店裡見!”
有了薄宴的這句話,阿倫就似乎是有了尚方寶劍一樣,他果斷的把手機放進了口袋,大步的朝著江菲走過去。
江菲看見阿倫走了過來,還在振振有詞的說道:“你不用再說什麼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可是還沒等江菲說完,阿倫就不故一切的抱起了江菲,不顧路人異樣的眼光,不顧江菲的大喊大叫,現(xiàn)在的江菲,真是困惑不已。
”阿倫,你瘋了?你趕緊放下我!“江菲大叫道,沒有想到阿倫會這樣做。
阿倫抱著江菲快速的走著,一邊解釋道:”得罪了。“
江菲拍的著阿倫的肩膀,呵斥道:“你趕緊放下我!知道嗎?我是薄宴的夫人! 你這樣做,簡直是對薄宴的不尊重!”
看來還是薄宴比較瞭解江菲啊,他肯定是一早就猜到江菲會拿這個身份來制衡阿倫,於是就跟薄宴又發(fā)了一條短信,叫他不用估計太多。
阿倫沒有再解釋什麼,他幾乎是自我屏蔽了路人一切的異樣目光,他走在路上,6月的天,阿倫卻覺得似乎是走在刀上火海上面,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
江菲剛剛剪了一個糟糕的頭髮,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現(xiàn)在還被阿倫這樣莫名其妙的抱著,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她氣急了,卻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終於到了阿倫的車上,阿倫快速的拿出車鑰匙將車打開,然後一把將江菲塞進了車裡,然後快速將車反鎖著,阿倫坐在駕駛室上,趕緊啓動過了汽車。
他通過後視鏡看著氣鼓鼓的江菲,有些抱歉,他解釋道:“你不要氣我,帶你回來,是我的任務。”
“那我呢?我是一個物品嗎?”江菲把包包狠狠的扔在阿倫的車上,發(fā)出咚 的一聲。
阿倫知道,江菲絕對是一個有個性的女孩,不管是在做事情上,還是在感情上,都是自己拿不住的,奈何薄宴就是喜歡這樣的。
難道是薄宴在挑戰(zhàn)自己?
阿倫不禁想到這個問題,嘴角浮起微微的笑意。
戀愛中的人,他不懂??!
江菲坐在車上一點也不安分,她質問道:“你這樣做,跟土匪有什麼區(qū)別?枉我之前還是那麼的信任你!你現(xiàn)在真是讓我失望極了!”
阿倫一邊專心致志的開車一邊解釋道:“江菲,你應該也知道,你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恩恩怨怨,那麼我今天爲什麼非要帶你回來,你應該也清楚是宴總的意思,我?guī)愠鋈タ瘁t(yī)生,自然還是要帶你回來的,不然我這邊不好交代,這個我剛剛也是跟你解釋了。”
誰知,江菲在車裡對著阿倫大吼大叫:“你解釋了?就可以這樣對我嗎?我到
底是一個物品還是薄宴的妻子?請你告訴我!”
阿倫從來沒喲經歷過一個女孩從陌生羞澀到溫柔體貼,再到爆發(fā)這個階段,一下子很不能理解江菲的轉變,這簡直就是有點伴君如伴虎的效果。
真是想不明白,薄宴是怎麼受得了?
不過,阿倫肯定是不會跟江菲討論這個的,他耐心的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當然是很尊重你的 ,但是你不跟我回來,我有什麼辦法呢?我沒有啊,這個辦法是宴總幫忙我想的,得罪了?!?
阿倫說完,還特意從後視鏡中看了看江菲,看看她有什麼反應沒有。
果然江菲聽到這個辦法是薄宴想的,很是驚訝!
她的眉毛一挑,有一種疑惑的情緒藏在眉宇間。
不知道是江菲的反應很正常,還是說,是阿倫的觀察太過仔細。
江菲的一顰一笑都在阿倫的眼皮底下。
江菲心裡十分疑惑,薄宴那麼呆板,怎麼可能想得出來這樣一個辦法,這個辦法的作風更加像一個人。
不用江菲多想,這個人的名字早已深深的刻在了江菲的心裡,揮之不去。
陸北延。
你到底在哪裡?
江菲在心裡默默的喊著,卻沒有回答。
這麼久了,陸北延一個消息也沒有。
阿倫認真的開著車,江菲忽然安靜了他反而覺得更加的恐怖,不知道江菲在醞釀什麼更加厲害的計謀。
在阿倫的眼裡,江菲絕對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女孩,她很有主見,很有自己的思想,雖然阿倫很欣賞她,但是此刻,阿倫更加希望她能安分一點,不要給自己添加麻煩。
想到這裡,阿倫就擡頭看了看江菲,想看看她到底在幹什麼。
不想卻看見江菲在摸自己的手指,上面帶著一顆戒指。
如果阿倫沒有猜錯,這應該是薄宴送給江菲的。
可是不是,這是陸北延送給江菲的。
記得那天,陸北延抱著江菲,在母親的墳墓前,親手給江菲戴上了這顆戒指。
不過江菲從來不帶著這顆戒指示人,畢竟她還沒有跟薄宴離婚,畢竟還是薄宴的妻子。
江菲不想惹事。
“是他告訴你這麼做的?”江菲還是不確定的問道。
阿倫趕緊回答:“是啊,當然是啊,不然我也沒這個膽子啊!”
江菲聽了阿倫的話,陷入了一種沉思。
記得那天江菲就看見薄宴胳膊上的傷口跟陸北延的很像,當時江菲很想問,問問薄宴這個傷口是怎麼回事?
她更加想知道,薄宴長什麼樣子。
於是江菲試探性的問阿倫:“你見過薄宴不帶面具的樣子沒有?”
聽見江菲問這個問題,阿倫有些不解,他雙手握著方向盤,故作輕鬆的問道:“你們是夫妻,難道你沒有見過?”
這一問,反而讓江菲很尷尬,想來阿倫可能還不知道薄宴是沒有同房的能力的。
這倒也不奇怪,這樣的事情,怎麼能隨意的到處說呢
,江菲自然也是不會跟阿倫在這裡討論這樣的事情的。
“哦,我只是隨口問問?!苯茊柕溃骸澳阌袥]有女朋友 啊?”
江菲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這個話題讓阿倫猛的踩了一下剎車,害的江菲差點摔倒:“你幹啥?”
阿倫定了定神:“快到了,你休息一下吧?!?
阿倫的話很明顯,是在提醒江菲不要再跟自己說話了,畢竟自己是在開車,不是在玩。
這樣的事情很危險。
經過一條街道,終於到了阿倫的店裡。
江菲從窗外看過去,店名叫做NICE CAR
漂亮的汽車。
名字很洋氣。
車停好後,江菲就下車了,拿著自己的包包,她跟著阿倫走了進去。
一眼就看見薄宴坐在沙發(fā)上,默默的在抽菸。
薄宴很少抽菸,據說是心臟不好。
可是現(xiàn)在,薄宴在抽菸,江菲和阿倫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面面相覷。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看著薄宴的嚴肅的神情,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店裡還有幾個年輕小夥子在幹活,看見阿倫回來了,上前打招呼:“阿倫哥,回來了,宴總來了?!?
江菲看了一眼這些人,這不是廢話嗎?自己都看得見的。
阿倫揮揮手,示意大家都去幹活。
“宴總,你比我們先到了。”阿倫客氣的說道,完全沒有了昨晚的那種熟稔。
看來,關係再好的朋友,有了身份和利益的糾葛後,必然會變。
江菲看著眼前的一切,想著這個社會太現(xiàn)實了。
可是薄宴沒有回答阿倫的問題,而是擡眸,冷冷的看著江菲。
這樣的冰冷的眼神,讓江菲渾身一怔,還以爲自己做了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幹嘛這樣看著我?”江菲直言不諱的問道。
這樣的說話方式,實在是讓阿倫很羨慕。
薄宴在手機上快速的寫到:“你跟蹤阿翠?”
寫完了薄宴把手機拿給江菲看,江菲看了氣的火冒三丈。
很顯然,這是阿翠發(fā)現(xiàn)了自己察覺她在醫(yī)院看病的事情,然後先給薄宴打電話,這就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沒有!我去醫(yī)院看醫(yī)生,沒想到會碰見她。”江菲輕描淡寫的說道。
薄宴聽見立刻在手機上寫到:“然後呢?”
阿倫站在一旁,很快就猜出,他們是在說醫(yī)院預見的那個女孩,但是現(xiàn)在薄宴是什麼態(tài)度,阿倫因爲沒有看見手機上寫的什麼,所以不知道薄宴的態(tài)度。
“你什麼意思?她跟你說什麼了嗎?”江菲質問道,眼神直面薄宴那深黑的眼眸,冰冷的如同冬天的眼眸。
阿倫眼看著兩個人說話的語氣都很衝,趕緊打圓場:“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說,別這樣?!?
說著,阿倫就去拉江菲的胳膊,但是江菲敏感的躲開了,阿倫也立刻覺得這樣做不合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