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許洛言沒想到許平輝居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新聞,所以難免有點不知所措了。
許平輝認(rèn)真地看著許洛言:“那個姑娘,你就那么喜歡嗎?”
“嗯。”幾乎是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猶豫,許洛言便點了點頭。
可以說,高箬這個人的出現(xiàn),對他來說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驚喜和幸運。
如果沒有遇見這個敢說敢做的女孩兒,也許他的人生直到現(xiàn)在都還將是麻木不仁的,但是高箬的出現(xiàn)卻讓他懂得了該如何去保護和信任一個人。
在那段最無助最孤單的時候,她給了他一種陪伴,雖然這種陪伴只是朋友間的。
但是這份情誼,在他的心里卻不停地發(fā)酵,直到最后就開始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洛言!那樣的女孩兒到底有哪里值得你喜歡的!”許平輝顯然是不贊同的。
而許洛言也難得對許平輝發(fā)了脾氣:“可我也不知道,到底她哪里是不值得我去喜歡的!”
“是嗎?不知道嗎?那我就細(xì)說給你看好了!那個女孩兒曾經(jīng)是個*小姐對吧?她曾經(jīng)出賣自己的朋友卻只是為了成全自己的野心對吧?她因為出名就拋棄了自己的父母親對吧?這些!你難道要否認(rèn)嗎!”許平輝的情緒頗為激動,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顫抖著,面色漲紅。
許平輝所質(zhì)問的這番話便是新聞里所報道的內(nèi)容,的確,現(xiàn)在在媒體看來,高箬就是這樣一個不堪的人,擁有著許多令人不恥的惡行。
但是她之所以會做出這些事情,不都是事出有因嗎?
她心內(nèi)的苦,也許只有他能夠明白和理解了。
他有的時候真的很恨這些媒體人,為什么在什么都還不太清楚的情況下而妄加評論?難道是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嗎?還是明白了別人心內(nèi)的苦衷?所以敢用那樣不堪的字眼去形容一個人?居然憑著自己的短見,就將一個人的好壞判了死刑。
“可是誰能沒犯過錯!更何況那些錯,都是有苦衷的!”許洛言還在為高箬辯解著。
而許平輝則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他必須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讓許洛言清醒過來。
而這是許平輝第一次動手打了許洛言,因為從小都是與父親有著比較好的感情,在父母親的感情還沒出現(xiàn)裂痕的時候,他也都是與父親親熱。
所以許平輝的這一巴掌也多少令許洛言有點意外。
許洛言那白皙的臉上頓時就出現(xiàn)了明顯的巴掌印,他額前的劉海兒有點凌亂地散落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情緒。
而許平輝那停滯在半空中的手在不停地顫抖著,他后悔了。
但是卻沒辦法讓時間倒回,這一巴掌也讓許平輝冷靜了不少。
他微微側(cè)過臉去,然后厲聲說道:“難道,就這么一個請求,也不能答應(yīng)爸爸嗎?爸爸就只是希望你能夠找到一個真正合適的人罷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父母從來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而考慮。
他當(dāng)然知道,許平輝的那份苦心和關(guān)心。
只是,他也沒法就那樣放棄高箬。
許洛言徐徐地回過神來,然后看向許平輝,表情有點麻木:“別人不能理解我,難道爸爸您……也不能嗎?”
“我只是不能接受你跟那樣一個女孩兒在一起!”許平輝低吼道。
而許洛言也是有分寸的,有些話多說無益,說多了反倒是讓他與父親之間的關(guān)系陷入了僵局之中,那么這個話題就到這里為止吧。
等哪天父親的情緒好轉(zhuǎn)了,再談吧。
“爸,我先扶您上樓去休息。”許洛言的語氣漸漸軟了下來。
許平輝輕舒了口氣,以為許洛言是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于是也就沒有再多去在意了,他點了點頭:“好。”
“您的房間特別安排在這邊,您看看……里面的設(shè)計呢也都是按著您的喜好。”許洛言扶著許平輝上樓的時候這樣介紹道。
而許平輝則靜靜地聽著,只是他的心里多少是有點不快的,因為高箬的事情。
如果許洛言還堅持要跟這個女孩兒糾纏不清的話,那么他只能用比較極端的方式來逼許洛言放棄了。
在同一天,還有一個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就是言凌出軌的消息。
幾張言凌與陌生男子攜手出現(xiàn)在酒店里面的照片也在網(wǎng)絡(luò)上瘋傳開來。當(dāng)然還有一兩張比較隱秘的照片,自然是兩個人的床照。
而這些照片一經(jīng)傳開就像是一顆炸彈一樣,弄得許多人都亂了陣腳。
在許多人看來,言凌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乖乖女,如果說她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么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沒有做不出這樣事情的人了!
但是在消息傳開的第一時間,言凌就出面承認(rèn)了:“對于這件事情,我心里有愧。與我的丈夫南君墨的感情才剛剛回溫,但是我卻背叛了他,我想我是不值得原諒的。為了彌補我所犯下的過錯,我會與南君墨離婚,我是這是我唯一可以贖罪的方式了。”
言凌公開發(fā)布了這番言談,而記者們還想要繼續(xù)追問什么的時候,舞蹈劇院的人已經(jīng)護著言凌進了舞蹈劇院,那些記者自然是被攔在了劇院外面,只能拉長了脖子,盼著言凌還能出面再說一些。
而此刻,坐在辦公室內(nèi),南君墨已經(jīng)因為許洛言的事情而頭痛欲裂了,許洛言在公共場合所說的那番對高箬的告白的話語,可以說是徹底將億空傳媒再拉下了一個層次,但是這也并不是一件壞事,因為他本來不就是盼著億空傳媒成為一個空殼嗎?
想必,億空傳媒是到了油盡燈枯的階段了,如果許洛言再出什么問題,那么也的確沒有什么人可以撐得起億空傳媒了。
前一陣子高箬的丑聞讓公司陷入危局之中,而那個時候,恰逢許多藝人跟公司的合約到期,所以很多人在那個時候都離開了公司,轉(zhuǎn)簽了其他演藝公司,倒是許洛言,沒有離開。
但是許洛言的這一波還沒結(jié)束,秘書馬上又給他送來了一個驚天消息。
當(dāng)秘書將平板遞到南君墨的面前的時候,南君墨立刻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表情神色十分復(fù)雜。
秘書仔細(xì)看了看南君墨的神色,然后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個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現(xiàn)在很多人都在罵夫人不識好歹,您都決定要跟她好好過日子了,但是她卻做出出軌這樣不恥的事情來……最糟糕的是,夫人自己還承認(rèn)了。”
南君墨覺得意外,不過想起昨天言凌所說的那些話,他便也就明白過來了。
她說她要成全他,她說她想要給他留一個懸念,而這個懸念在今天就會揭曉,她還說她所要做的這件事若被他提前知道了,他一定會阻止的。
而正如言凌所說的那樣,的確,他如果知道她要這樣糟蹋自己的名聲,卻只為了成全他的話,那么他一定會阻止!
他是喜歡蕭淺宜,但是他不需要她用犧牲自己的方式去成全他。
誰的愛情不偉大?但是他從沒想過,要讓她因為愛著他,就得表現(xiàn)得卑微和低下。
現(xiàn)在網(wǎng)上對言凌的評論的確都很不堪,所有人都在罵言凌,但是只有南君墨知道言凌的這份苦心。
其實她什么都沒做,她不過是想要借著這樣一個機會,這樣做了之后,他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離婚了,即便是離婚了,所有人也都會支持他,而那些罵聲,卻全都由她擔(dān)著了。
而且南君墨知道,言凌是擔(dān)心,如果是他主動提出的離婚,那么言天啟會去針對南君墨。但現(xiàn)在是她犯錯在先,言天啟自然也就沒有理由去責(zé)怪南君墨了。
言凌的用心良苦,卻讓他良心不安。
也許是覺得擔(dān)不起吧?
有一個女人深愛自己如此,但是他能夠給她的,卻永遠(yuǎn)是無盡的冷漠和無情。
他,很壞吧?
“聽說現(xiàn)在很多人都在夫人所在的舞蹈劇院圍著呢。”秘書末了又說了這么一句。
南君墨站在那邊半響之后,卻又無力地坐了下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后,傅婧茴也是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蕭淺宜。
蕭淺宜居然還有時間在處理工地施工上的一些事情,傅婧茴不禁白了她一眼:“你倒真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啊?”
“不然還能有什么鬧翻天的事情嗎?反正我最近也是新聞主角,我對那些是非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蕭淺宜漫不經(jīng)心地翻看著手中的文件,還端起一旁的茶水輕抿了一口。
傅婧茴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言凌出軌了!”
“少在這里說瞎話了,你今天倒是心情不錯,居然到我面前說笑來了?愚人節(jié)早就過了吧?”蕭淺宜顯然是不相信。
而傅婧茴則打開手機,然后將手機遞到了蕭淺宜的面前。
當(dāng)蕭淺宜看見那赫然的標(biāo)題的時候,她手中的文件一下子就掉落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