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怪物來襲
他不覺想起了“異域慢遞公司”原來的負責人慕容青,那也是一個武者,同是姓慕容,這兩人是否有什么關系呢?
諸葛義與慕容胖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并刻意的套著胖子的話。
慕容胖子的話語與他的長相一樣,顯得有些憨厚,至少表面如此,從他的話語中,諸葛義至少得出了幾點可以確定的信息。
慕容胖子從小便由其父親親自教導學習武功,也就是古武術,名叫“蠻牛勁”。
這種古武術在福伯的那些書中有所介紹,這是一種主要以煉體為主的古武術,一旦有所小成,皆是力大無窮。
只是他對慕容青這個名字竟完全沒有聽說過。
慕容胖子家在西北,此次前往云貴之地,那是他父親叫他出來旅游見見世面的,竟也是第一次出遠門。
一路的交談,諸葛義也基本上將慕容胖子了解了個大概,算年紀雖比諸葛義大幾歲,但是完全就是一個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年。
慕容胖子一路上便如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問東問西,倒也令諸葛義一路不至于無聊。
到達云貴已經是深夜一點,兩人走出車站,竟是一個荒僻的所在,除了車站,四周高山密布,竟看不到人家。只有幾個開著三輪車的人,在賣力的試圖拉著剛剛下車的客人。
而在這兒下車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諸葛義在此下車,只因為從地圖上看,此處距離竹王城距離最近。他本以為臨近竹王城這個全國聞名的旅游景點,這個車站附近應該是一個繁華的所在,哪知下車后才發覺并非想象的那么回事。
而慕容胖子在此下車,完全就是因為他沒有目的地,見與諸葛義投機,便死皮賴臉的跟著諸葛義下車。
諸葛義和慕容胖子選了一個看起來憨厚老實、五十來歲的中年三輪車司機,只尋求一個能夠休息的所在。
待二人上車后,中年人啟動車子,一言不發的沉默著駛入黑暗中。
耳中只有三輪車的轟鳴聲,視野黑漆漆的看不清物事,二人也只有蜷縮在因胖子而顯得有些狹窄的車內,在顛簸的路途中,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諸葛義被胖子的鼾聲吵醒,看了看外面,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三輪車還在顛簸著往前走去。
他拿出手機看看時間,竟一時愣住了。
他記得下車時一點,而此時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的已經是四點。
上車時,司機說最多二十分鐘便可到達有旅社的鎮子,如今過去了三個小時,車子怎么還在往前奔馳呢?
他忍不住扒開擋在車廂與駕駛室的布簾,想問問情況,但是一看之下,卻將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在駕駛室中,此時竟沒有駕駛員的身影,三輪車竟正在無人駕駛向前,在昏暗的車燈照射下可以看到,車子眼看就要沖出路面沖向一旁的樹林。
他大驚,已經來不及叫醒還在鼾聲如雷的慕容胖子,抬腳一腳將胖子踹飛出去,而自己也借著這一踹之力,從另外一邊倒飛出去。
三輪車迅速的沖入山林,“框”的一聲撞在一顆大樹上,轟隆倒地,車燈閃身了一下便熄滅了。
“哎喲……”另外一邊傳來了慕容胖子的叫喊聲。
諸葛義雙腳落地,迅速靠到路旁的一棵大樹干上,雙眼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四周此次靜悄悄的,除了在慕容胖子的叫聲,竟靜謐得有些滲人。
在樹蔭的遮掩下,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朦朦朧朧的樹蔭,如搖曳的妖魔鬼怪一樣。
諸葛義迅速與胖子會和在一起,將情況向其講明。
哪知慕容胖子竟開口大罵起來,各種污言穢語層出不窮,真令諸葛義大開眼界。
諸葛義心中有氣,也藝高人膽大,也由得胖子罵人。
但是很快他便發現了此處的不同尋常之處。
根據常理,在這種深山密林中,飛鳥走獸應該不少,像胖子這樣弄出如此動靜,應該早就會有所驚動。
但是過去半天,此處既無飛鳥飛起,也無其他響動。諸葛義終于明白此處的詭異之處,四周太靜了,連蟲鳴聲音都沒有。
這絕對的不正常。
二人打量著四周,卻不約而同的感覺到,黑暗中,好像有什么妖魔鬼怪在緊緊盯住他們,隨時可能暴起擇人而噬。
二人雖然藝高人膽大,但是也忍不住心中有些發憷。
慕容胖子也主動閉了嘴,緊緊抓住諸葛義的手臂,躲在其身后,兩個小眼睛緊張的四處打量著。
諸葛義可以從其抓住自己的瑟瑟發抖的手臂中感受出其心中的恐懼。
諸葛義感覺自己的手心也浸滿汗水。
沒過多久,樹林中突然響起了“簌簌”聲響,林中樹木一陣搖晃,聽起來仿佛有許許多多的爬蟲,正在快速朝著這邊而來。
蛇?他們心中自然而然想起這種動物,如果是漫山遍野的毒蛇,那么一旦他們被圍攻,絕對的兇多吉少。
但是轉念一想,諸葛義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是蛇,絕對做不到萬物退避的震懾力,這絕對是更加恐怖的東西。
他們正待轉身逃跑,突然,一個卡車頭那么大的黑影突然從路旁的樹林中串出,凌空向他們撲來。
來影雖然龐大,但速度卻如閃電,竟帶起了一幕幕殘影,但也正因如此,竟看不出是什么物種。
二人大驚,忙齊齊伏地一滾,迅速避開。
黑影見一撲不中,在地上一觸即起,隱入對面的叢林中蜷伏下來,應該是在預謀下一次的進攻。
諸葛義見此,心思電轉,跳動的心反倒平靜了下來。根據經驗,越是厲害的動物,越喜歡直面廝殺,而不是這樣隱藏伺機而動,特別是這種非人類的低等動物。
他手腕一旋,“暗影”匕首頓時滑落手掌中,緊緊盯住黑影隱身的地方,以防其暴起攻擊。
慕容胖子見他如此,也稍微鎮定下來,拾起地上一塊磨盤大的石頭舉過頭頂,仿若滿弦的箭,隨時皆可一觸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