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這世界就是物競天擇
諸葛義心中更加疑惑,從司馬夜書和余笑笑的話語中可知,十八年前,好像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而他今年剛好十八歲,在十八年前,福伯將他帶走,在那小城中獨自生活,也是那一年,他的父親,好像也是神秘失蹤。
還有,自從他進入“異域慢遞公司”后,所接觸的幾個包裹,也都是與十八年前有關。
這一切,是否有關系呢?諸葛義仿佛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一樣。
但是目前來說,知道內情的司馬夜書和余笑笑卻什么也不告訴他,他也沒有辦法。
無邊的大草原仿佛沒有盡頭,諸葛義跟隨著司馬夜書,走了大半天,身邊都好像毫無變化,甚至看不到一點有所變化的參照物。
更讓諸葛義疑惑的是,每走一段時間,司馬夜書都要停下來,從懷中拿出一張泛黃的地圖來觀看很久,然后迷茫的看看昏暗的天空,才猶豫著向前走去,每當他看完地圖,口中總是嘀咕著:“那臭婆娘沒有騙我吧?”
最后,在一次司馬夜書瞪著雙眼看著地圖,半天不能做出決定的時候,諸葛義再也忍不住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去鬼王城的路啊?這破玩意是誰給你的?靠譜嗎?”
司馬夜書神情一陣尷尬,嘴唇微動,但是最終也只能老實的承認:“我根本就沒有去過那鬼地方,只是去過前往鬼王城的要塞孟婆城,但是那也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這破地圖是余笑笑那老巫婆給我的,我哪知道到底靠不靠譜啊。”
說著,他手一揚,將地圖拋給諸葛義,便躺在一旁看著天空不語了。
諸葛義接過來一看,卻見那破紙上只是筆直的畫著幾條線,和空白上標注著幾點黑點,其他再無絲毫內容。
諸葛義看著司馬夜書,有些無語的道:“你就靠這個破紙,帶領我走到這兒?你又是靠什么指引我到這兒來的?”
司馬夜書眼神躲閃著諸葛義,悶聲悶氣的道:“老子預感這樣走,怎么了?你不服可以自己找路。”
諸葛義一陣無語,但是也絲毫拿他沒有辦法,正如他所說,離開他,好像自己還真的只能抓瞎。只能泄氣的坐到他的身邊問道:“那你總有點依據吧。不然只能干些南轅北轍的事情。”
司馬夜書白了他一眼道:“我自然有依據,一直向西走,保重沒錯。”
諸葛義看了看沒有多少差別的四周,無語道:“那你怎么知道哪個方向是西方啊?”
司馬夜書有些不耐煩的道:“老子自然有辦法,反正不會將你帶到西方極樂世界就行。”
諸葛義沒有辦法,也只能跟著他前行。
走著走著,突然,諸葛義看到之前看到追趕他的那只大兔子,竟從一旁悄悄的朝他們靠近過來,尖銳的獠牙露出嘴唇外面,猩紅的舌頭如蛇信子一樣吐著。
他正待招呼司馬夜書,司馬夜書卻突然抬手阻止了他,若無其事的繼續前行著。
當他們來到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邊的時候,也許兔子已經再也不耐煩繼續跟下去,便一個縱身向諸葛義撲來,也許還在記掛著之前的仇怨呢。
諸葛義正待躲避,卻見眼前人影一閃,只聽得兔子一聲慘叫,已經落入司馬夜書的手中。
司馬夜書舔著嘴唇,放著精光的眼神看著兔子,任憑兔子在手中掙扎著,一手捏著兔子的脖子,快步朝河水邊走去。
司馬夜書徑直來到河水邊,臉色一狠,手上一使勁,只聽因“咔”的一聲輕響,開始還兇神惡煞的兔子頭一歪,已經沒了進的氣息。諸葛義看著司馬夜書如此簡單的解決了兔子,不禁有些汗顏,想自己開始還被它追得滿地跑呢。
司馬夜書很快便將兔子處理干凈,尋來枯草生火,麻溜的將兔子架在了火上,熟練的烤著兔子,看來平時也沒少干這事。
沒過多久,兔肉香味便飄散開來,引得諸葛義一陣嘴饞。
司馬夜書拿起來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扯了一只兔子后腿,然后將剩下的兔子肉全部扔給了諸葛義,一邊吃著一邊道:“這是這里特有的東西,吃了對你絕對有好處,快點全部吃了吧。”
諸葛義看著這將近二十斤的兔肉,看的嘴唇,但是聽他說將兔肉完全吃完,還是有些吃驚。但是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便對著兔肉大快朵頤。
令他驚奇的是,兔肉一入口,竟自動化開,滿口生香,而兔肉竟仿佛化作清泉一樣,順著喉嚨溜了下去。
諸葛義不禁大感奇怪,但也不知不覺之中,竟將兔肉全部吃了個精光,他感覺到,兔肉入腹中后,竟化作了一股暖流,流通到他的全身,連日以來的饑餓和疲累,竟不知不覺之中一掃而光。
他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舒服的躺在地上,正待好好休息,突然耳旁傳來了司馬夜書的大叫聲:“快跑。”
諸葛義有些不明所以的一愣,側頭看去,卻見司馬夜書竟已經一溜煙的跑到了百米開外。
有些咋舌的諸葛義正待叫問,突然耳朵一動,臉色大變,忙朝著司馬夜書背影消失的方向跑去。
就在他剛離開,他原本躺臥的地方,突然地面翻動,一群貓一樣大的耗子迅速的鉆了出來,餓虎撲食一樣撲向了諸葛義仍在一旁的兔子骨頭上,現場頓時響起了一陣滲人的嚼骨頭的聲音。
地下涌出的耗子越來越多,但是那只兔子剩下的骨頭有限,很快,這些爭先恐后的耗子便互相廝殺起來,一些耗子很快死去,瞬間成了其他耗子的腹中鬼。
頓時,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突然,還在廝殺的耗子都突然停住了動作,驚恐的抬頭看著天上,只見在天空上,一群碩大的蒼鷹飛來,鋪天蓋地的,頓時將這一塊天地遮擋得黑壓壓的。
那些兇殘的耗子此時遇到天敵,頓時被驚嚇得四下亂串,一些機靈的,已經開始迅速的在地上刨著,試圖土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