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艾米和顧遲尉來到那個所謂的木屋前面的時候,才發現,那木屋不止是破舊。
還漏風。
顧遲尉也疑惑,這破木屋是如何抵擋住這里狂躁的風雪的?
也沒有辦法,這雪花越來越大,風也越來越大。
吹在臉上就像是有人深深的刮了你的臉,生疼。
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顧遲尉很紳士的讓艾米進去。
艾米進入到木屋里面,發現這屋子根本是小的可憐,她在里面根本直不起身來。
只能坐在那邊,然后雙手環著腿坐,這樣能減小空間,還能暖和一點。
顧遲尉噗嗤一笑,艾米嫌棄他太墨跡,撇嘴道,“你太慢了!再不進來要冷死我了。”
顧遲尉答非所問道,“好,我這就進來給美女取暖!”
艾米嘴角一抽,便不說話了,顧遲尉不正經的又扯遠話題,總是帶偏她。
當顧遲尉一個彎腰從外面進來,立刻關上門。
確實里面很窄又很小,兩個人雙手環著腳也覺得擁擠,何況顧遲這個一米八五的男人還得縮著自己。
練縮骨功的也不過如此吧?
一點都伸展不了手腳。
但是卻變得有些溫暖起來,兩個人湊的很緊,像是在互相取暖。
艾米怕冷,雖然穿的是顧遲尉的兩倍,卻依舊縮著自己瑟瑟發抖。
顧遲尉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應該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她那時候來的時候本來就高燒,雖然這些天一直在比特夫婦家中調養。
卻因為環境簡陋,再加上也沒有什么好的藥吃,她的病也斷斷續續的。
時而好時而壞,所以顧遲尉一直有些擔心她的身體。
按理說艾米從小是經過特訓長大的人,即使女人的身子比男人是弱一點,也不至于弱成這幅樣子。
他問過之后才知道,艾米從小體質就有些特殊,特別的不耐寒。
所以道了冬天很容易生病,所以艾米一直待在那些比較溫暖的城市。
或許是因為那些人是知道了,艾米的特殊體質,所以才將她派來這個寒冷的地方來辦公。
還乘機無限她,給她難堪,又要抓捕她。
艾米一直那么謹慎的人,當時竟然也入了圈套,只因為對組織的忠誠,卻被這忠誠二字給背叛的徹徹底底。
有時候艾米也覺得人生真是多變,讓她一再的覺得這世界的豐富多彩。
艾米的手腳一直是冰涼的,即使是躺在床上養病。
這兩日她的身體才好了些,顧遲尉就想著該帶她出來走走,因為這樣能增強免疫力,也可以幫她恢復身體。
卻沒有想到遇上了這破天氣,估計艾米的心里還在怪罪他吧?
顧遲尉忽然也覺得自己是豬腦子了,在這種環境下,哪一天是不下暴風雪的。
那時候顧遲尉是看天氣剛剛好一些,雪花小了一些,他們不知不覺的走的有些遠,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讓顧遲尉措手不及的是,風越來越大,這雪也越來越大。
他拖延了好半晌,才看到那邊有個小木屋。
也沒有辦法,只能這樣將就一下。
反正和美女湊一間房間,虧的又不是他。
他可一點兒也不介意。
之前艾米問他,什么時候雪才停,什么時候他們才能出去。
顧遲尉其實是知道的,艾米一直很想回到CIA去,去澄清一切。
有時候顧遲尉覺得艾米很精明,可是有時候他卻覺得艾米傻的可以。
他們這樣對她,她卻依舊想要趕回去。
顧遲尉那時候甚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的責罵她,她卻說,他不懂,那時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哪怕是他們再對不起她……
顧遲尉搖搖頭,他又怎么不懂。
他不是同樣的在JK長大,把JK當成了家。可是這兩樣是不同的,他覺得艾米的上司們一個個勾心斗角的都是那的一套,他們虛偽的可以。
和JK是沒有辦法比的,可是艾米卻一直不懂,她不懂,她不懂自己一直被當成槍來使。
顧遲尉一直想要勸她回頭,她和他同樣的倔脾氣,她說,若是我叫你退離JK以后永遠都不管JK的任何事,你會愿意嗎?
顧遲尉搖頭。
為什么這個時候艾米這么聰明呢,為什么她只有這個時候,和他犟嘴的時候她才聰明呢?
不過被困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兩人的關系說近也近,近的曖昧。
說遠也遠,遠的疏離。
顧遲尉嘆息一聲說道,“美女那么怕冷,我勉為其難的用我的懷抱暖暖你吧……”
一副欠揍的勉強模樣,讓艾米更是粉拳緊握,就差一拳砸上去了。
顧遲尉倒是像沒什么知覺似的,還伸出雙臂來,擁抱艾米,艾米本想掙扎,逃離這個好色之徒的魔抓。
可是奈何空間狹隘,再加上他的懷抱確實溫暖了不少,讓艾米‘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顧遲尉見艾米沒有拒絕,雖然她是皺著眉頭的,心里樂開了花。
免費抱一抱美女,這機會可不多啊。
他得寸進尺的抱緊,艾米正想發火,說他得寸進尺。
卻忽然聽到一陣又一陣的狂風,暴風雪來了。
外面大風呼嘯的聲音很大,他們即使是在屋子里面也能夠聽到那呼嘯的聲音。
一瞬間,氣溫忽然降低,幸虧顧遲尉這個時候正抱著艾米,幫他取暖,否則艾米肯定凍僵了。
她最怕這么寒冷的天氣,這么寒冷的環境。
卻被她遇到,還不能離開。
什么時候暴風雪才能停下來?
艾米閉上眼睛,雖然顧遲尉幫她取暖,卻并幫不到多少,她還是冷的可以。
顧遲尉離的她很近,他的氣息貼著她,這個男人雖然妖孽,卻不像那些娘炮一樣噴那些艾米厭惡的香水。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那種淡淡的很淡雅的味道,不但不像那些濃郁的香味刺鼻,更令人有一種喜悅的心情。
艾米緊閉著嘴巴,生怕一張嘴冷氣就隨之進入口中。
難受的很。
顧遲尉脫下外套,給艾米蓋上,艾米一愣,“你這是做什么?你想被凍死嗎?這是零下三十度,不是三度。”
顧遲尉雖然冷的要打顫,卻還是裝逼的說道,“我又不怕冷,你怎么忽然變得想一個小娘們似的磨磨唧唧了?怕你凍死了做鬼來找我。”
艾米張張嘴還想說什么,看見顧遲尉的表情,她還是閉上了嘴巴。
顧遲尉這個人她也算是比較了解了,他雖然時常和人們嬉皮笑臉,像是和誰都和的來,但是他這個人也是個倔強脾氣,說一不二。
只要是說到肯定會做到,是一個真男人。
“小美人,希望你別回去成為凍美人,不然可就不好看了。”顧遲尉見艾米此時渾身僵硬,又不說話,閉著眼睛的樣子,心驚膽戰,生怕她出事了。
艾米終于忍不住一笑,“我哪有這么脆弱,這么多衣服,我肯定死的比你晚。”
顧遲尉咧嘴,“這就好,我還怕你們上校大人跑來我這里一炮轟了我呢。”
顧遲尉其實也是因為冷,所以一直找話題說話,嘴巴不停,他就能堅持下去。
他其實出來時候穿的也不算多,主要是因為那個外套厚,此時一脫掉外套,整個人便涼了起來,風雖然大部分被擋住,卻還有漏風的地方,他只覺得渾身便起了雞皮疙瘩。
他忍不住的顫抖,用話語來偽裝自己,心里默念著,這暴風雪要什么時候才能過去啊。
可是他也是有常識的人,也不是第一天到這里了,暴風雪一來,可就是好幾個小時。
他心里安慰自己,希望等暴風雪停了,自己可千萬不要變成冰棍了。
這下裝不成英雄反而變成烈士了。
他顧遲尉可不會做這么虧本的生意,他只做穩賺的生意,不過這一次,他是在拿命來賭。
誰能在這么嚴寒的天氣下,還只穿著單薄的兩件羊絨衫生存?
一待就是要幾個小時。
顧遲尉只覺得表情有些僵硬,咧嘴笑了笑,然后開始碎碎念。
“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從小是被楓哥哥的父母收養的。我和妹妹相依為命,但是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我知道自己只是個養子,我要報恩,為蕭家獻上一切。”
艾米不知道為什么顧遲尉會忽然說起自己的事情,一直以來,顧遲尉都是那么神秘的一個人。
JK的千面,是道上最神秘的人物,他的行為脾氣怪異,他總是帶著一副面具。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張臉,再一次見到他,他還是這張臉。
那時候艾米開玩笑似的問道,這不會就是你的真容吧?不是外界傳聞JK千面面向粗鄙丑陋不堪,所以才會一直以面具示人的嗎?
到后來她才知道,原來這真的是他的真容,他從未用過假的容貌見過自己。
他一直是以真容來見自己的。
那個傳聞中粗鄙丑陋不堪的千面,原來是一個妖孽無雙,英俊無比的俊俏少年。
甚至還比自己年少兩歲,相當了不得。
可是誰有知道,他無父無母,被蕭家收養,一直覺得自己卑微,對蕭家感恩戴德,一直想要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