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日無所事事,牧昊天每次回家後都會想盡辦法的折磨她,羞辱她,她感覺自己身心疲倦極了,她寧願一開始什麼都沒有也不要現在這種結果。
她像是與世隔絕,沒事就上樓看看電影,現在的臉上只有淡漠沒有任何情緒。臉色蒼白,她覺得自己現在一定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過一個多星期便消瘦了許多。
這天她打開電腦,瀏覽網頁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原來牧昊天又上頭條了。
牧昊天戴著墨鏡冷漠的摟著一名紅衣女子,那笑容得意的女子正是陸子若!
陸子衿無力的苦笑,陸子若說的沒錯,牧昊天那時候寵著她不過是因爲一時新鮮,而外面的花花世界牧昊天又怎麼可能放棄?
心酸酸漲漲的,如同一根細絲纏繞著她,透不過氣來。
渾身無力的躺倒在牀上,不知道最近怎麼了什麼食慾也沒有渾身不舒服,也許是病了,那又能怎麼樣呢,誰會關心?就連她自己也不在意了。
這幾日總裁辦公室人心惶惶,每個進總裁辦公室的人基本上都是哭喪著臉出來的,連他的那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秘書進去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了差錯,她們都極懂處世之道,看到總裁大人那一張沒好氣的冷臉便知道他心情不好惹不得。
總裁大人的毒舌他們總算是又見識到了,前陣子他不是還挺開心的嗎?這連續一個多星期是吃錯藥了嗎?衆人懷疑,也許是總裁大人失戀了。
據說那個和總裁大人鬧緋聞讓總裁大人消停許久的陸總監已經請假了許久,這幾天見總裁大人又上花邊頭條,一個個都想,他們是掰了嗎?
每個被叫來總裁辦公室的人哭喪著臉進去,還有些被罵哭了,看來總裁很不高興所以他要讓所有人都不開心。
“喂?昊天你這是怎麼了,又上頭條回家我保證我打不死你。”
蘇若芷在電話一頭說道,語氣中帶著責怪,她挺喜歡陸子衿這個未來的兒媳的,可是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卻成天在外沾花惹草。
牧昊天無奈的說道,“媽咪,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和她的事我會解決好的。”聲音中卻多了一層無力。
蘇若芷還想說話,卻被牧風振拉開,他說兒子的事不需要他們瞎操心了,他都已經長大了,多插手無益。
蘇若芷只好點點頭,無奈的再叮囑了一下牧昊天便掛了電話。
牧昊天面色陰沉,漫長的平靜,讓人感覺到他骨子裡散發的冷酷,一直到下班都是那副樣子,外面的一羣小秘書們都在討論,是不是蕭璟帆上身了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還有人提議要不要叫救護車。
總裁從來沒有這樣過,讓他們好不習慣。
他們是從總裁大人剛上任便一直陪著他的人,他從來都是連帶妖稚的笑意,雖然她們知道這並不是他的初意,他帶笑確實讓他很累,可是現在直接一副冷臉風雨欲來的模樣還真是令人膽戰心驚。
終於到了下班時分,衆人討論是否下班,卻見米露走進總裁辦公室。
米露是她們中間的異類,是她們的頭子,可是她們原本不怕牧昊天卻獨獨怕米露。米露的臉上總是不見笑意,那副面無表情兢兢業業的模樣,工作起來拼了命,總裁大人的得力助手,可是那不茍言笑的性格讓她有些融入不了她們之中。
有些人說,她怕是喜歡上總裁了,有些人說她犯了做她們這種職業的大忌。
米露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牧昊天正在低頭看合同,他總是這樣,即使是下面交上來說沒問題的合同他也會看上一兩遍來確認。
其實他大可都直接簽字因爲手下的工作能力都極強一般都不會有問題,這樣作爲總裁也很輕鬆,每日上班一兩個小時便沒事了,可是他偏偏就要這樣小題大做把自己搞的很累。
他從不因爲其他的事來耽誤工作,她們都私底下叫他工作狂,他確實是這樣的人,很多人想知道,他既然什麼都不缺,已經那麼成功,卻爲什麼還要那麼努力。
“什麼事?”他頭也沒擡,聲音帶著少許沙啞,隱隱透露出一抹疲憊。
“總裁,我們跟進陸氏有新的發現。陸朝平本來打算下個月結婚,卻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取消了,而我們調查到陸氏這時有拍一隊人去G市,目前正在跟蹤不知道是去做什麼,行爲鬼祟。”她看著牧昊天,以恭敬的語氣說道。
“還有,陸氏的虧空項目我們已經用陸子衿小姐的名義去補上,陸朝平應該已經收到消息。”
牧昊天頓了一會,隨後點點頭,手擺了擺示意讓她出去。米露也沒有多講,鞠了一躬然後走出門順便輕輕地關上。
牧昊天靠著皮椅,手習慣性的摸著下巴,光潔的下巴這些日子也有了些鬍渣,摸上去怪刺人的。閉上雙眸,似乎是在假寐,一時間竟然覺得好累。
上午剛到公司便交代米露,填補陸氏的資金準備好以陸子衿的名義送到陸氏,看看陸朝平什麼反應。而下午來報消息,陸朝平的婚禮取消,雖然不一定是因爲這個的原因,卻一定有些聯繫。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是厭惡陸子衿吧,不可能這樣幫她,喜歡她吧,她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只是爲了自己的資產。
什麼時候他牧昊天還要開始顧忌女人了?
休息了一會便直接下班,走出總裁辦公室,門外幾個工作的小秘書們面面窺視,總裁大人下班怎麼這麼準時了。平常不拖到最後還不肯走咧,今天這麼積極回家肯定有事。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開車回別墅,聽廣播,發現自己竟然又上了頭條。不就是前兩天去喝了些酒,陸子若找準機會便湊了過來,自己喝了酒也不是很醉由著她,被拍了也沒發現。
現在想想也許就是陸子若找來的記者,這般心機,牧昊天想顧筱笙那麼單純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妹妹,丟她的臉。
回到別墅,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他晚餐也沒有吃,想著也許回家會有卻見客廳裡燈都是關著的。
眉頭一擰,打開燈,桌上什麼也沒有,一片安靜,也沒有吃過早餐午餐的痕跡。樓上的小型影院裡傳來一絲絲聲音,他冷著臉走上樓。
她什麼都不吃,竟然在看電影。
走過去拉起她的一隻手,她看到牧昊天眼中竟流露出一絲驚恐,就像牧昊天是什麼野獸一般。這驚恐的眼神似乎像一根尖厲的針刺向牧昊天的眼睛,臉色愈加陰鷙起來。
“你在做什麼?!”聲音中隱藏著少許怒火。
“你沒看到嗎?看電影。”她空洞的回答,臉上面無表情,眼神卻在躲閃。
牧昊天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整日光看電影了?!”
陸子衿冷笑一聲,“那牧大總裁想要我怎麼做,我還有什麼事情可做?你把我囚禁在這還想怎樣?”
他一隻手捏著陸子衿的下巴,用力的讓陸子衿以爲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你這是在抗議?跟我鬧絕食?你以爲我會可憐你嗎?”
陸子衿和他對視,用著最大的力氣回答道,“你……不會,但是我……也不可能一輩子……都被你囚禁!”被他捏的很痛,牧昊天那兇狠的眸光如同一隻野獸帶著兇光。
放開陸子衿,她的潔白的下巴一道紅印明顯,他狠狠地點頭,“好,很好,現在會和我對著幹了是不是?!你想被餓死就餓死好了,我不可能放過你想也別想!”聲音帶著狠色,他似乎被陸子衿氣的快要失去理智,轉身離開。
陸子衿低著頭,又轉頭去看那個電影。這個電影正放的是一對情侶因愛生恨的故事,最後女人殺了男人,最後也自殺了。她一看就看了一個下午,從開始的淚流滿面到最後的蒼白,一滴眼淚也流不出,只是覺得可笑至極。
牧昊天回到房間,臉色陰沉,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也會如此情緒化,自己的情緒波動都是因爲陸子衿。這個房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全是陸子衿的影子,她在牀頭櫃放的小豬,曬過的被子,用過的一切。
牧昊天覺得自己真實有病,而且病的不一般嚴重。
就這樣坐著便是一夜,第二日去公司,臉色依舊不好。
下午的時候,想了許久的他還是決定打電話給陸子若。
“陸子若你等會來公司。”說完他便掛了電話。眼中帶著一絲疲倦,靠著皮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子若帶著勾人的笑容,她自然是知道牧昊天要做什麼了,她幾天前便是這樣告訴他的,若是他帶一個女人回家,便能夠知道陸子衿的真實想法。
她自認爲聰明,陸子衿和牧昊天相處那麼多時間肯定是喜歡牧昊天,這不容置疑,若是牧昊天真這麼做了,以陸子衿的脾氣肯定會和牧昊天真正的決裂,只有這樣她纔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