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總裁
第二天,當(dāng)秦慕抉醒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他坐起身,腦中的劇痛使得他鼻尖不自覺的冒出些冷汗。
男人冷厲的目光將四周打量了一遍:干凈的被單被揉成一團(tuán),隨意的扔在地上;整個房間都是一股酒氣,沉郁到現(xiàn)在都能聞到;還有——。
他的目光一頓,他看到一雙紅色的高跟鞋,被東倒西歪的甩在床邊。其中一只的帶子甚至被生生扯斷。
高跟鞋?有女人!
他霍然起身,昨晚的記憶忽然一股腦兒的噴涌而出。
敲門,熱烈擁吻,迫不及待的進(jìn)入……整夜的纏綿……
是誰?!難道是夏桐,她昨晚來了?
秦慕抉迫不及待的朝外走,慌張到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剛剛推開門,一個人卻笑盈盈的走了進(jìn)來。
“慕抉,你醒了?”沈吟穿著一件男士大號襯衫走了進(jìn)來,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都完美的好似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shù)品。
秦慕抉的目光泛冷:“你怎么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沈吟放下手中的餐盤,嗔怒的看他一眼:“昨晚你硬要留我過夜,還將我剛從香港買回來的禮服給撕破了,弄的我現(xiàn)在連走都不能走,慕抉你可真壞!”
她抱怨,伸指朝他胸口指了指,卻像是挑逗似的輕滑。
“昨晚是你?”秦慕抉皺眉。
“除了我還能有誰?”
男人抿著唇角沒說話。
沈吟笑著說:“你看,知道你昨晚喝多了,我特意一早煮了些暖胃解酒的粥,你不如現(xiàn)在吃點(diǎn)吧,胃會舒服點(diǎn)。”
“嗯放著吧”,秦慕抉拉開了陽臺的門,想要沖淡掉房間里那股令人作嘔的酒氣。
沈吟努力壓抑住內(nèi)心里的不快,跟隨著他走到陽臺。忽然從身后將他抱住,秦慕抉身體一僵,卻沒有立刻推開。
“慕抉,昨晚你可真浪漫,準(zhǔn)備了紅酒、西餐還有鮮花,雖然我沒有吃到,不過還是謝謝你,我很開心。”
秦慕抉轉(zhuǎn)身,將她推開:“joey,我以為我昨天已經(jīng)跟你說的夠清楚了,我們——。”
忽然他的聲音一頓,眼角的余光瞥到不遠(yuǎn)處幾個躥躲的身影,以及陽光下乍現(xiàn)的閃光燈。
目光一暗,有記者!
他一手?jǐn)堖^她,迅速的閃到了門內(nèi),關(guān)好門。將沈吟推到了墻上,聲音放沉:“那些記者是你帶來的嗎?”
“什么記者?”沈吟裝傻,“我不知道,我昨天半夜才過來,一整晚都在這里。”
秦慕抉瞇著眼盯了她半晌,這才松開手。走下樓,掏出手機(jī):“喂,聶勝……我現(xiàn)在在家,門外面圍了一圈記者,你趕緊找人擺平一下吧。”
“……。”
“好,要快。”
沈吟走下樓,漫不經(jīng)心的吃早餐。秦慕抉很快將自己打理干凈,又將一套衣服甩到了她面前:“穿上吧。”
沈吟點(diǎn)頭,拿過衣服。是一件荷葉邊的碎花雪紡衫,下面搭著一條水洗牛仔哈倫褲,休閑又不失女人味,穿上十分合身。
沈吟對著鏡子照了照,滿意的問:“這是特意給我準(zhǔn)備的嗎?”
秦慕抉系著領(lǐng)帶,冷峻的唇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不是。”
沈吟梗住,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不是也沒關(guān)系,至少最后它穿在了我身上。我只在乎結(jié)果,不在乎過程。”
聶勝很快就趕來了,將門外的記者清理干凈。秦慕抉開車,沈吟戴著墨鏡坐上了副駕駛座。車子有條不紊的駛著,可就在剛剛開出湖苑別墅區(qū)門口時,忽然涌出了一大群記者,將車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
秦慕抉一個急剎,這才沒有弄出人命。
他低低罵了一句,朝后座的聶勝使了使眼色,他立刻心領(lǐng)神會的下了車,開始趕記者。可是今天的記者格外的多,一圈一圈的包圍上來,根本就趕不完。而車子也只能尷尬的僵在路中央,動彈不得。
窗外,不時有記者敲著車窗戶。
“沈吟小姐,您昨天是不是一夜都跟秦先生在一起?”
“沈小姐……聽說您的新專輯《織心》的主打曲“織心”就是為秦先生而作,是這樣的嗎?”
“沈小姐,您和秦先生前兩天在帝升國際擁吻的照片,是不是可以說明你們婚期將近了呢?”
“沈小姐……。”
一個個問題接踵而來,車窗玻璃被敲的震天響。車子中的沈吟忽然退下墨鏡,緩緩搖下車窗。秦慕抉一手?jǐn)r住她:“你要干什么?”
這時候已經(jīng)有錄音筆遞了進(jìn)來,沈吟沒有理會他,對著窗外的記者微微一笑:“大家好,我是沈吟,關(guān)于大家好奇的幾個問題,我在這里做幾個解釋。”
“joey……。”秦慕抉的臉已經(jīng)完全冷了:“關(guān)上車窗!”
沈吟置若罔聞:“關(guān)于那張擁吻的照片,我和慕抉也是情濃所致,被拍下來也沒什么話好說。至于昨晚上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是男女朋友,發(fā)生了什么也是很正常的。”
聽似什么都沒有說,卻又將一切說的曖昧無邊。這種文字游戲,沈吟從初入娛樂圈開始,就能玩的風(fēng)生水起。只是以前是不屑用,現(xiàn)在卻……
“那么沈小姐的意思是不是與秦先生,即將婚期將近。”
沈吟微笑以待,等于默認(rèn)。
秦慕抉忍無可忍,伸手想關(guān)窗戶。又有記者忙不迭將錄音筆伸了進(jìn)來:“秦先生可以談一談與沈小姐之間的關(guān)系嗎?”
“沒什么關(guān)系。”秦慕抉冷冷道。
“不好意思,我朋友今天一早有些心情不好,就不接受大家的采訪了。大家有什么問題可以等一周后《織心》正式上市的記者招待會上問,屆時我會知無不言的回答。”
“等等……沈小姐……。”又一個記者氣喘吁吁的擠了進(jìn)來:“聽說您最近經(jīng)常逛商場童裝區(qū),而且時常在拍戲途中看幼嬰雜志,請問您是否已經(jīng)做好了要退隱娛樂圈,做一個新婚太太好媽媽的準(zhǔn)備?”
沈吟頓了頓,意味不明的答道:“不是準(zhǔn)備,是已經(jīng)有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嘩然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