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竹城乃是蜀中大邑,素有蜀中糧倉之稱,而且綿竹是成都最后的門戶。如果失掉綿竹。從綿竹到成都將是一馬平川,再無險可守。
此時劉璋似乎也清醒過來,要錢給錢,要兵給兵,而李嚴不愧是蜀中三大名將之一,硬是將我們劉備軍十多萬精銳擋在綿竹城高大的城墻下,我倒是沒什么,就是怕張飛真的追上來,誰知道他會不會真的義釋嚴顏啊。
兩軍似乎一時處在了膠著狀態。
建安十二年七月。今天是月初,新月如鉤,發出微弱的光芒。
連攻了十多天,劉備軍將士心力俱疲,此時已早早進入了夢鄉。就連哨兵也靠在寨墻上打著盹,以至于當李嚴帶著蜀軍摸到大營附近時。仍沒有士卒發現。
李嚴繞過前營和中營,直奔劉備軍的后營而去,那里是劉備軍的糧草重地。
后營的戒備嚴了很多,但李嚴還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一只暗弩射出。飛快地解決了營門地守衛,李嚴帶著蜀軍士兵沖進后營。營中糧草堆積如山,李嚴見了,冰冷的臉上也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過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身穿白袍,手執羽扇的年輕人打著哈欠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李正方啊李正方,你終于來了,煜都等了你十多天了,害得我這么多天都沒睡過一晚好覺,是你自己下馬投降,還是讓我來捉你?”
我拿著羽扇一臉困色的看著李嚴,不過臉上的得意依舊遮俺不住。
李嚴心知中計,剛要下令突圍,左方、右方和后方突然涌出三路軍馬,文聘、魏延、黃忠三員大將赫然立于馬上。
這時,我的身后,劉備走了出來,龐統、法正分立左右,我看了劉備一眼,劉備微微點頭,向身邊的傳令官作了一個下令的手勢。
低沉的鼓聲向起,原本手持火把圍著蜀軍的劉備軍士兵突然將手中的火把全部扔到“糧草”堆上,一時間,火光沖天而起。
李嚴一臉震驚地看著劉備軍眾人,渾然忘了身處重圍之中,而蜀軍士兵也全都被劉備軍士兵的行為嚇呆了。
不僅這樣,此時劉備軍前營和中營也四處燃起了大火,營中人影處處,似乎一片混亂。
李嚴突然間臉色一片蒼白,因為他想到了劉備軍要干什么,他們這一切是做給綿竹城里地蜀軍看的,試想城中守軍看到劉備軍中火光沖天,亂成一片會如何想?恐怕只要稍有點常識的將領這時都會乘機率軍出城追殺敵軍,而這樣,綿竹城就等于成了一座空城,要是劉備軍乘此機會偷襲綿竹城,李嚴幾乎可以肯定綿竹會落入劉備軍的手中。
想著,李嚴地頭上不由滲出了冷汗,好厲害的計策,環環相扣,讓人不自覺地墜入甕中,李嚴不由向劉備軍眾人看去,只見眾將這時都以一種敬佩的目光看向劉備身邊這位身邊的年輕文士,李嚴前些時候曾經下大功夫調查劉備身邊謀士和武將的資料,自然知道此人乃是劉備手下三大謀士之一的蕭煜,蕭子健,得他能得天下的人物,果然名不虛傳啊。(嘻嘻,自吹罷了,別罵我。)
而事情的過程和李嚴所想分毫不差,當費觀率領城中蜀軍前來“追殺”劉備軍的時候,被守候已久的劉備軍士兵逮個正著,可憐費觀一屆儒生,在這些普通士兵眼中根本不堪一擊,連刀都沒拔出來就給人綁了,而新降的吳懿這時也帶著部下士兵占領了幾乎是空城的綿竹城。
當吳懿押著費觀來到劉備面前時,李嚴頹然的低下了頭。
法正這時走上前道:“正方,事已至此,你何不早降,那劉璋豈是可以侍奉的明主?”
“孝直……”李嚴抬頭看了一眼嚴顏。
孝直不由喝道:”我尚且投降,你還有什么顧忌的?”
李嚴聽了默然良久,從馬上跳下來,向劉備跪倒:“李嚴降了。”
成都的最后一道門戶終于落入了劉備手中,西川八郡除了成都所在的益州郡,和南方的健為郡、越巂郡,其余的巴郡、廣漢郡、蜀郡、牂牁郡、永昌郡待張飛來的時候,怕都已經落入劉備軍手中,西川,已定了。
只剩最后一步,成都城高池深,當劉備軍正籌劃著怎么以最小的損失攻下這座堅城的時候,萌蔭關傳來了馬超攻蜀的消息。
張魯終于出手了。
萌蔭關下,張任微微顫抖著握著手中的長槍,看著眼前的大漢。
紫色的臉龐,虎目圓瞪,一頭亂發狂放地扎成一束,手中一柄黝黑的鐵刀,刀可成鋸齒形狀,魏延毫不懷疑它可以輕易地撕開鎧甲,因為剛才霍峻已經印證了這一切,此刻那紫臉的大漢傲然立在那里,目光中射出一股狂熱。
此時霍峻已讓士兵救了下去,背上一條深深刀痕,幾可見骨。
就在剛才,霍峻被漢中軍的士兵激得大怒,提起大刀沖下關去,要與馬超一戰。
渭水一戰,馬超一口飛翼銀槍與“虎癡”許諸大戰一日一夜,后來又在許諸和“惡來”典韋的圍攻之下安然而去,頓時名動天下。張任恐霍峻有失,連忙跟了下來。
當霍峻向神情冷傲的馬超沖去時,馬超甚至連他的亮銀槍都沒有抬一下,而他身后就沖出了這個紫臉大漢。
霍峻的武功張任還是清楚一二的,如果不是自己也不會推薦給劉備,本來以為如果不是馬超出手,憑西涼軍一個部將應該不是霍峻的對手,哪知道事情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三十招,只用了三十招,眼前的紫臉大漢就一刀劈在了霍峻的后背,若不是張任救援及時,恐怕霍峻已經命喪當場。
但那人詭異的刀法仍然讓張任不寒而栗,剛才為救霍峻,張任幾乎全力與之對拼了一招,那黝黑鐵刀上傳來的絕大力量震得張任只手微微顫抖。
只見那紫臉大漢卻不見得準備什么,揮起手中大刀就是一刀劈來,那詭異的角度,詭異的刀法,總是從不可能處來,向不可能處去,仿佛這根本是不屬于人類的刀法,但在他使來仿佛一切都蘊含了天開至理,如果說關羽的刀法是正,那么他的刀法就是反,有陰必有陽,有正就有反,他的刀法就像反天下所有刀法而行之,詭異無比。
數刀拼下來,張任雖然不落下風,但卻心神微顫,這樣的刀法幾乎是天下所有刀法的克星。
而紫臉大漢這時卻大笑道:“好久沒打得那么痛快了,剛才那個還不過癮,你比他強,我們再來。”
說著露出粗獷的笑容。
如此人物,如此刀法,張任終于想起他是誰了,西涼除了馬超在軍中還有一人,那就是,龐德,龐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