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比蓋爾顯得有些寂寥,在那寬闊的街道上,偶爾一輛飛馳而過的汽車,“嗡嗡”的轟鳴聲帶給街頭幾個行人動感的同時,還有淡淡的煩躁……
一架直升機,從遠遠的高空而來,最終停在比蓋爾的上空,幾個黃種人在兩個卡納爾人的帶領下劃向到了地面,打量著周邊的環境,其中一人陰郁的雙眼沉聲問道:“史泰良,你確定狂瀟是到了這里么?”
“是的!”史泰良推了推眼鏡,很是嚴肅的說道,“雖然威爾遜警長神秘失蹤,且你們金鱗三人全都陣亡,但經過我們嚴謹的推斷,狂瀟只能來比蓋爾,而且比蓋爾是孫皓天的大本營,只因為狂瀟跟孫皓天有些過節,他也必來這里不可!”
“希望如此!”陰郁男瞪了一眼史泰良,這讓史泰良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現在帶你們去找孫皓天,他的眼線遍布整個克爾咯斯州,相信會有線索的……”
史泰良,正是威爾遜的副手,而陰郁男卻是金鱗現在的當家人方然,只是二人為何會走到一起?這還要從兩天前說起……
為了殺死狂瀟,方然已經派出了不下二十名好手,本以為必能將狂瀟殺死于槍下,怎奈接連幾波人馬走出昆侖山,就再也沒有了消息,直至最后一次方然派出了得力助手刀疤臉,刀疤臉做事一向穩重,相信能夠想辦法降住狂瀟吧?怎奈最后的結果還是成了尸體一具,這讓方然忍無可忍,終于決定親自出手。
早在之前刀疤臉的匯報中得知,狂瀟是被威爾遜給捉了去了,然后刀疤臉造了一張卡納爾政府的文書將狂瀟給騙了出來,因此方然帶著三名得力助手直接來到了長岳市的警察局,想要從威爾遜口中得到點兒有用的消息。
然而,威爾遜卻同樣在狂瀟被帶走的當天晚上失聯了,而且史泰良對于方然四人的到來更是十分的不感冒: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么?威爾遜警長是因為追擊金鱗的人才失聯的,你們還敢來要人?我看是活膩歪了吧?
如此想著,史泰良直接毫不客氣的喝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們金鱗帶走狂瀟,那金鱗的三人不會死,我們警長也不會失聯,現在又來跟我們要人?你們華夏人就是這么的讓人不可思議么?!”
“放你媽的屁!”此話一出,助手A眉頭一皺厲聲罵道,瞇眼看著史泰良,以一種很不純正的卡納爾語說道,“小子,不要以偏概全,我華夏五千年歷史文化源遠流長,禮節更是在幾千年前便開始宣揚,豈是你這小小的外國警察有資格評價的?”
“事實如此,還想狡辯么?”史泰良嗤笑一聲,推了推眼鏡說道,“識相的趕快滾出卡納爾,我卡納爾不歡迎你們!”
“你……”助手A雙眼一瞪就要發難,卻被旁邊的方然給大手擋住了,似笑非笑的問道,“這么說,是我們金鱗的人提著狂瀟走了,你們的警長不服氣想要將狂瀟追回來,然后他失蹤了,我的三個手下全都陣亡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史泰良聳聳肩膀,暗暗自責居然說錯了話,大吼一聲后接著說道,“你們金鱗的人失蹤了就來找我們,那你們華夏的其他人失蹤了是不是也要跑我們卡納爾來找人?小子,你還要不要臉?”
“啪!”
一聲脆響,史泰良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兒身子就已經轉了兩圈,眼鏡不知被打到了什么地方,半邊臉也高高的腫了起來,盯著方然滿臉的不可思議,打死他都不敢相信這四個人敢在自己的警局里對自己動手,這里可是卡納爾啊!
“小子,你居……”愣愣的站在原地足有三十秒,史泰良指著方然就要大罵,方然卻抬起大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話未說出口就被踹飛了出去,躺在地上掙扎著半天沒有爬起來,忍痛大吼道:“給我打死他們!”
此話一出,十幾個警察頓時舉起了手槍對準了四人,其中一名警察亮出了明晃晃的手銬,冷笑著說道:“你們四個華夏人真以為可以無法無天,這里可是卡納爾!”
“卡納爾怎么了?”方然嗤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柄閃著白光的手槍,同樣冷笑著說道,“信不信,在你們扣動扳機之前,你們在場所有人都會死在這柄槍下?”
“哼!”仰躺在地上的史泰良看著方然,冷哼一聲沒敢再說話:作為高級院校的高材生,華夏金鱗的名聲他是知道的,而第一神槍手方然的大名更是如雷貫耳,此時方然敢這么說,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他卻不敢賭。
“史泰良,你不服么?”見史泰良冷哼,方然將手槍率先指向了他。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這里是卡納爾,若是你們真把我們殺了,你們就算能離開也要費一番手腳!”史泰良可不敢再有所造次,聲音比之前軟了好幾倍。
“別人的死活與我們無關,我們來此只為找到狂瀟。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方然雙眼一瞇,濃濃的殺氣席卷整個警局,令在場的十幾名警察身子皆是一震:此人身上能有這么強大的殺氣,手中必然背負至少上百條人命啊!
“我們曾經找技術人員及推理專家推理過,狂瀟逃走的話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比蓋爾。”最終,史泰良摸索著找到了眼鏡,弱弱的看著方然回答道。
方然聞言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既然你清楚,那就帶我們去吧,若是敢耍什么花樣,我想你應該知道后果吧?”
“額……”史泰良聞言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連連點頭道,“跟我來吧……”
如此,便有了上面的那一幕,饒是史泰良精明如此,卻還是敗在了方然的手中,此時帶領方然四人向著孫皓天的孫氏集團而去,不知又會引起什么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