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怎么知道,這蠱毒層出不窮,我們繼續前進指不定還會遇到什么東西!”方然低喝一聲,對著亞娜指了指高空,隨即扯著剩下的二人向著高空而去,亞娜不由撇撇嘴,輕輕一跳跟在了方然身后:怎么不早上天呢……
可憐黑寡婦的針灸之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前進之前利用銀針將身上的幾處大穴全部給封死了,體表的汗毛孔更是以刑罰之術全部閉合,本以為萬無一失,哪曾想這種蠱毒無色無味的,只是吸入鼻中不到一毫升便屏住了呼吸,卻還是著了道,身上氣的膿瘡從綠豆大小開始變大,且到了一定的程度便爆開,渾身疼痛難忍,這跟自己刑罰中的一種十分相像,卻要更加的高明。
而且在倒地的瞬間,居然被另外一種蠱毒抬著快速的向著前方而去,不過一分鐘便來到了獨孤一脈的聚居地,陰展封打量著黑寡婦,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隨即灑在了她的嘴唇上面,輕微的吸氣將藥粉全部吸了進去,身上的膿瘡居然開始消散,黑寡婦也悠悠轉醒,看著眾人虛弱的說道:“我是狂瀟的朋友。”
只是這么一句話,便再一次昏死了過去,陰展封看了眼獨孤薇,搖頭說道:“這個女子修為不強,蠱毒侵入了她的骨髓,再加上剛才鮮血流失過多,解藥只能解掉外毒,內毒就需要好好調理,也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好不容易毒住一個,還毒成了自己人……”獨孤薇聞言不由微微撇了撇嘴,就見一黑一白兩道光華閃過,方然二人挾持著沐婉晨二人從天而降,打量著眾人問道,“狂瀟在什么地方?”
“狂瀟?”陰展封臉上立馬露出疑惑的表情,看著眼獨孤薇后問道,“狂瀟是誰?”
亞娜聞言眉頭微皺,沉聲說道:“你們這是什么家族?陰氏家族的人都去了哪里?”
“陰氏家族?”陰展封又是一陣疑惑,搖頭說道,“陰氏家族的人一個半月之前就舉族撤離了,我們也好奇,還派了兩個人跟蹤來著,結果我們兩個族人中了非常陰毒的蠱毒死掉了,哎……”
方然雖然不太相信陰展封的話,但這個時間跟沐婉晨說的卻沒有多少出入,難道是狂瀟來了之后他們才撤離的?只是一個蠱師家族,他不老老實實在苗疆待著,到處跑啥呢?
“這是什么?”就在幾人說話的時間里,方然心中一驚,低頭看著,就見二人腳腕一下,竟被一種近乎透明的東西給包裹住了,這種東西上達腳腕之后,速度也提了上來,方然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小腿處,不由身子一震,兩人一黑一白兩道力量自小腿內發出蹦向透明蠱毒,哪曾想這種蠱毒霸道無比,吐納之氣第九重的力量竟奈何不得。
“這是我苗疆最強大的蠱毒,就算是吐納之氣第九重的強者,一旦沾上也難以脫身,你們兩個狗男女竟敢跑到我們苗疆撒野,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陰展封看著兩人的窘境,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不要得意地太早,等我們掙脫開蠱毒,定要滅你們全族!”方然這會兒氣的差點兒吐血:麻痹的,只是稍稍放松了這么一點兒,居然就找了蠱師的道,這些人全都是陰險狡詐之輩,特娘的……
“我看,你們似乎掙脫不開了,哈哈……”陰展封哈哈大笑著猛然張開雙臂,就見一種黑色的蠱物鋪天蓋地的沖向高空,隨即在半空猶如扎了個猛子一般撲向二人。
“娘希匹!”方然大罵一聲,幸好跟亞娜距離不遠,直接抓住了亞娜的小手,兩人一黑一白兩種力量頓時爆射而出,饒是被透明蠱毒控制在了地上,這會兒竟也緩緩旋轉起來,在蠱物沖上來之時旋轉的猶如一個整體,或者說像極了螺旋槳,一黑一白兩道力量更是刮得四周的物件兒全都飛向遠方,“轟”的一聲巨響,黑色蠱物撞上來之時,立馬便被甩飛了出去,隨即消失不見……
很快,二人便從高速旋轉之中停了下來,兩人合力完全發揮了一加一等于二的作用,不但將黑色蠱物撞飛,小腿處的透明蠱物更是被甩的不知去向,如此二人身上各自加持了一道近乎透明的護罩,在一瞬間來到了陰展封身前,黑著一張臉冷聲問道:“既然不認識狂瀟,更不知道陰氏家族的去向,為何要暗算我們?”
“因為你們的到來破壞了苗疆的生態平衡……”那種強大的壓力令陰展封倒吸了一口涼氣,直直的盯著方然說道。
“你去死吧!”聽聞此言,方然直接就被都笑了,手中滿是黑色的力量,說完轟向陰展封……
滅掉升陽宗,三人一獸快速的向著來時的方向而去,很快便來到了隱藏裂縫的山洞之外,頓時一道聲音傳來,當初放眾人離開的守護者再次來到了幾人面前,看著原來離開的十幾人這會兒只剩下了三人,還多了一只骨架,不由疑惑的叫了一聲。
狂瀟跟沐婉雷面面相覷,狂瀟不由搖頭說道:“守護獸兄弟,我們進入了尸山血海,折損了九名好手,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補住裂縫的方法已經被我們給找到了,等我們回去補住裂縫,你就不必再守在這里了,你自由了,哈哈……”
聽聞此言,守護獸就像懵逼了一般,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驚恐,當然這也不怪守護獸,畢竟自己成為守護獸在這里守護了這么多年,突然有一個人說能夠補住裂縫,自己自由了,這跟一個做了五十年監獄的老頭子突然沒了可去的地方一般,這該是多么恐怖?
“當然了,如果你將這里當做你的家,繼續在這里住也是可以的,只是我們要離開了,有緣再見吧!”似乎是明白守護獸的心,狂瀟再一次說著,隨即三人一獸快速的進入了山洞之內,向著裂縫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