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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嬛虞看著那老者,忽然驚喜道:“裴爺爺!沒想到你也來了。”
“想不到只是靈都見過一面,郡主竟然還記得老朽。”老者笑瞇瞇的說道。
“裴爺爺可是大高手,嬛虞哪敢忘了?”姜嬛虞急忙撒嬌說道。
這兩人正說著,帳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石翼便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身后的兩人也不知是三兄弟中的哪兩個,正抬著擔架,擔架上正是他們最后的一位兄弟。
此時這擔架上的人已經死了,雙目圓瞪顯然是死不瞑目,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消瘦干癟,應該是被人用歹毒的法器吸干了渾身的精氣神。
“這是怎么回事?”姜嬛虞正色問道。
匆匆忙忙的,剩余的幾人也趕到了中軍大帳。
鹿遠勝面色鐵青,一揮手十幾具尸體被抬了出來,死狀和那個石家兄弟一模一樣。
“昨天夜里,本將軍得到消息,就在距離扶搖城不足五百里的九山城內夜晚偶有怪聲在街上呼嘯,每天都有人發瘋,然后到大街上四處砍人。這樣的情況幾乎和扶搖城被屠初期一模一樣。因此本將軍便派了一隊甲士前往探查,派遣中正好遇到了石啟兄弟,他自告奮勇說要同去,卻不想···嗨!”
鹿遠勝搖了搖頭,顯然有些自責。
石翼忽然一掌朝著張百刃拍來,這一掌絲毫沒有留情。誰也沒有料到,石翼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對張百刃突下辣手。
張百刃劍鞘一抖,背刺出去擋住了石翼的一掌。
劍鞘與手掌碰撞,三十層靈氣爆發卻還不是石翼罡氣的對手,張百刃被直接一掌擊飛出去,在半空中鷂子翻身,又退了幾步方才站穩。
“石翼!你這是什么意思?”姜嬛虞喝道。
王靈官都不多說,整個人膨脹起來,如同小巨人一般,提著宣花大斧就瘋狂的朝著石翼砍殺過去,卻被石蒙攔住。
兩個肌肉猛男撞擊在一起,簡直都有地動山搖的效果。
石翼眼珠子通紅,惡狠狠的看著張百刃和王靈官,眼中的殺意毫不隱瞞。
“那就要問他們自己了。”
說罷石翼再度朝著張百刃撲了上來。
張百刃冷笑一聲,雖然疑惑,卻不懼怕,懷里洞天寶鏡上的珠子閃爍起一絲光亮。
一倍暴擊!
三十層的靈氣陡增為六十層。
雖然消耗更快,但是張百刃不怕他還有《北海長鯨功》。
六十層的靈氣威力,已經超越了真元,不下于真罡。
靈氣與罡氣碰撞,空氣中傳來撕裂的聲音,張百刃也不拔劍,就在這么揮舞著劍鞘與那石翼戰在了一起。
“給我住手!”
一股渾厚的壓力從天而降,將張百刃和石翼同時壓住,二人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
“這是怎么回事?給老夫說清楚。”裴姓老者冷哼道。
石翼在強大的壓力下,稍微恢復了一些冷靜。
“他們做的好事!”
“那我便說清楚,石蒙、石啟、石佑三兄弟乃是孿生的三胞胎,從小便修煉了我族的異書,千里之內自有心心傳感。這樣不僅可以練習合擊之術,且可以相互傳遞消息。”
“昨天夜里,石蒙和石佑忽然發出慘叫之聲,然后痛哭不止。我問他們,他們卻說自己兄弟石啟死了,臨死前看到了一道宛如天劍般的劍光。”
“整個東萊國,除了你們玉京山的天外長生劍以外,還有什么劍術宛如天劍?”
“單憑你們一面之詞,就能如此判斷,未免太武斷了吧!誰知道你們是否刻意制造混亂,為的就是污蔑我二人?”張百刃心中疑惑,嘴上卻說道。
“哈哈!”石翼悲憤大笑。
“就憑你們二人,也配我石翼的兄弟用命來陷害?”
在場諸人一陣沉默。
“無論如何,我想這件事和他們二人是沒有關系的,他們二人昨夜并未出營。而且他們也只是玉京山內門弟子。”換而言之,玉京山的內門弟子是沒有資格修習天外長生劍的。
鹿遠勝的一席話的確起到了作用,至少眾人看向張百刃二人的眼神不再是充滿了懷疑。
“就算與他們無關,他們也脫不了干系。那一劍是天外長生劍無誤,想來一定是玉京山的人。我說這次玉京山怎么這么好心,派人來探查我有石部落勢力范圍內的黑巫之事,原來是為了給同伙打掩護。”石翼不肯罷休,依舊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百刃將手里的劍收起來,面對眾人的懷疑,鎮定自若道:“我知道你們懷疑我們,不過我保證,無論石翼所言真假,我們師兄弟二人都絕沒有參與其中。我想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誤會。”
“你說你們是無辜的,怎么證明?”石翼冷冷問道。
“你們也不是沒法證明,你們所言真假嗎?”王靈官喝道。
張百刃道:“既然已經開始懷疑,我們師兄弟二人繼續在此叨擾,也只怕惹得各位心中不快。既然如此我們便先一步去那九山城看看究竟。”
王靈官還想說話,卻被張百刃攔了下來。
走出大帳,背后傳來石翼和石家兄弟的冷哼之聲,三道目光宛如利劍,恨不得刺穿張百刃和王靈官的背脊。
鹿遠勝和裴姓老者也沒有阻止,顯然也是心有懷疑。即使不懷疑,多安排兩個探路的石子到九山城探路也是好的。唯有姜嬛虞想說什么卻又頓了頓,終究沒有開口。
出了營地,二人迅速往九山城趕去。
九山城十分獨特,建筑在山嶺之上,隨著山嶺之勢起伏蜿蜒,橫跨了九座山峰,因此被名為九山城。
而此時的九山城已經籠罩在了恐怖的氛圍之中,生活在九山城的人們幾乎都惶惶不可終日。許多家底豐厚的人,便花大價錢聘請戰隊,將他們護送到別的城市,舍棄祖業離開了九山城。
這是一片蒼青色的大地,大地之上,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祭壇,神壇呈現三角塔狀,只有最上端處,是一個平整的高臺,高臺正中央,一張金黃色的椅子上,端正坐著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
“吾是黑夜的神靈,無邊陰影的主宰,信奉我,崇拜我,尊我為主,你將獲得無上的榮耀,以及唾手可及的強大。”高大的人影口中,傳出這么一句話,很快就如回音一般,在雷闐的腦海響起。
“是誰?”渾渾噩噩的雷闐瞬間在聲音的驚動下,清醒過來。
“信奉我,你將是我主宰下的大祭司,傳播我的榮耀,散播我的信仰。”這位驟然入夢的神靈,似乎是在感召雷闐。
“神?”雷闐明白過來,也只有手段詭異的神靈才能在悄無聲息之間,進入別人的夢鄉,在夢境之中,操控人的生死。
“不過,這位神似乎也蠻強大的,他竟然能夠直接進入我夢中,對我進行感召。”雷闐心念急轉,嘴上卻道:“尊敬的神靈閣下,我不過是區區一介,尚未入大巫師境界的小人物,您竟然親自前來感召嗎?”
龐大的人影,從金黃色的椅子上站起來,俯視著腳下的雷闐。
“吾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龐大的,來自雷電本源的死亡、剝奪以及罪孽的氣息。對于很多行走于光明正大的神靈而言,你是邪惡的存在。但是在吾的眼中,你是最好的教徒,日后我教派下的大主教。”
這位神靈的解釋,讓雷闐明白了他為何而來。
“如果···我不愿意呢。”雷闐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開口拒絕。
神靈的聲音變得冰冷:“那么等待你的,將是絕對的死亡。吾只要念頭一動,你便立刻灰飛煙滅。”
“順你者昌,逆你者亡?”雷闐冷笑。
高大的聲音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你擁有成為吾之教派主教的資格,但是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你也只能是一個死人,用來宣揚吾之教派的威信。”
“你用死亡來傳播信仰?”雷闐皺著眉頭詢問。
“不錯!死亡是吾之職能,只有龐大的死亡,才能提高吾之信仰,吾之神力。你若成為吾之教徒,必然要大殺四方,將鮮血澆灌樹木,讓死亡的陰影,遍布世界任何的角落。”高大身影的聲音之中,充滿了狂熱的蠱惑味道。
“那么你就是邪神了。”雷闐面色冰冷。他雖然是雇傭戰隊的首領,殺人盈野,卻不是無所謂的屠夫。更何況神也分三六九等,有些新生的野生神靈,連區區練氣都不如,只是有些神妙手段罷了。憑借這種手段,就要讓他雷闐臣服?神靈雖然也占了一個神字,可和真正的真神不同。真神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地位與力量,而神靈則是自然誕生的一種精靈,他們是某種秩序或是力量的具象,強大的神靈固然難以匹敵,但是弱小的神靈也不在少數。
高大的身影直認不諱:“不錯!吾便是邪神,無邊陰幕之下,便是無盡的墳場。那便是吾之力量的本源。你生與死亡,與陰木有緣,入我教派,自然前途無量。”
“如果我說不呢?”雷闐冷笑道。
“那么,這就是你的下場。”
高大的身影順手一指,無邊的蒼青大地上,忽然蔓延出了大片的腐爛淤泥,腐爛的淤泥之中,一個個白骨森森的骷髏從淤泥中爬了出來,眼中燃燒著碧磷色的火焰,朝著雷闐走來。
然后一個個骷髏人排列整齊,站立在了雷闐的對面。
“他們都是拒絕我的人,當然···他們的天賦沒有你好,所以吾沒有那么多的耐心,來感召他們歸附。如今他們都已經被腐爛徹底侵蝕,失去了血肉、情感、生命,只剩下痛苦的靈魂,依舊徘徊在殘缺的身體之中,永世不得超生。”高大人影的聲音,是如此的陰冷,冷的比寒冰還好冷,他的威脅如此的赤裸裸不加掩飾。
看著這些骷髏人,雷闐確定如果自己繼續拒絕,這個邪神,絕對會將自己變得和它們一樣。
“我拒絕!”雷闐的聲音擲地有聲,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與猶豫。
“哼,冥頑不靈!”高大的身影似乎異常惱怒,原本以為親自出馬,便極為簡單順利的感召,如今竟然屢屢受挫,他有足夠憤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