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小白嗎?”
花姨娘一眼就看見了彭越白,于是連忙上前熱情的打招呼。
彭越白有些尷尬,想來是覺得這個“小白”稱呼太年輕了。
“花姨娘多日不見,又變漂亮了許多。”
馮摯一臉無語,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這個說出來的。
對方雖然不丑,也沒有什么老態,但年紀畢竟是老了歲數,你這么夸別人真的合適么?
然而事情卻出乎了馮摯的預料,只見花姨娘十分受用的捏了捏彭越白的臉頰,然后嬌笑道:“小白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看來消失那么久有所長進啊!”
彭越白尷尬的笑著,再不長進自己就該入棺材了。
一旁的馮摯不禁退后一步,覺得這人有些危險的樣子。
誰知他的動作,卻是引起了花姨娘的注意,只見她瞇著眼走近,然后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
“喲,這小子還是處~男吧?”
兩人俱驚,你這都能聞出來?!
馮摯是又驚又慌,只覺羞愧無比。
“小伙子,不要害羞嘛,竟然來到了歡喜樓,就應該歡天喜地的,懂嗎?”
馮摯下意識的拒絕,隨后又敷衍的點了點頭。
花姨娘莫名其妙的笑著,隨后看著彭越白問道:“這小子是誰?”
彭越白知道自己瞞不過對方,于是訕訕笑道:“姑且算是我的護衛吧。”
“哦?”
花姨娘聞言瞥了馮摯一眼,隨后發出了一個質疑的聲音。
馮摯當然不悅,難道我看起來沒那個本事嗎?
事實上還的確如此,在花姨娘眼中就是一個愣頭青,一個愣頭青就算是有點實力也是蠻力。
這時,彭越白連忙轉移話題,將馮摯的怨火強壓了下去。
“花姨娘,我想問問關于沈錚的事情。”
花姨娘頓時一怔,旋即遲疑的問道:“你們倆找他?”
彭越白點了點頭。
“那你們來晚了,他早就遠走他鄉了。”
“遠走他鄉?!”
兩人一愣,不會這么巧吧,等要找他的時候,竟然不在這個地方了。
本來還以為能夠找到一條臂膀呢,結果對方的是翅膀,直接飛走了。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彭越白比較清醒,連忙問了一句。
“竟然是遠走他鄉了,自然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那他為什么突然走了?”
馮摯不禁有些好奇,好好的就走了,不知道等我們一下么。
花姨娘小蒲扇輕輕晃動,無奈的說了一聲:“這我怎么可能知道,不過他跟我告別的時候說了,回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好像是在中乘之地。”
彭越白頓時一驚:“中乘之地?難道他被命運學院的人選中了?”
“或許吧。”
一旁的馮摯滿臉疑惑,不解的問道:“命運學院?”
彭越白沒想到馮摯竟然不知道這個,于是蹙眉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你不知道?”
雖然馮摯比彭越白實力強很多,但是對于命運大陸的見解遠遠不及他。
“恩啊。”
“命運學院是命運大陸的唯一學院,里面集合著整個大陸的優秀人才,各個王國,各個乘地的人都有。”
“只要能夠進入那里面,不管將來成就如何,都是一身榮光。”
“那這個沈錚被選中了?”
“我想應該是的,所以我才會這么驚訝啊!”
彭越白有些無奈,這么好的事情為什么沒有落在我的頭上。
“里面有很多實力強大的人嗎?”
“那是當然的,里面隨便走出來一個人都比我們偏鎮的任何一個人還要強。”
馮摯聽罷不禁感興趣了起來,要真是那么厲害的話,他有生之年還真想去看一看。
于是,他好奇的問道:“那命運學院在什么地方?”
似乎看出了對方的意圖,彭越白笑道:“整個大陸的中心。”
“那偏鎮大概在什么位置?”
“最東方。”
“從這里到大陸的中心大概多遠?”
彭越白看了一眼馮摯,回道:“保守估計......億萬公里。”
“咳咳!”
馮摯聞言一口氣沒吸進去,直~接~干咳了起來。
“開什么玩笑?億萬公里,那沈錚是怎么去的?”
“他和命運學院的人一起,應該是可以用傳送陣之類的東西。”
聽到這里馮摯算是松了一口氣,還好有傳送門這種東西,不然的話他肯定懶得去命運學院,連想都懶得想。
億萬公里,這簡直是得用光速才能達到的地方。
這個時候,花姨娘突然插嘴道:“對了,你倆找小錚子干嘛?”
竟然他沒有在,彭越白也收起了打算,于是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只是為了找他幫忙,如果不在的話就算了。”
花姨娘撇了撇嘴,也懶得多問需要幫忙的事情。
“那我先走了,你倆慢慢玩吧。”
說著,她便揮了揮手離去。
一路上招呼這招呼那的,看起來倒是挺樂在其中。
“喂,小白,這花姨娘什么來頭?”
馮摯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他覺得這花姨娘有些不簡單啊,看起來雖然跟個大嬸似的,但實際上很有智慧。
“她啊?”
“嗯嗯。”
“花姨娘可是曾經的歡喜樓花魁,只不過現在老了,不愿意再招呼生意,于是自覺退下來當老鴇,因為待人和善受人尊敬,所以大家都喚他姨娘。”
馮摯聽罷不禁無語,一個老鴇還受人尊敬起來,那我不是混得還沒她有知名度?
“對了,我還想問著歡喜樓的來歷。”
“你咋那么多的問題呢?”
馮摯訕訕一笑:“我這是在打探消息,說不定歡喜樓也有什么背后勢力,到時候可以借助一下。”
彭越白打趣道:“借助青樓力量,你不覺得可恥了嗎?”
“......”
馮摯無言以對。
隨后,只見彭越白思索了一下說道:“你剛才問的問題,我還真不清楚。”
“這歡喜樓、天下樓,還有八仙樓,似乎都不簡單,背后的勢力好像比我們彭家還強大,我之前竟然一直沒有發現。”
馮摯聽罷不由得譏諷了一句:“還彭家,你現在就是一個孤家寡人。”
彭越白語塞,知道對方這是報復,也懶得理他。
“我們還是走吧,今天的成果倒也不錯。”
馮摯點了點頭,這個地方還是趁早離去的好。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扣人心弦的蕭聲響起,四下的人紛紛頓足。
“嘟嘟~”
“咕~嗚~”
伴隨著蕭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位白衣勝雪飄飄長發的仙子從天而降,給人無限的震撼與唯美。
再美的詩情畫意也不及此時的淡淡一瞥,每個被她掃過的人都是魂飛天外,如游九霄。
天女散花,白衣翻飛。
可惜的是......抬頭望去并不能從底下看到什么大飽眼福的東西。
不得不說馮摯有些猥瑣了,剛才那一瞬間想得竟然是,姑娘你好大膽,從天兒降不怕露出白內~褲嗎?!
彭越白嘴唇微張,竟然有些看呆了。
整個歡喜樓內也只有馮摯一個人保持著清醒,不是因為他不覺得美,而是對方沒有讓他達到那種癡迷的境界。
其實他自己都很奇怪,為什么我會覺得這個白衣仙子很不對勁呢?
依稀之中,某人掃了一眼馮摯,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不禁蹙了蹙眉頭。
人影方落,一曲蕭罷。
顧盼柔兮,如詩如畫。
“流蘇白!流蘇白!”
周圍的達官顯貴若癡若狂的吶喊著,仿佛陷入了瘋狂的崇拜之中。
流蘇白?這名字有點奇怪的樣子。
一旁的馮摯理智清醒,看著周圍的人開始疑惑起來。
只見他們欣喜若狂、雙眼迷失,跟現代的那些腦殘粉差不多,紛紛嚷嚷著對方的名字,越來越大聲,似乎覺得這樣就能夠讓對方多看他們一眼。
這個時候,旁邊的彭越白竟然也開始大喊起來:“流蘇白!流蘇白!”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在大喊,除了馮摯這個例外。
“流蘇白!流蘇白!”
那名叫流蘇白的仙子淡淡笑著,也不見什么動作,只是那么一站就讓人如癡如醉。
馮摯到底是一個意外,所以她遙遙的看了過來,心中似乎在奇怪著他為什么不跟著叫。
“雪兒,你看出了什么嗎?”
馮摯神色凝重了起來,這個時候還得看看雪兒怎么說才好下定論。
魂府之中的雪兒同樣凝重,有些緊張的說道:“這人的修為深不可測,我根本看不出一點端倪,就跟偏棧老頭兒差不多。”
瞬間,馮摯一臉惶恐,難道這人跟老頭兒是一個級別的?
不,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老頭肯定會出現將她趕出偏鎮!
如果她能夠待在偏鎮,那么就證明她的實力不會超過大乘之境。
“現在這些人的狀態是不是很不正常?”
雪兒回道:“嗯,處于極其亢奮的狀態,如果時間長了的話,會造成精力過剩后的神經衰退。”
“也就是說,他們亢奮過后會迎來很長時間的疲憊。”
馮摯摸著下巴思索了起來,他能夠聽得懂雪兒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是現在的問題是要怎么解決呢?
繼續這樣下去肯定不好,不光是這些達官貴人,還有彭越白也會遭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