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怎么幫我?”
不得不說馮摯有些懷疑,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說要幫他,任誰都有點接受不了。
這么詭異的人不害他就是好的了,怎么會幫他呢?
夢筆游人依舊保持著神秘,只見他左手拿著破碗、右手拿著畫架緩緩離去,隨著他的離去一句話飄忽不定的傳來:“三天后,暮天崖上一談。”
本來馮摯還想追上去的,但是聽到這里就打消了念頭,既然對方說了三天以后那么就三天以后吧,如果對方是真的想要幫他,那么就不會誓言,如果是想害他的話,他也不會留情。
然而奇怪的是,這個詭異的瞎眼乞丐走后,整個街道似乎更加詭異了起來。
陰風四起,寒冷刺骨,更是讓人心悸。
突然,馮摯低喝一聲:“誰!?”
頓見一道人影從房頂逃竄,速度無比,猶如鬼魅。
馮摯來不及多想,直接縱身一躍,跳上房頂,然后循著蹤跡追了過去。
透過烏云的月光失了皎潔的光彩,那灰蒙蒙的色調(diào)似乎在訴說這什么不幸。
就在這樣的月空下,兩道人影彼此角逐,同是漆黑的色彩,但是一個正一個邪,一個追一個逃。
前方的人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腳步慌亂了起來,更顯倉促。
為了盡快躲避追捕,他直接藏身一個隱秘的地方,期待將馮摯騙過去。
然而當馮摯失去目標的時候,雪兒卻叫住了他:“等等,我?guī)湍銙呙枰幌拢 ?
差點忘了這個功能,雖然天地系統(tǒng)對一些強者好像沒什么卵用,但是對付這種小嘍啰應該是有用的。
“那好,盡量快點。”
話語剛落,便聽雪兒說道:“就在你腳下屋檐!好生狡猾,就躲在你下面,想將你騙走!”
馮摯聞言那還了得,直接翻身下去,頓見一個蒙面人目眥欲裂的看著他。
蒙面人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發(fā)現(xiàn)了他,于是匆忙之下就是一招襲來,詭異的幽光咋起,赫見一把涂著劇毒的匕首。
這種程度的攻擊怎么可能奈何得了馮摯,只見他伸手一絞,將其手臂纏住,然后順勢奪走了毒匕。
“就你這樣的速度,還想偷襲我?”
蒙面人吃疼,心覺眼前這人不太好惹,于是用假音恐嚇道:“魔剎殿辦事,不想死的別插手!”
馮摯不驚反喜,笑道:“抓的就是魔剎殿的人!”
蒙面人眉目一驚,難道是走漏了消息?
“跟我走吧,如實道來饒你不死!”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兩個字:“休想!”
霎時,馮摯便覺手中一輕,血光迸濺,而蒙面人已經(jīng)遠遁而去。
這一次顯然是用了什么秘術(shù),速度奇快,達到了化光的程度。
看著手中的斷臂,馮摯郁悶的將其扔掉,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魔剎殿的人那么果決,竟然在關(guān)鍵時刻愿意斷臂求生,簡直堪比壁虎。
“小黑,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回去,這里估計已經(jīng)不是他們重點照顧的對象了。”
南門已經(jīng)有很多人失蹤了,估計再找也找不出什么目標了。
所以馮摯斷定魔剎殿的人最近肯定會將目光放向東門,東門搜刮結(jié)束后就該送出城外了。
東門他不必擔心,有李楚這個深不可測的人鎮(zhèn)守,這些魔剎殿的人今晚是注定鎩羽而歸了。
他現(xiàn)在想要回去的原因是,他想知道北門的消息,因為這個蒙面人的確是往北方逃的,就是不知道蕭之謙能不能逮到這個人。
事不宜遲,馮摯即刻動身,趕往天下名樓。
來到天下樓,燈火依舊輝煌,就算是亥時也有酒席未散場。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發(fā)覺其他人并未回來,顯然是任務還沒有結(jié)束。
而蕭之謙暫時也沒有看到人影,不知道是在天下樓還是已經(jīng)回了府邸。
想到這里他不禁走到掌柜身前,詢問了一句:“你們樓主回去了嗎?”
掌柜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比較憨厚。
他顯然已經(jīng)記得了他們的模樣,此刻看到馮摯甚是恭敬:“爺,樓主已經(jīng)打道回府,您有什么事情嗎?需不需要我派人去通知他一聲?”
馮摯聽罷搖了搖頭:“算了,既然已經(jīng)回去了就沒必要打擾他,我明天再跟他說。”
“好嘞。”
“嗯。”
隨后,馮摯轉(zhuǎn)身離去,想要回到自己的夢枕花苑。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襲來一陣掌風,將他發(fā)縷驚散。
馮摯先是一驚,隨即不動如山,這道掌風竟然自我消散,打在他身上就像撓癢癢一般。
神軀首次展威,這種程度的掌風還傷害不了他。
下一刻,便聽一個難聽的聲音叫道:“該死的!叫你殺了他!你給他扇風呢!?”
“葛少,我也不知道啊,我用了全力!”
馮摯眉頭一皺,往天下樓門口看去,只見一個丑陋的矮胖子站在那里,旁邊一個世家公子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雙手。
他的確是用盡了全力,但是打在馮摯身上卻像是自動消失了一樣。
下一個瞬間,馮摯就如同瞬移一般出現(xiàn)在葛烈身前,頓時將他嚇退數(shù)米,又被門檻絆了了一下,來了個“華麗”的跌倒,狼狽不已。
如此羞辱的事情那還得了,葛烈連忙爬了起來,對著那個世家公子催促道:“殺了他,殺了他!出了什么事情我負責!”
他是落霞城城主的獨子,有權(quán)利這么說,那名世家公子也不敢忤逆,當即使出最強招式。
只見他掌運雷光,璀璨奪目之下一掌襲來。
馮摯當即冷笑:“來,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被雷劈!”
這話說得眾人一愣,赫見雷光掌拍去,竟是一點火花都沒亮起,完全被身體免疫了。
“怎么可能!你這是什么體質(zhì)!竟然可以免受雷電侵襲!”
馮摯笑而不語,當初江問心的***他都不怕,別說這個看起來就是水貨的世家公子了。
不管是什么雷法,只要沒有天上降下來的雷霆可怕,他就能夠完全免疫。
葛烈更為吃驚,看來今天帶來的打手不太行,他當即生出了逃竄的心思。
本來他也是路過天下樓,誰知瞧見了老冤家,于是便領(lǐng)著自己的小弟進來,誰知這個小弟一點卵用都沒有,最厲害的招數(shù)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他是城主獨子,在落霞城肯定是混得如魚得水,不管是那個青年才俊都像是跟屁蟲一樣,都想從他身上獲得利益。
他不是傻~子,但是這種感覺讓他貪婪,也已經(jīng)習慣了。
所以,每日沉迷其中,就像是自欺欺人一樣生活著。
此時他見情況不對,當即腳底打滑,準備開溜。
誰知馮摯眼疾手快,不由分說的將他提了起來。
葛烈個子矮,又丑,被馮摯提起的時候就像一只野豬一樣。
“放開我,放開我!我爹是落霞城城主,你再不放下,我就讓他弄死你!”
聽到城主兩字,馮摯還是有些小心的,不過為了避免以后麻煩,他決定讓葛烈知道一下厲害,讓他以后再也不敢來沒事兒找事做。
“你爹是城主,這我知道,我不會殺你,但是你想要那么輕松就走,不可能。”
葛烈頓時惶恐不已的說道:“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說,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爹都不會放過你的!”
“你身上的東西我一點也不稀罕,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有些人不是你身為城主兒子就可以惹的。”
葛烈微微一怔,這句話他爹也跟他說過,讓他在城中不要什么人都惹,有些人是連他也招架不住的。
難道眼前這人就是老爹所說的特殊之人?可是在偏鎮(zhèn)的時候并沒有這么強啊,怎么一個月的時間不見,他就變得如此強悍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葛烈唯有求饒道:“您放心,我不會再來惹你了!放過我這一次吧,求求你了!”
跟著葛烈的人有不少,但是大多都是隨從,沒有見到曾經(jīng)的那三個護衛(wèi)。
看來那三個人不在這里,要是在的話馮摯可要好好找回場子,上次沒有教訓到的這次補回來。
本來馮摯還準備欺辱他一番,見他如此識相反而懶得費心了,于是將他扔在地上,鄙夷的說了一句:“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葛烈心中悲憤,何時在落霞城中丟過如此面子,所以他眼中恨意藏得很深,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因為今天的輕視而付出代價!
他也沒有撂下什么狠話,由不少隨從帶著逃了。
這雖然只是馮摯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連一件小事都算不上,然而對于周圍的人來說,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他們頭一次看到葛烈如此吃癟,而眼前這人竟然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將對方壓得落荒而逃。
于是,馮摯的名聲大噪,家家戶戶都在流傳天下樓來了一個不凡的年輕人,敢跟混世魔王公然對持。
當然,這都是后話,馮摯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這個事情,只是對周圍的目光感到有些不自然罷了。
不就是教訓一個紈绔子弟嗎?有那么大驚小怪嗎?
當初萬金龍也是一樣,沒事兒找事,最后自食惡果被他嚇到池塘里去,活活的淹死了。
要問這件事情他有沒有愧疚感,說實在的一點也沒有,若是當初的他可能會有,但現(xiàn)在的馮摯心志何其堅定,對于死一兩個人的事情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哪里不會死那么一兩個人?
也許今天是你,明天就是我了,所以沒什么大驚小怪的,該來的總歸會來,你逃不掉也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