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裁判回道:“那你就去壬臺吧。”
“嗯!謝了!”
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壬臺,因為這是比劍大會的最后一戰(zhàn),不管是誰都表現(xiàn)的很好奇。
對這個匆匆而來的少年好奇,同時也對壬臺擂主抱有猜疑。
擂主是否還能保住自己的擂主地位呢?
因為所有的人都下意識人物這個少年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就從他匆匆而來的速度就知道了,簡直是風(fēng)沙滿城,快到了極致。
正好壬臺上的人也是以速度見長,兩種速度比較,誰更厲害呢?
這一系列的問題即將得出答案,不少人內(nèi)心激動了起來。
這說不定是壓軸大戲,收官之戰(zhàn),得好好看下去才行。
黃昏時分,斜陽即將入土,而馮摯對上了一個看起來很是魯莽的少年。
為什么要說他魯莽呢?因為他遲到了,這樣的人一般都是比較輕率,做事沒有規(guī)劃的。
魯莽少年上臺之后,看了馮摯一眼,抱拳說道:“抱歉了,選中了你。”
馮摯眉頭一蹙,這意思似乎在說,贏的人已經(jīng)是他,而馮摯會因此下臺,所以他感到抱歉。
沒想到他不只是魯莽,還有點狂妄。
這種自信很值得贊賞,但馮摯要說的是:“我也很抱歉,你選中了我。”
選誰都好,你偏偏選中了我。
我會讓你那么輕易的入選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因為他自己都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魯莽少年笑了笑,隨后手中靈光一閃,一口單刃銀鋒劍晃人眼球。
馮摯手中的佛劍誅邪也不簡單,金色的鋒芒更甚,似在挑釁對方。
“劍名誅邪,劍主摯天,請賜教。”
“在下人送外號,縹緲少年,劍名望塵,望塵莫及之意。”
馮摯笑了笑:“好一個望塵莫及的意思,不知道你的實力是不是也能讓我望塵莫及。”
縹緲少年淡淡一笑:“請。”
這聲“請”,意思就是讓你一招,讓你先手。
馮摯沒有客氣,不由分說的就是一劍刺去,其鋒芒凌厲無比,金光耀世。
當(dāng)然,更讓人驚嘆的是他的速度,簡直就像是化作了一道劍光,直取敵手。
縹緲少年神色一驚,沒想到對方竟是以速度見長的劍者,當(dāng)下不敢托大,全神貫注跟上了他的節(jié)奏。
“鏘鏘!”
雙劍交~合,一金一銀,人們看不清兩人的身形,只聽得劍具相撞的兵戈聲,以及兩道光芒交纏的瞬間。
棋逢對手,向來是酐暢淋漓。
馮摯不知道與其打了多久,只知道夜色沉了,月亮起了,他們還是沒有分出勝負。
周圍的人遲遲沒有離去,就連裁判也沒有叫停,勝負分出之前,就還不能散場。
平手的結(jié)局,也是不能接受的,因為會多出一個人選,導(dǎo)致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他們必須分出個勝負。
縹緲少年沒想到自己竟然遇到如此對手,一邊鏖戰(zhàn)一邊暢快的說了一句:“這一趟是來對了,爽快!”
馮摯可不覺得爽快,因為他是想要獲勝的,所以并不覺得戰(zhàn)斗的過程很享受。
見實在是久攻不下,馮摯決定開啟三擋權(quán)限,突破凡人之軀的范疇。
我就不信,這樣你還能跟得上!
下一刻,只見馮摯眸光一閃,速度再撥一籌,已經(jīng)徹底的看不見他的影子了,猶如隱形了一般。
因為夜色的關(guān)系,所以會給人一種他已經(jīng)消失了的感覺。
但是真正有實力的人能夠看得出來,他這不是消失了,而是太快了,快到普通人的眼球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主擂這邊的喪有些欣慰,這種速度已經(jīng)很不錯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險,應(yīng)該足夠帶著玲瓏離開。
不得不數(shù)說著讓他很放心,實力強就代表著麻煩多,速度快代表著就算是麻煩多,裝了逼還能跑。
縹緲少年再度心驚,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速度還能更上一層樓,當(dāng)即有些應(yīng)接不暇,只能憑借著感覺防守了三招。
在第四招的時候,勝負見了分曉。
只見馮摯的劍鋒搭在他的肩上,而他的神情則是比較冷淡,能夠把我逼到這個份上,你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兩人雖然都沒有動用很厲害的劍招,但是光憑速度上來說,馮摯還是要略勝一籌。
不過結(jié)果并沒有像馮摯所想的那樣,只聽裁判看了看局勢,宣布道:“兩人平手。”
馮摯一愣,正疑惑之際,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劍尖抵在自己的腰間。
如果是真正生死博弈的話,局面顯然是兩敗俱傷,或者說雙雙陣亡。
所以,裁判這個判斷也不算有失標(biāo)準(zhǔn),反而無比公正。
馮摯收起佛劍,抱了抱拳頭,很敬佩眼前少年。
縹緲少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還好我的感覺是對的。”
馮摯不禁有些無奈,看來對方完全是憑借著感覺行~事,想著就算是跟不上也要討點利息。
這只能證明縹緲少年劍藝還是要比馮摯高超一些的,因為他完全憑借著感覺就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實在是很不簡單,至少馮摯是沒有自信做到這種程度。
因為稍微進一寸,馮摯腰間就會受傷,被銀鋒刺穿。
若是短了一些,那么就是縹緲少年人頭落地,其攻勢自然會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最終存活下來的還是馮摯。
但是他卻做到了不短不長,剛好抵在了他的腰間,就證明他有考慮到這個事情,還有余力進行校準(zhǔn)。
馮摯對他態(tài)度客氣,縹緲少年怎么可能例外,只見他恭敬的說道:“摯天劍主好厲害的身手,速度竟然如此驚人。”
“你也不差。”
“不不,我覺得還是我輸了。”
事實上的確如此,拼速度的話他的確是輸了,但是他憑借著自己的應(yīng)對,讓他自己沒有完全落敗,這何嘗又不是其厲害的一點?至少馮摯表示自己做不到對方的那種反應(yīng)能力。
幾個裁判協(xié)商了一下,最終由主擂的青年裁判上臺宣布道:“你兩人平手處置,待我請示宗主之后,再行定奪,或許加賽一場,或許今年會有第十名入選資格。”
兩人點了點頭,對這樣的結(jié)果毫無怨言。
不管是加賽還是共進天山,都是不錯的選擇。
見兩人沒有異議,青年裁判闊聲說道:“好了,感謝各位劍者對藏劍天山的支持,現(xiàn)在比劍大會已經(jīng)結(jié)束,還請無關(guān)緊要的人速速離去,不要逗留銅劍鎮(zhèn)過長時間!”
為了這片地方的清凈,他們向來是勸告江湖人士少接近這個地方,要買劍具可以,但是速買速去,不得逗留。
之后,熱鬧看完了,鎮(zhèn)民離去,無數(shù)劍者亦是。
這次盛典算是沒白來,看到了那么多的劍者,對自身也很有幫助。
至于鎮(zhèn)民們,則是把這次比劍大會當(dāng)成了商機,瘋狂的推銷自己的劍器,一時之間大發(fā)橫財?shù)娜艘膊簧佟?
因為這里的劍器卻是要比外面的好很多,而且價格還算是在能夠接受的范圍內(nèi)。
人們離開之后,各有裁判告知。
說是讓他們明天盡早到天山上來,到時候會有人接應(yīng)。
馮摯想到玲瓏他們,于是問了一句,可以不可以帶家眷進去。
裁判的回答是可以,而且說藏劍天山不差那么幾個住的地方。
這樣自然是最好的,他怕就怕自己上了天山,玲瓏他們遇到什么麻煩。
離開之后,他自然是帶著玲瓏他們回到了觀劍樓。值得一提的是,縹緲少年也自覺的跟了進來,而且好不掩飾對馮摯的親近。
店小二以為是馮摯的朋友,于是也就給他安排了房間。
縹緲少年本來想找馮摯扯扯閑話的,但是卻被他一口拒絕。
“抱歉了,縹緲少年,我想去一趟WC!”
直到馮摯離去,走遠了,縹緲少年才反應(yīng)過來,并且問了一句:“WC是什么意思?”
小二搖了搖頭,表示不解其意,然后就將他領(lǐng)進了房間。
話說馮摯一走進房間,門還沒關(guān)上,就見他吐了一口濁血。
玲瓏等人自然是驚慌失措,萬萬沒有想到馮摯會突然變成這樣。
佛香蓮子連忙運起佛蓮之力,緩解了他的傷勢,讓他看起來舒服多了。
“哥哥大人,你怎么了?”
狼小天也是一臉的不解:“大哥,你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就這樣了?”
馮摯苦笑道:“擂臺上我是壓制了自己的傷體,現(xiàn)在實在是壓制不住了。”
原來,他一直都在壓制自己受傷的神軀。
本來也沒有什么事情,但是因為開啟了三擋權(quán)限,所以導(dǎo)致雪兒也有些抑制不住了,徹底爆發(fā)。
爆發(fā)出來還算比較好的,就怕一直憋著,舒緩不過來。
以他神軀的恢復(fù)能力,一晚上應(yīng)該就能夠行動自如了,不過往后的戰(zhàn)斗力肯定會受到一定程度上的限制。
雪兒也明確表態(tài)了:“小黑,這次我就依你了,下次我可不會再幫你做這種傻事。”
“嗯。”馮摯回答的很敷衍,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肯定還會繼續(xù)傻下去。
玲瓏忍著淚水,幾近哭訴的說道:“哥哥大人,你為什么要做到這種程度?”
“打不過就打不過,何必拼著受傷也要去打贏!?”
馮摯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或許是為了還青憐的青云劍,也或許是想在見她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