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長老神情一肅,沒有想到一個年輕人竟然有如此強絕的招勢。
以他的實力這招雖然危及不了性命,但是也有點難纏,更可況不能讓這招余威毀了藏劍天山的地盤。
所以,他決定消泯此招威勢,從袖子中掏出一把劍梭。
他的劍就像是梭子一樣,三四寸,劍身中空,無鋒無刃。
“神通——劍梭通無!”
話語一落,劍梭被其拋出,然后以吸納之勢,將所有佛魔氣息吞沒,而馮摯的這最強招式瞬間消泯于無形。
馮摯膛目結舌的看著執法長老,一臉的懵逼,心里罵道:草~泥~馬這是什么鬼!
雪兒也有些無奈,遇上會神通的人,就算是實力在再接近也沒有用。
神通是無比神秘的力量,通常情況下蘊含某些規則、道韻。
就比如執法長老的這個神通——劍梭通無。
是一種“無”的境界,將一切消泯于無的神通。
似乎是利用了神奇的劍梭,然后將所有東西都吸了進去,但是吸進去的東西都去了哪里了呢?
馮摯不得而知,只是怔怔的看著執法長老,覺得頭皮發麻,自己最強招式就這樣無效化了?
執法長老冷哼一聲:“剛才的算是第二招,不過你也因此激怒了我。”
“你是想毀了藏劍天山嗎?”
馮摯神情有些微怔,因為他剛才的招式的確能夠造成很大的毀害。
片刻之后,他回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藏劍天山就算是名門大宗,我也是客人!”
“既然是通過比劍大會上來的,通過你們規矩上來的,我就不算是擅闖宗門,至于我剛才的所作所為,那的確是情非得已,我希望你們身為名門正宗那么就得拿出名門正宗的胸懷,而不是一言不合的格殺勿論!”
“你的意思是要對你網開一面嘍?那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我們藏劍天山還要不要寧靜了?!”
馮摯冷笑一聲,反問道:“我問你們,你們遇到問題是解決問題,還是逃避問題?”
答案很明顯,藏劍天山就是為了避免一切問題,才會有這樣嚴酷的規矩。
這種逃避的做法不能算是不對,但是對于馮摯來說未免有些殘酷,站在他的角度上,自然是不樂意的。
畢竟人都怕麻煩,就算是名門正宗也一樣。
執法長老見道理說不通,冷哼一聲:“少說廢話!”
“這第三招,我不會留情。”執法長老眸子泛冷,凝視著馮摯,將手中劍梭輕輕一劃,一股無形的氣浪震蕩而來。
這無形的氣浪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好似被輕輕碰到就會抹除你的一切,包括生命。
魂府之中的雪兒果斷無比的叫道:“跑!”
馮摯沒有猶豫,撲打著天譴之翼竭盡全力的逃竄,然而那無形的氣浪速度更加恐怖,就像是追蹤導彈一般尾隨而來,逐漸的就要正中目標。
情急之下,雪兒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只得使出“萬劍護體”這樣的招數,把傷害降到最低。
明眼人都知道,馮摯周遭圍繞的金色小劍雖然不錯,但是面對大乘之境的執法長老還是有些太過牽強。
所以這結果已經寫在了每個人的臉上,大多數的人都是惋惜,也有微微的無奈。
就在這時,他們瞪大了雙眼,只見大地之下突然激射~出一道青芒,將無形氣浪~逼散。
青芒逐漸現形,竟是一個閉著雙眼聆聽劍意的少年身影。
這個身影馮摯熟悉,正是那日在觀劍樓遇到的四大劍者之一,只是沒有想到他會挺身相救。
執法長老似乎認識擋下他劍招的人,眉頭一皺:“三元劍少,你這是何意?”
對,這人就是三元劍少,劍鞘上有一青一藍一紅寶珠的那個大劍者。
不光是他,就連馮摯都有些疑惑,這人為什么要出手搭救自己?
按理說他們除了有一面之緣以外,并無其他瓜葛,更別說挺身而出不惜與藏劍天山為敵的情份了。
三元劍少依舊閉著雙眼,淡淡回道:“我只是覺得他說的不錯,他是客人,我們都是客人,我們都是給你們面子才來的客人,而你們一直以來的態度早就讓我心生不喜了。”
“剛好趁著這個機會,讓你們知道一樣,有些客人不是你們能夠得罪的起的!”
執法長老瞳眸一縮,神情氣怒不已:“放肆!身為大劍者的你也要不守規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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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以前師傅老人家在,我對你們客氣,現在他不在我身邊,你們就得對我客氣點!”
“哼!我們藏劍天山還從來就不怕乳臭未干的狂妄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三元劍少卻是冷漠回道:“不必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你!”執法長老拳頭一握,剛才出場的氣質全消,被他氣得不輕。
年紀輕輕的三元劍少鋒芒實在是太盛了,看得馮摯一陣熱血澎湃,就是要這樣“剛”這些老不死的,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這樣的話執法長老就不知道如何下臺,除了打以外好像別無他法,于是負手一翻,周身隱現八柄劍體,凝勢完畢之后不由分說的就是向三元劍少殺去。
三元劍少的應對自然也是瀟灑無比,只見他抬手一拂,八口神劍退散,難進分毫。
執法長老毫不罷休,身在遠處繼續掌控八口神劍,分為八個方向襲殺三元劍少。
三元劍少至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沒有認真對待過執法長老,這樣也就是擺明了不給你臺階下。
在執法長老的眼里,他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于是他也不再留手,攻勢愈發猛烈,甚至是分出一把神劍殺向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想要趁機了解一個禍害。
馮摯大驚,沒想到打著打著就把怒火發到他的身上了,當即想要躲開,卻有些來不及了。
危急之刻,還是三元劍少屈指一彈,結束了所有劍勢,一并擊落八口神劍。
劍勢潰敗,神劍化為劍光折返執法長老袖中,而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冷冽:“三元劍少,你這是鐵了心要與藏劍天山為敵?”
“我這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在著想,作為一個客人在謀取上賓的待遇,而不是像奴隸一樣,每次來都得乖乖聽話!”
“既然讓你這么不高興,你大可不必前來!”
三元劍少冷冽一笑:“呵,那你們就不要將請帖遞到我家門前。”
“你可以選擇無視!沒人會強迫你!”
“抱歉,我要提醒你一句,我來這里不是為了所謂的藏劍天山,或者說你們的“藏劍”,我只是為了論劍大會,論劍交友而已!”
酒逢知己千杯少,像他這樣的大劍者自然寂寞,能夠通過論劍大會交到知心好友,才是他夢寐以求的。
執法長老神情一愣,這下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好。
最終,他妥協道:“我們以后自會注意這點,但是今日之事的罪魁禍首,我決不輕饒,你現在離去,不予并罪處理。”
三元劍少笑了笑,煞是無奈:“我看你是根本沒有搞清楚狀況,我本能就不是怕你們的人,該救的人怎么會袖手旁觀呢?”
馮摯在后面微微一愣,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這么說,但是內心已經泛起了感激之情。
不論結果如何,他都很感激這個三元劍少。
執法長老凝神問道:“這小子與你有何干系,值得你這么做?”
“今日之前毫無瓜葛。”
“那你為什么要救他?”
“你適才不是也說過了么,能夠接得下你一招的人是翹楚之才,這樣的劍之翹楚,你們身為劍道正宗難道不允以優待,反而要扼殺嗎?”
“他若是性情暴虐,做事毫無道義的話,那么今天你殺他一百遍我也不會皺下眉頭,但是他剛才也說了,他是為了自己的朋友才會做出有違規定的事情,你們非但不網開一面,反而抹殺這樣至情至性的人,難道這就是你們劍道正宗的做法嗎?”
三元劍少繼續說道:“如果這是你們的做法,那么以后藏劍天山就算是舉行再多論劍大會,我也不會搭理!”
“你們說,是嗎?一直看戲的各位劍者?”
這一次,他直接提出了疑問,面對的不是執法長老,而是對應邀而來的各大劍者。
是要規規矩矩的待在藏劍天山,還是要像個上賓一樣被對待,這似乎很好選擇。
這些大劍者都有自己分配的閣樓,或站在窗前,或站在樓頂,雖然沒有回話,但是那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執法長老掃了一眼四周,果然發現不少大劍者都在注視這一切,他接下來所說的話也將至關重要,稍有不慎藏劍天山的名聲就會一落千丈。
雖然以后不會再有那么多的人來求劍了,但是門派的影響力也會直線下滑,那樣的話決不是他樂意見到的事情。
所以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愣在了原地,冷汗淋漓。
就在這時,一道青光幽幽而來,看不出很著急的樣子,立于執法長老身前。
見到來人,他恭敬的喚了一聲:“大長老!”
來人赫然是藏劍天山的大長老,一身仙袂飄飄,修長而又縹緲,好似真正的仙人顯化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