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誠三人并沒有搭車,阿旺他們居住的地方離設立大賣場的廣場不算太遠,三人運起氣短距離內不比汽車慢,還不會堵車。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他們來到了一個很大的住宅區,這兒的房屋都是五,六層高的老式樓房,最少也有十幾年的歷史了吧。雖然有點區別,但這一片應該算是血閣城的貧民區吧。
趙誠直接拖過一個路邊的行人,雖然動作有點粗暴,但這樣的效果最好,那人大概二十多歲,一開始看到自己被個少年拖著還想生氣,看到趙誠身邊站著的兩人便把牢騷咽到肚子里了。
我問你話,你認識一個叫阿旺的少年嗎或者他的伙伴飛仔,阿其,小歐,雪荷。趙誠放開那人的衣領。
趕緊的,說實話,我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宇斯酷在一旁補充道。
青年有點慌,但話語還比較流利:認識啊,你們是他們什么人
這你別問,你只要告訴我他們現在怎么樣了,怎么會有巡邏隊到他們家去。趙誠掏出一張一百元面額的天環幣,放到那青年的口袋里。
應該是看出趙誠他們并沒有什么惡意,那張天環幣也起了點作用,青年很快的回答道:你們不知道嗎阿旺他們昨天晚上被人襲擊了,就在他們回家途中,現在幾人都在醫院里,訓練隊是來他們家了解情況的。
那些笨蛋,不去抓兇手,到家里能了解到什么東西。趙誠的語氣有點急躁。
阿旺他們現在在哪兒宇斯酷幫趙誠問道。
昨晚是送到了那邊的社區醫院。青年的手向他的右側一指,等他再看自己的面前,已經沒人了。
摸摸口袋里的那張天環幣,青年自言自語:阿旺他們應該是交到了好朋友。
說話間,趙誠已經來到了社區醫院,醫院不大,門口掛了個血閣老東區醫療服務站的牌子,規模很小,準確的來說只能算是個醫療站。
這也能叫醫院青基俊喊道。
趙誠沒說話,但心里的想法和他是一樣的,自己并不想在找人上耽誤太多的時間,他要知道的是阿旺他們現在確實的情況。
三人進了醫院,直奔主服務臺,因為是規模小,服務廳就一名值班護士,人坐在服務臺后面看著報紙。
你好,我想問一下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名叫阿旺的少年被送到這兒來趙誠的頭也就高出服務臺兩個頭的距離。
那護士正看得聚精會神,忽然被趙誠打擾,有些不高興,對他顯得愛理不理的樣子,半天才懶洋洋地回了一句:讓我來查查看。
結果趙誠三人耐著性子等她查了好幾分鐘后,才得到一個沒有的回答:查不到,沒有這人。
看著性急的宇斯酷就要把槍掏出來了,趙誠用手按住了他,自己也壓下了心頭的火氣,繼續問道:他是名十八歲的少年,可能是和另外幾名少年一起送來的,應該受了很重的傷,當中還有一名女孩。
不記得了,我們這不收治重傷病人的,那些人都去大醫院了。護士依舊是頭也不抬的回答著。
忽然她感覺太陽穴有冰冷的感覺,然后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就頂到了那兒。
哪個醫院,不說我就開槍了。比屋外吹的寒風還冷的聲音。
護士顫巍巍地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下,一把黑色的左輪手槍正頂在她的太陽穴上。
你,你想,想。她應該是要說你想干什么但打卷的舌頭怎么也說不出來。
別說廢話,寫在紙上,趕緊的。宇斯酷冷冷的說道。
一分鐘后,三個人走出了醫療站,搭上了一輛出租車。
東區醫院。趙誠沒再說別的話。
我說,要是剛才那個護士動作慢一點,你會不會開槍呀青基俊很感興趣的問宇斯酷。
我當然不會開槍了。宇斯酷肯定地說道;不過,我的槍會不會走火我就不知道了。
開車的司機聽了他們的對話后感到一陣惡寒。
車子飛快的行駛著,很快的就來到了一家醫院,門口掛著大大的牌子東區醫院。這是一家老式醫院,雖然醫療條件差一點,但是因為收費比較低,所以來這兒看病的人還是不少的,東區的一些醫療站如果有重傷病人也是先轉到這里的。
趙誠扔了一張百元天環幣給司機,不用找了。三人迅速的下了車,進了醫院大門。
這兒的服務還不錯,咨詢臺的護士聽了他們的話后,仔細地尋找著電腦里的資料。
很快的護士回答道:找到了,不過只有兩個人被轉過來,一個叫查旺,一個叫飛奎,都是男的。分別是十八歲和十六歲。
那就對了,一定是阿旺和飛仔。趙誠問清了病房,回頭向青基俊說道:要拜托你到大賣場通知一下琉璃雪她們,就說我們在這兒。
青俊繼倒也沒說什么,轉身就走了,他知道趙誠正處在爆發的邊緣。
趙誠和宇斯酷走過了擁擠的過道,來到了阿旺兩人在的十八號病房,應該說阿旺兩人的運氣還不錯,到這兒還有病房空出來,他們身上也正好有趙誠給的錢可以暫時住下來。
敲了兩下病房門,趙誠直接推門進去,這是一間很簡陋的五人間,只比外面的過道強一點,里面除了擺著五張半舊不新的病床外,什么都沒有。
果不其然,阿旺和飛仔正躺在靠門的兩張病床上,可惜趙誠看到的已經不是完整的兩人,阿旺少了一只胳膊,正渾身裹著紗布在床上,而飛仔身上雖然蓋著被子,但趙誠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下半身少了一條腿。
趙誠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雖然他和阿旺他們只是昨天剛剛認識,但是就算他們是陌生人,如果隨意的被人這樣對待,趙誠也是會生氣的。
聽到了開門聲,阿旺睜開眼,勉強將頭轉向門口,看到是趙誠和一名他不認識的年輕人。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喜悅之情,但很快就被極度的憤怒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