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來客走了之后,眼看莊家人就要進入大院,趙誠的心思一動,向前走了幾步。
沒想到莊凝塵忽然向趙誠站得地方看了過來。她雖然也是修煉者,但是沒有探知趙誠氣場的能力,但是她好像感知到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趙誠已經躲到了樹后,他并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露臉。剛才莊凝塵向他這邊看得時候,他并不覺得奇怪。兩人從小就在一起,待了二十多年,她對于趙誠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就算剛才趙誠已經將氣場收斂得非常好,莊凝塵也覺得空氣中有一絲熟悉的氣息。
看著莊凝塵轉過身,隨著家人進去,關上了院門,趙誠才從樹后閃了出來。
現在的他,十分想見莊凝塵,但是,以他現在的身份,去見她總有點不太妥當。思索再三,趙誠還是沒能敲響莊家的大門。他在周圍一直徘徊到天黑,回到了旅館里。
什么,你沒有去見莊凝塵嗎趙天慶問道。
趙誠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自嘲道:就以這個十六歲少年的身體去見她嗎
趙天慶輕嘆了一聲,說道:你看到了她本人嗎
趙誠點了點頭,他的確從遠處看到了。他把剛才的看到的同趙天慶詳細將過。
趙天慶皺皺眉頭:那三個來客你看清楚他們的長相嗎
稍微想了想,雖然趙誠的主要注意力都在莊凝塵的身上,但是那三人的大概長相裝備他還是記著得。
三人穿得全是紫色的外衣,兩人三十多歲。帶頭的那個人二十多歲,長得很英俊的樣子。在他的外衣左胸有一個金色龍形徽章,繡在衣服上,很顯眼的樣子。
哦,這人可能就是瓏心凈。瓏家只有嫡系的成員才能穿繡著龍形徽章的衣服。趙天慶說道:沒想到他會親自來到斗魂城。
您確定嗎趙誠問道。
趙天慶笑道:并不是什么事都要確定了才能說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莊家問一問。
你不能因為自己現在不是原來的身體就不敢見莊凝塵。趙天慶接著說:我記得你四年前離開金環星時,去見過她,是嗎
趙誠點點頭。
現在的你不是比那時更強了嗎應該更有自信。
趙誠一握拳,說道:對,我應該更有自信。二叔,還是你和我一起去吧。
第二天,兩人就出現在莊家大院的門口。經過了一夜安靜的休息,趙天慶的傷基本不礙事了。
雖然現在還是被趙家追捕中,但是已經來到了斗魂城,趙天慶也不想再躲了。做事要趁快,他要殺趙光隱一個措手不及。
趙誠跟在趙天慶的身后,不知道怎么,經歷過無數事件的他,現在的心情卻有些忐忑不安。他的心臟也隨著趙天慶一下下的敲門聲砰砰直跳。
大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趙誠認識他,是莊家的老傭人了。自己小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莊家做事了,說起來已經二十多年了。
老者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有事嗎
趙天慶笑瞇瞇地說道:我們是莊家主的老朋友,今天路過這兒,特地來拜訪一下。
對方上下打量的兩人一番,看兩人也不像壞人的樣子。況且這是在斗魂城內,還沒人敢輕易生事,便將他們讓進了大門。
莊家只是一個小家族,因為先祖和趙家先祖有過很深的交情,所以在趙家發跡后,他們也搬到了這兒,一住就是幾十年。
雖然在這兒就趙家的庇護,沒人來騷擾他們,但是,這幾年,趙家換了新家主后,對他們提了不少的要求,讓莊家上下很是困擾。
老者將兩人帶到了客廳,請他們先坐,自己去請家主莊云連。他走后,自有別人端上茶來給趙誠兩人。
莊家不是什么大家族,這十幾年來各方面的經營不利,讓他們虧了不少,現在只能維持很少人的開銷了。在這兒住的只有莊凝塵和他父親這一系。其他人都出去發展了,一個大院子里顯得空空蕩蕩的。
趙誠探頭向院子里看,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建筑,只是又舊了一點的樣子。只有建筑上那些青磚老瓦能依稀看出它從前的繁榮。
時間不長,莊云連便過來了,跟著他的還有趙誠最想見到的人莊凝塵。
莊云連不是那種守舊的人,現在很多事都讓他的女兒跟著學。莊凝塵上面本來還有兩個哥哥,因為一些事故都去世了,現在莊云連只剩她這一個女兒了,當然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
本來的莊凝塵是個無憂無慮的快樂女孩,現在的她,眉宇間多了一分凝重的氣息。
莊云連從前沒見過趙天慶,所以在看到兩人時,覺得很陌生。
不過他還是很禮貌地問道:兩位好,請問我們以前見過面嗎
趙誠故意將自己的臉藏在趙天慶的后面,莊凝塵并沒有第一時間看他,而是和父親一樣望著趙天慶。
趙天慶大大咧咧地說道:哈哈,我和你沒見過,不代表我們就不是朋友呀我的侄兒你和你的女兒一定知道。他就是趙誠,或者你們叫他趙光誠。趙光誠是趙誠在趙家時的稱呼,他本來就是光字輩的,不過離開趙家后,很久不用了。
聽了趙天慶的話,對面兩人都吃了一驚,但是莊凝塵的驚訝中還帶了一種喜悅的成分。
請問你是莊云連問趙天慶。
我告訴你,你不能向那個趙光隱告密哦。我叫趙天慶,是趙誠的二叔。趙天慶笑著回答道。
莊云連就算是再不問世事,也知道趙天慶正被趙家通緝著,現在竟然大白天來到了斗魂城。
吃驚之余他還是一伸手,請兩人坐下,自己和女兒也坐了下來。這時的莊凝塵還留意到一旁的趙誠。她的思維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那時的趙誠和眼前的這個少年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十六歲的趙誠怎么看也不像是易過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