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不長,很快就看完了,接下來是長時間的沉默,只聽到馮雙敏輕輕的哭泣聲。 視頻的最讓她不要哭,可她每回看完這段視頻后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原來是他,伍正咬牙切齒的說道:歐陽淵,這個小人。
歐陽淵是誰趙誠看向伍正,他知道的應該比馮雙敏多,因為那時的他比較大。
散打社曾經獲得過一次地區大賽的亞軍,你們知道嗎
看到趙誠幾人點頭,他接著說:歐陽淵是那次比賽冠軍隊的成員。
冠軍隊的人不讓輸給他們的人參賽琉璃雪的表情有點怪,不止她,趙誠一時也沒明白過來。
當時的我也去看比賽了,因為是初中比賽,為了讓學生們相互有更多的溝通交流機會,所以大會規定所有的比賽都要比滿五局,當時的比賽是五人參加,五局三勝制。但即便一支隊伍先贏了三局,剩下的兩局也要繼續比完。
伍正生氣地說:就是這破規定,害死了雙懷哥。
這話怎么說趙誠問他。
當時進入決賽的兩支學校隊伍,一支是雙懷哥的應軒中學,還有一支是歐陽淵的鏡湖中學,當時的歐陽淵是初二生。經過一番較量后,雖然比賽打的很膠著,但鏡湖中學還是以四比一的大比分取勝。
歐陽淵輸了一局趙誠大概猜出事情的輪廓了。
你說得沒錯。因為本來就要打滿五局,所以每支隊伍都把自己的主將放在第五場。當時在鏡湖中學已經贏了四局的情況下,他們的主將歐陽淵和應軒中學的雙懷哥碰到了一起,結果雙懷哥很輕松的以大比分戰勝了歐陽淵,讓鏡湖中學輸了唯一的一局。
當時的歐陽淵就很生氣,因為他這人很要面子,而雙懷哥贏了他,讓他覺得在別的同學面前丟了人,吵嚷著要報復雙懷哥,但大家只是初中生,都還小,沒想到這個歐陽淵的心機那么深。伍正緊握著雙拳。
趙誠插嘴道:不能說他心機深,只能說他心眼太小了。
也對,他太可惡了。
看來幕后主使已經搞清了,那些信和磁帶不用太看和聽了吧。琉璃雪說道。
那這些證據怎么辦馮雙敏問道。
這些不能用來當證據的。趙誠說。
為什么呢
就像如果我現在說我要殺了你,而你第二天就死了,但我的確有不在場的證據,那么警察最多就是把我找去問問情況,然后必須放了我的。趙誠對這方面還是很了解的。
馮雙敏的嘴唇緊咬,看出來她的心中很亂,想懲治兇手,但趙誠說的的確有道理,你不可能因為一個電話和一封信就認定一個人是殺人兇手的。
那就沒有辦法了嗎她看著趙誠,希望從他的口中得到回答。
趙誠摸摸下巴,皺著眉頭:歐陽淵的確不是直接殺人兇手,就算通過法律途徑也沒法治他的死罪吧。
說完他把光盤從放映機中取出,遞到馮雙敏的手中。
琉璃雪看了看丁紫香,看到她沒什么表情,自己也沒多說什么。
聽到趙誠這么說,馮雙敏的表情顯得很失望,草草的結束了這次商談,和琉璃雪三人一起回學校,伍正則負責護著她們一直到學校。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張擒龍夫妻回來了,聽了趙誠把剛才的事情一說,張擒龍沉思道:當時的證據一定是有的,比如歐陽淵指使那個司機去撞人的一些證據,但事情過了那么多年,可能已經找不到了吧。這事也不太好辦呀。
林玲卻是在一旁沉默不語,一直看著趙誠,因為趙誠這時的表情卻是顯得很輕松,而張擒龍在思考問題,并沒有注意到這點。
等丈夫講完話,林玲陪著他一起回家,出門時回頭跟趙誠說了一句:別亂來哦。
放心吧,你們只管回家,有事我一定會去找你們的。趙誠微笑著送走所長夫妻,然后回到店內,奇怪的是他并沒有立即進臥室,而是坐在門廳的沙發上,背靠著沙發,微微瞇著雙眼,似乎是在休息,又像是在等著什么。
半個小時后,調解所的大門門鈴響了起來,有人來訪。
還蠻快的嘛。趙誠嘴中念叨著,然后喊道:門沒鎖,推開就能進來。
一個嬌小的人影閃了進來,迅速把門關上,看來不想讓別人看到她來。
燈光下,照亮來人,馮雙敏,她又回來了。
過來坐,難道還怕我吃了你,趙誠倒了兩杯茶,放在小桌子上,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笑瞇瞇的跟馮雙敏說著。
誰,怕你了,怕的話我就不來了,馮雙敏說話稍微有點打結,慢慢的走過來,直著身坐在沙發上。
你給我的這個紙條是什么意思她從口袋掏出一張紙條,紙條很小,上面就幾個字:想報仇,一會一個人來找我。
這張紙條是趙誠把光盤遞到她的手中時一起塞給她的。
趙誠笑著對馮雙敏說道:先喝茶,喘口氣,你是從學校跑來的吧。
的確,心系著報仇的馮雙敏心不在焉的和琉璃雪她們回到學校分開后,和伍正聊了兩句,伍正就回去了,她看著門衛沒在意的空檔就跑出來了,剛開學,門衛管得并不嚴。
眼睛盯著茶杯,舔了舔嘴唇,馮雙敏卻沒有喝,而是直盯著趙誠看。
趙誠苦笑道:你還怕我在茶里放什么,你的疑心也太重了吧,才十四歲的女生。那你還敢來我這。
只要能為哥哥報仇,我什么都不怕。馮雙敏語氣堅定的說道。
那你相信我嗎趙誠看著她。
你的眼神很清澈,不像一個壞人,琉璃雪她們也說你不是壞人。
呵呵,你們還討論過我呀,不過也沒說我是個好人吧。趙誠微微點頭。
馮雙敏沒回答,算是默認了,才上幾天學,是無法判斷一個人的好壞的。
如果說我能幫你殺了歐陽淵,那我算不算一個好人呢趙誠說的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