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今晚還真是犯了桃花。”
潘銳銘抑制心底的怒意,涼薄的嘲諷了一句,心底想到今天他看到蕭林夕和白影親密的畫面,臉上的神色是說不出來的肅冷。
陳晨聽聞潘銳銘的話。唇角不由的掠過一抹嬌笑,朝身后一行的朋友揮手示意他們先離開,然后徑直坐在蕭林夕身邊,一臉花癡樣的看著他。
“哪里犯桃花了?我看看?”
她說著竟然毫無顧忌的就將手向蕭林夕的臉上伸過來,蕭林夕皺眉撇開,唇角淡淡的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陳小姐,還沒謝謝你那天怕我兒子走失,然后好心的將我兒子帶進宴會上的。”
蕭林夕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是看著對面的潘銳銘,幽深的眸底一片冷意,當日潘銳銘帶走了小莫,讓他剛一離開宴會就發生了難以控制的局面。
都說事情總是有兩面性的,小莫的出現讓老爺子亂了陣腳,讓白影受了刺激。更讓本就混亂不堪的蕭家穩住了當前的局面。
這算是弄巧成拙嗎?
潘銳銘怕是怎么都料不到今天的結果吧。
“你兒子?”
陳晨聞言一臉驚訝的看著蕭林夕,又看向潘銳銘,或許是化了精致的妝容的緣故,她的連顯得有些異樣的白。
“潘總,你不是說那是你兒子嗎?怎么又成了蕭總的兒子?”
陳晨一時間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良久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心底也有了一點點的明了。
心里正在計較著是不是要先離開,這個時候她沒必要再在這里自討沒趣,雖然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在蕭林夕眼里都是在演獨角戲一樣。
“潘銳銘,我建議你還是考慮一下,潘氏的情況容不得你逞強,還有我自認為比蕭全勝要有信譽的多。”
蕭林夕突然起身,抓起桌上的鑰匙。丟下這句話離開。
潘銳銘見此也徑直站起身,并不予理會一旁的陳晨,目光肅冷的盯著蕭林夕的背影。
“蕭林夕,你這么做又是為了她嗎?你覺得你憑什么每次可以用這么高高在上的姿態來跟我談合作?”
潘銳銘心底暗怒是因為蕭林夕兩次都是打著談合作的旗號,卻在做著羞辱他的事情。
蕭林夕頓住腳步,緩緩的轉身,那雙深如寒潭的眸子迸射著令人渾身顫栗的光芒。冷凝的目光在空氣中與潘銳銘淡漠的目光相對。
“不是我高高在上,是你小人之心。潘銳銘,你敢說在你決定取消舊城區改造項目競爭資格的時候真的沒有一點私心,白影為了那個項目付出了多少你能不知道?你所做的事情我不是不去計較,而是我清楚的知道我想要保護的是什么。”
潘銳銘唇角揚起冷峭的弧度,笑意卻不達眼底,想到當初白影為了競爭甘愿陪人喝酒跳舞,被人揩油。甚至最后主動獻身給他,她做這一切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那個項目對潘家老頭有著特殊的意義。
她把潘老爺子當成父親一樣的對待,只因為潘老頭滿足了她做兒女為父母盡孝的那份心。
因為那是她渴求了近三十年的親情。
“如果我為了讓白影回到我身邊而毀了你,毀了潘氏,我早就可以這么做,又何須砸錢給你融資。但是我不想讓白影覺得為難,對我來說,所有的一切都不及他們母子的一顰一笑。”
潘銳銘怔怔的站著,耳邊不斷回響著蕭林夕的話,唇角冷漠的勾起,他又怎么會明白他的心情,他是有私心,但是他不該有嗎?
他苦心等了這么多年,卻被他的出現而滿盤皆輸,誰又能明白他的苦楚。
潘銳銘苦澀的笑了笑,心底驀地想到一個人。
秦雨桐,也許她會明白,她不是說他作繭自縛嗎?
還真是一點也沒錯,而最終這個為他破繭的人卻是他最不愿意正視的蕭林夕。
蕭林夕出了咖啡廳,目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面的酒吧,剛剛他似乎看到金凌宇匆匆趕來了,想必是為韓欣而來吧。
想到白影今天勸他放過韓欣和金凌宇,只要他們以后不再為難她,他自是不會再去找他們麻煩。
開車順著街道漫無目的的行駛,任由冷風吹在臉上有些微的疼痛,不知不覺他竟然又開車來到白影家的小區。
驅車進小區的時候安保人員似乎已經認識他,對他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他本能的點了點頭,就將車子停在路邊的樹影下。
坐在車里他一直盯著那還有亮光的房間看去,其實他在這里這么看著她家里的亮燈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當他實在抑制不住心底的思念的時候總是想來這里看看。
哪怕是看到漆黑的一片,只要想到她在里面,近在咫尺,知道而這一切又不是夢,這樣就夠了。
然而今天他卻覺得怎么都不夠,才分別幾個小時,他竟然又想急切的見到她。
白影在書房處理了一些郵件,看了看時間,便關了電腦起身回房間,剛一推開房門,就聽到手機響個不停。
趴在床上看了一眼,竟然是蕭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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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思?”女來以扛。
“嗯!” 止于唇齒,掩于歲月:
白影在床上翻了個身,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盡量克制心底的激動,這份激動從何而來,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出來一下。”
蕭林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暗沉,又有些不自然,那是他對自己不淡定的行為的鄙夷,卻又因為迫切的渴望而有些緊張。
白影卻是聞言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識掃了一圈,確認自己是在她的房子里,驀地想到一個可能,她慌忙走上陽臺,向外面漆黑的環境望過去。
蕭林夕看到亮光的地方出現她的身影,唇角不自覺的劃過一抹淺淺的笑意,低聲沖著電話里低喃。
“出來好嗎?我想見你。”
此時的白影看著昏黃的路燈下似乎站著他的身影,他身子斜斜的靠在車身上,一只手舉著電話,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微風吹亂了他的額前的發絲,那閑適的姿態令她心里驀地一緊,只覺得心跳都因為那個朦朧的身影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