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來說決鬥賽是不會安排太多時間,畢竟誰都知道這種決鬥根本不會拖太長的時間,可是蕭軍和唐明的這場決鬥的確有些古怪,兩人的體能簡直就如同怪獸一般,尤其是唐明的八極拳如此威猛,中場休息之後居然跟沒事一樣繼續猛攻蕭軍,當真是讓人側目。
就連張老這些武者當中的高人都爲唐明的功力而吃驚,由此看來唐明和唐鼎雖然都是六級武者,但顯然後者僅僅算是剛剛踏上六級的門檻,而唐明這個六級的水準就要高級多了,基本上已經是六級的巔峰,哪怕就是以張老和慶老現在的水平,說實話未必就能堅持到蕭軍這麼長時間。
“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咱們老咯。”
“可不是麼,唐家這個小子若是繼續成長下去,很有可能突破六級,成爲無上七級之一啊。”就連慶老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如果單純是從武功高低來看,唐明成爲七級肯定比蕭軍更快,機率也更高。
不管臺下的人怎麼評論,臺上的唐明心情卻是美好不起來,因爲休息之後再打,他已經感覺到蕭軍的變化。
一拳轟在蕭軍身上,上一場的時候還能感覺到有些阻力,現在就完全不同了,好像原本蕭軍的招架是軟綿綿的橡膠,像是沙包,現在變成了抹油的泥鰍,滑不留手不說,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將力量炸出來,立馬就像是石沉大海不知去向,就連跟蕭軍接觸的地方都炸不開,如同是牛皮糖一樣緊緊的粘著。
這邊是九轉真人給蕭軍的口訣在發生變化了,原來太極走勁這門功夫不僅僅是要將對方攻來的勁道盡數轉移,更重要的要掌握好跟對方發力處的距離,這邊是一個“粘”字。在古武當中流傳著一門“沾衣十八跌”,據說這門功夫修煉到大成境界的時候甚至只要貼近就會被人家摔倒。
但事實上這門絕學早已經失傳了,或者說已經很久沒見有人將這門功夫修煉到化境,九轉真人算
是繼承了一部分這門絕學的人,但也僅僅只能做到雙方搭手的時候能夠將對方摔倒。
所謂“隔空摔人”的那種境界,是必須要修煉到整個人內氣外放的程度,讓內氣在身體附近形成一寸左右的氣層,還必須能夠心隨意動地控制氣層的流動聚合,才能做到化境那種效果。
蕭軍當然不可能做到,他甚至連內氣外放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都搞不懂,甚至於他都沒有修煉果所謂的內氣,自然無法做到那種境界,只是他身體裡的喪屍病毒有著無窮無盡的妙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蕭軍對於自己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能百分之百的控制,換而言之他不能做到隔空摔人,但至少可以在接觸對方之後把身體變成牛皮糖。
如此一來唐明就感覺非常難過了,無論拳頭轟到蕭軍什麼地方,瞬間就會感覺像是將拳頭塞進了沼澤地那樣,進不去又拔不出來,白白浪費了力氣不說,好不容易炸開的勁道立馬被對方身體吸收轉移,不知去向,根本無法對蕭軍造成傷害。
“這究竟是什麼功夫?”
“收拾你的功夫,唐明,怕了就認輸吧!”蕭軍氣息有些紊亂,眼神也有些閃爍,在唐明看來就是死鴨子嘴硬的一種表現。
“哼,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還真當我拿你沒法?”唐明眼神陰冷,雙拳在蕭軍面前擡起,卻讓蕭軍發現他指縫當中竟然閃爍著一絲絲暗淡的光華。那是夾在指縫裡的牛毛細針,長度不過寸許,從顏色來看分明是有著劇毒。
不得不說唐明這一手實在是太陰毒了,如此細微的毒針,除了蕭軍變態的視力之外,任何人都別想看見,蕭軍估計自己即便現在提出抗議,等到裁判上來檢查的時候,唐明仍舊有法子將毒針藏起來。
“等死吧!”
唐明以爲蕭軍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陰謀,雙拳擺動的同時發出一聲大喝,當下就向蕭軍前胸轟去,在他看來蕭軍只有等死這麼一條路,畢竟他的那些毒針上面淬的都只是
讓肌體麻痹的毒素,這種毒素會讓中毒的人在短時間內身體神經反應嚴重遲緩,或許武者的身體能夠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肯定無法完全豁免這種毒素。
所以如果蕭軍被毒針扎中的話,必然動作反應都會遲緩下來,而對於唐明來說,哪怕就是蕭軍一眨眼功夫的遲緩他至少可以轟出七八拳來,事實上正常的六級武者捱上三四拳就頂天了,畢竟一旦中招就意味著失去了後續的抵抗能力,死路一條。
“再吃我一拳!”
唐明怒吼當中拳頭轟出,蕭軍心中卻是明鏡一般,他知道唐明的打算,卻準備冒險讓唐明得逞,兩人的拳掌相交,蕭軍臉上忽然閃現異色,整個人瞬間出現了一絲停滯,唐明則是脣角翹起,無比得意地凝聚了全身力量狠狠地轟向蕭軍的胸膛!
“砰!”
巨大的響聲當中,蕭軍整個胸膛都深深的凹陷下去,若是在合適的角度甚至可以看見蕭軍的脊背後面都凸出來一塊高高隆起,分外的可怕!
“死吧!”
一拳打的蕭軍吐血,唐明卻沒有絲毫的停頓,收起右拳的同時左拳再度轟在蕭軍的右手上,頓時清脆的骨裂之聲響起,蕭軍的右肩異常向後凸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骨頭錯位的表現。
如此嚴重的錯位,換個人來怕是都要疼死了,可蕭軍臉色卻沒有太大的變化,只不過他七竅當中不斷燙出來烏黑的血跡,讓一些女性觀衆根本不敢睜開眼睛去看!
“蕭軍!”
“怎麼會這樣!”
“救人,救人!”
張老等人徹底慌了神,蕭菡則是站在擂臺旁邊捂住嘴巴淚如雨下,倒是陳琴和櫻子這兩個照說跟蕭軍最親密的女人絲毫沒有半點緊張,陳琴嘴角甚至還有一抹微笑,至於說櫻子則是抓著紙巾,以古怪的表情遞給蕭菡。
“你爲什麼不怕?”蕭菡接過紙巾,忍不住道:“他都已經重傷了,你爲什麼一點都不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