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不再說下去了,一握阿鳳的手:“就是一句話,你不向我說一句吧,我心裡就有點彆扭;但也只需要你說一句,一句就足夠了。”
“與我相信不相信無關(guān),我是相信你和那個蔡韋達(dá)清清白白的,他雖然很討厭但不是一個無恥之徒。”
阿鳳瞪眼:“原來你是信他!那如果我剛剛說的一句話是,是,就是那個什麼了……”
江銘沒有讓她往下說:“不要說了,再說你一會兒肯定會後悔的,阿鳳。就算你剛剛說的是那個什麼,我依然會相信你。”
“和旁人無關(guān)。”他看著阿鳳:“我相信你萬一有什麼事情,也絕不是你願意的,那個蔡韋達(dá)此時就會是個死人。”
“阿鳳,你還是我的阿鳳。”他說到這裡長長嘆了一口氣:“那些日子,我一直在生與死之間打轉(zhuǎn),讓我對很多事情都看得再透沒有。”
“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你喜歡我就是喜歡我,我們要的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不管中間出現(xiàn)什麼波折,只要你我還活著,我們還是會希望成親,那我們就成親。”
江銘看著阿鳳的眼睛:“你還不懂的話,那我來問你,你爲(wèi)什麼就沒有想過問一句,那個楊玉蘭爲(wèi)什麼會和我一起出現(xiàn)?”
“你就沒有想過,這幾天她和我一直在一起,有沒有發(fā)生什麼事情?雖然說駙馬一般不能納妾,但也不是絕對的,對吧?”
阿鳳這次不是瞪他了,直接上手掐他的胳膊:“有什麼好問的,這天下間還有比我更好的人嗎?”
“你如果看得上其它人,那就配不上我,我又何必去問直接一走了之。哼哼。”當(dāng)然了,這些話只是嘴硬罷了。
事實上,她是信得過江銘的,就算楊玉蘭美的沒有天理了,她陪著江銘出現(xiàn),阿鳳依然沒有多想:她就是信得過江銘。
不是她傻的那麼相信江銘,而是江銘所爲(wèi)一直讓她沒有生疑的理由。
阿鳳在宮中獨自長大,這些年來吃過太多的苦,所以她很能分辯人是不是真的待她好:江銘待她的好,真得讓她無法生出半點的疑心來。
江銘不可能看不到楊玉蘭的美,但是江銘絕對不會做讓她傷心的事情。這一點,是阿鳳能確定的。
所以,她也就聽懂了江銘的話——她信江銘,江銘同樣也相信她。
江銘握住了阿鳳的手,卻沒有阻止她掐自己:“我這幾天只要一碰到胳膊,就會想起你掐我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想念這個感覺嗎?”
阿鳳的臉一下子紅了,手下原本就沒有真用力,如今更是沒有一絲力氣用得出來:這哪裡還是掐,分明就是在摸嘛。
“救命,救命啊,江哥哥,救命!”一聲淒厲卻還不失美感的叫聲打破了阿鳳和江銘之間的甜蜜。
阿鳳和江銘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蔡韋達(dá)已經(jīng)逃走了,只餘下道身影,晃了幾晃最終不可見了。
而楊玉蘭的半邊身子都是血,而她身後還有人在追她——更多的人都是倒退著飛逃,看得出來是爲(wèi)了怕有人去追蔡韋達(dá)。
江銘馬上縱身而起去救楊玉蘭,那些要退走的人忽然又衝了上來,並且還有人要去捉阿鳳。
江銘並沒有戀戰(zhàn),提起楊玉蘭回到阿鳳的身邊,抱起阿鳳就要上馬;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馬兒在口吐白沫。
他不知道馬兒是中了毒還是怎麼了,可是那匹大黑馬卻是陪伴他殺出重圍的夥伴,所以他依然沒有忘了過去解開它的繮繩。
不是爲(wèi)了騎它逃走,而是放開它讓其自己去逃生:馬兒是有本能的,而且大黑本來就聰明。
就趁著他救馬的時候,那些人又圍了上來,個個都蒙著臉,刀刀下手都對著江銘、阿鳳或是楊玉蘭的要害。
這些人險然不想江銘等人回京,所以幾個人在樹上用弓箭封住了回京的路口,讓江銘幾次都無法衝過去。
一來怕阿鳳會受傷,二來楊玉蘭的傷很重也需要儘快的止血,江銘只好舍了京城方向帶著阿鳳和楊玉蘭逃離。
江銘在敵國都能殺個千里回來,就算帶著阿鳳和楊玉蘭,依然還是甩掉了那些追殺的人:只是,他們距京城更遠(yuǎn)了。
楊玉蘭的身上帶著止血的藥,原本她是準(zhǔn)備給阿鳳的:是她早就告訴江銘,生怕找到阿鳳的時候,阿鳳再身受重傷。
此時,倒是救了她自己的性命。
江銘等阿鳳給楊玉蘭止了血,把其安頓在大樹上,帶上阿鳳說要去找找有沒有人家可以借宿,至少可以找點吃的。
阿鳳原本想留下來照顧楊玉蘭,可是江銘卻給了她一個眼神,兩人一齊離開大樹隨便找個方向就走:誰知道這附近哪裡有人家?
江銘帶著阿鳳疾馳了一段後,才和阿鳳並肩慢走;他問起蔡韋達(dá)的事情,聽到蔡韋達(dá)身上帶的文書後,他的眼神閃了閃:“這事兒,不要告訴楊玉蘭。”
“你就假裝不知道蔡韋達(dá)身上有文書,更沒有看過那些文書。”他說完忽然帶著阿鳳飛上了大樹,示意阿鳳不要作聲。
不多時,一隊人馬出現(xiàn)在阿鳳的視線裡,一看就是大楚的軍隊。
江銘卻沒有作聲,阿鳳當(dāng)然也不會呼救:和江銘在一起,阿鳳不需要其它任何人的保護(hù)。
軍隊在大樹下走過,向著楊玉蘭所在方向走去。
直到軍隊走遠(yuǎn)了,江銘才帶著阿鳳跳到地上:“那帶隊之人是韓家收買的人,他們不是來救你的,阿鳳,他們是來搶人的。”
隨即他把京城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今天就是第三天,找到你的消息居然這麼快就驚動了這些人,韓家,嘿。”
阿鳳沒有想到韓家的勢力如此之大:“也就是說,遇到大楚的軍隊或是官府的人,都不能隨便相信了?”
“對。尤其是官府的人,韓家掌握吏部多年,門生故舊遍及天下,誰知道哪一個就是他們韓家的人?”
江銘帶著阿鳳繞了一點路,卻還是搶在那隊人之前找到楊玉蘭,並帶著她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他此時沒有帶著阿鳳和楊玉蘭去京城方向。
他打算繞個圈子回京:不直接回去,繞到北門那邊進(jìn)城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