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這次撲出來,被魯柔柔和鄭小侯爺攔著猛揍,哪裡有還手之力:他本就是有傷之人,再加上一個魯柔柔他都不是對手了,何況還有一個鄭小侯爺呢?
他當(dāng)真拼命魯柔柔不會是對手。他是上陣殺過敵的人,和魯柔柔、鄭小侯爺不同,但他就算在此時也沒有對兩人下殺手。
江銘沒有認(rèn)真想過,被打的狠了也不叫,只是怒吼著罵阿鳳:他下意識的認(rèn)爲(wèi)魯柔柔、鄭小侯爺都不是死敵。
“你好狠的心,非要取‘玉’蘭的‘性’命不可,是不是?!”江銘恨不得把阿鳳拉過來問個清楚。
他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會如此的生氣,是在氣阿鳳不是他所希望的好人,還是在氣他直到現(xiàn)在還不捨的休了這個‘婦’人?!
魯柔柔聽的大怒,下手更重:但她和鄭小侯爺都有分寸,想要揍江銘不假,但卻不想把江銘打個好歹出來。
江銘只是感到痛沒有受傷,所以他才能活蹦‘亂’跳的罵人。
阿鳳終於站了起來:“她死了沒有?”
江銘大叫:“當(dāng)然沒有……”
“那你不趕快找大夫,在這裡要死要活的做什麼?是我要她死,還是你想要她死啊。”阿鳳淡淡的一句話,就讓江銘呆在了當(dāng)場。
看到楊‘玉’蘭喝下‘藥’後吐出一口黑‘色’的血來,再想到院子裡只有他們?nèi)齻€人:只有阿鳳才能對‘藥’動手腳。
而且阿鳳在他之前離開了裡屋,在院子裡呆了不短的時間,有那個機(jī)會也有時間下‘藥’。
所以他馬上怒不可遏的衝了出來找阿鳳算帳,可是卻真的沒有想到要找人給楊‘玉’蘭解毒:按說,最要緊的就應(yīng)該是救人才對。
爲(wèi)什麼,救人的話還要阿鳳來提醒呢?
江銘在呆了一會兒擡頭看向阿鳳:“你倒底是誰?”他看了一眼裡屋:“我們,倒底都是誰?”
阿鳳嘆口氣:“我要殺人,也不會笨到在你面前動手,你能不能不要變得這麼傻?這樣的手段,從前被你看到只有被譏笑的份兒啊。”
江銘沒有作聲,出去急急的尋大夫了。
楊‘玉’蘭在‘牀’上還在吐血,看到阿鳳等人進(jìn)來也沒有懼意,反而笑了起來:“你們要殺了我,還是要打我一頓,趁著江銘不在的時候?”
“要殺了我,哈哈,江銘肯定會認(rèn)定你是兇手,寧國公主殿下。到時候你說他會不會爲(wèi)我報仇殺掉你?”
“到時候殺了你後,他就會在懷念我中渡過一輩子你們不要瞪眼,這對江銘來說是最好的,如果當(dāng)真讓他想起一切來,哈哈。”
“還要我再說下去嗎,啊?如果在他爲(wèi)我報仇之後想起一切來,你們猜他一劍自裁後能不能原諒他自己?”
她說到這裡又吐一口血,擡頭看向阿鳳:“他會不會原諒自己到時候他肯定不在乎,可是殿下你是在乎的,對吧?”
阿鳳的臉繃極緊:“你倒底想要做什麼,真的想和我鬥到底?你是聰明人,這樣下去對誰能有好處呢?”
楊‘玉’蘭看著她:“你走,讓他忘了你。嗯,我看孤竹太子就很……”
一個杯子飛來,狠狠的撞在楊‘玉’蘭的嘴巴上,把她的牙撞了兩顆下來。
鐵瑛看著她無比厭惡的道:“你不要提本太子,你不配。”
楊‘玉’蘭嘿嘿一笑:“不能殺我,可是你們能打我嗎?等到江銘回來一看,他肯定會把你們都趕出去的,所以我是巴不得你們能打我一頓。”
“你們?nèi)耸嵌啵质枪饔质翘拥模J(rèn)爲(wèi)我就會怕你們了嗎?我告訴你們,我不怕,因爲(wèi)江銘是你們所有人的弱點,因爲(wèi)你們都在乎他。”
楊‘玉’蘭笑的瘋狂:“就連孤竹太子,嘿嘿,居然也在乎江銘的死活,真真是讓我想不明白。按說,你不應(yīng)該恨死江銘纔對嗎?”
“不管怎麼說,江銘的心眼下在我這裡,你們就算貴爲(wèi)公主太子又如何,一根指頭也不敢加在我身上。”
“是我,我就不會進(jìn)來的,免得被我說這麼大番話而羞辱。”她說到這裡又是一陣狂笑。她有理由得意,因爲(wèi)真的無人能拿她如何。
阿鳳看到她又吐血:“你倒真的狠,可是你就不怕這裡大夫診不出你中了什麼毒,而你又不能拿出解‘藥’來吃,能對江銘說你有解‘藥’嗎?”
“公主殿下,你不會認(rèn)爲(wèi)我吃下去的真是毒‘藥’吧?對了,對了,‘藥’不是你下的,雖然江銘認(rèn)定是你下的。哈哈哈。‘藥’不是你下的,你當(dāng)然不知道是什麼‘藥’了。”
楊‘玉’蘭笑的猖狂,笑的目中無人,因爲(wèi)她就是要‘激’怒阿鳳等人,如此她纔有更大的機(jī)會讓江銘和這些人反目。
“我怎麼會吃毒‘藥’呢,我的‘性’命可寶貴的很,我還要和江銘拜堂成親,我還要和江銘生兒育‘女’呢。”
她看著阿鳳的眼睛:“我不會死,可是,公主殿下,聽人一句勸,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離開,永遠(yuǎn)再也不見江銘了,絕不會等江銘回來。”
魯柔柔上前掐住楊‘玉’蘭:“爲(wèi)什麼,說,爲(wèi)什麼?你吃下去的又是什麼‘藥’?”
楊‘玉’蘭也不掙扎,任由魯柔柔掐緊她的脖子,看著魯柔柔的眼睛,用目光告訴魯柔柔: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就在此時,外面?zhèn)鱽斫懙穆曇簦骸按蠓颍@裡,這裡,快。”
魯柔柔恨恨的把楊‘玉’蘭摔在‘牀’上,咬牙道:“早晚,我會好好的暴打你一頓,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疼。”
楊‘玉’蘭看著她不甘示弱:“來啊,你現(xiàn)在打啊,你過來打啊,你魯大姑娘怕過什麼,不會怕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吧?”
她挑起眉頭看著魯柔柔:“你敢打嗎,你今天敢動我一根汗‘毛’嗎?”她說完忽然嬌聲道:“相公,相、相公。”
那聲音裡帶著十分的惶急,還帶著十分的害怕,就像是被大人在夜晚拋在家中的小孩子,在聽到父母腳步聲時呼喚。
江銘一步踏進(jìn)了屋裡,環(huán)視一眼屋裡的衆(zhòng)人,急步到楊‘玉’蘭的‘牀’前:“‘玉’蘭,他們欺負(fù)你了?”
楊‘玉’蘭擡眼看一眼阿鳳,又飛快的低下頭:“沒、沒有。”話剛說完,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她雖然說沒有,但那個口氣中的恐懼,與她那個嚇到要死的眼神,都告訴江銘:這些人趁江銘不在的時候欺負(fù)她了。
只是,她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