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小瑾已經(jīng)在這裡居住一段時間了。每天除了看到柳紫陽的臭臉,就是他的臭臉。
晚上還要被他抓去學(xué)習(xí)什麼修真入門知識。好煩人哦。
而且,柳紫陽看她的眼神總是怪怪的,想X光線,想要看穿一切。
這天,好不容易休息的她,被柳紫陽叫到了書房。
她只好跟犯人一樣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想什麼?”他遞過一杯牛奶。
“想您老人家啥時候能放過我~”小瑾真想說出這句心裡話,可是想了想有嚥了回去,“想您叫我來爲(wèi)了什麼。”她露出乖乖的笑容。
柳紫陽不自覺的嘴角微微上揚。“好呀,你說說吧,我叫你來幹嘛?”
小瑾悠然自得的喝著牛奶,“是要告訴我,最近一段時間小心些是嗎?危險的地方不要去,可疑的事情不要理會,不瞭解的人不要接觸是嗎?還有,不能單獨一個人行動,身邊要有可靠的人是吧?除了這些,再有就是說服我聯(lián)繫道術(shù)。”
柳紫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她,這個一直讓他覺得有新鮮感的女孩。
小瑾見他一直不說話,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柳紫陽一時沒有忍住,嘴角輕輕上揚,笑了出來。
“哇!柳紫陽,你笑起來真好看呢,嘴角彎彎的很美的。”
小瑾在紫陽的嘴角輕輕點了點。
這一點,可好,柳紫陽的心全亂了。本想說的話忘記了!他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小瑾,他的手竟不自覺的拉著小瑾的手,放在自己嘴邊,繼續(xù)享受那一絲絲涼涼的觸感。
小瑾尷尬的想把手收回。卻被緊緊的握在柳紫陽的手心。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呢?”柳紫陽喃喃的說著。“看來,我需要好好的瞭解你呢。”
小瑾趕忙抽回手,“您老人家這麼忙,就不用再花時間瞭解我了。您就告訴我該怎麼做,我保證,能幫忙的我就幫,幫不上忙的我絕不搗亂。可以吧?”
“這句話很和我心意。”
小瑾瞥一眼他,“我還真怕是您老人家高看我了。怎麼說呢,打個比喻吧,我就是那小麻雀,自由,自主,隨心所欲。不過,我小時候曾經(jīng)逮著一隻小麻雀,我餵它東西它卻什麼都不吃,第二天就死了。”
柳紫陽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說不定真的逼急了,這小丫頭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想了想說道:“我來告訴你,那個手釧怎麼用。還有關(guān)於你修煉的事情。”
“你的精血滲入了根骨,這就會產(chǎn)生一種靈魂契約,當(dāng)時我認(rèn)可了契約。也就是說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是我的主人。”
小瑾現(xiàn)在一點都不開心,這個契約不就表明他們要牽扯在一起嗎。如果可以,她真想自由自在的活著。
“這個契約開可以解開嗎?”她低著頭問到。
柳紫陽微微一愣。“小瑾爲(wèi)什麼要解開契約呢?這樣不是很好嘛?通過契約我可以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了危險,我可以第一時間找到你。”
小瑾卻說:“如果可以解開,等我靈魂穩(wěn)固時候,就可以離開。我就可以不用拖累你了,把你的根骨還給你,不是更好嗎?”
柳紫陽一臉質(zhì)疑的問到:“你?想離開?”
小瑾嘟著嘴,沒有說話。
“爲(wèi)什麼?”柳紫陽追問道。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格高。若爲(wèi)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小瑾調(diào)皮的說道。
柳紫陽一下子怒了。一個反手,將旁邊的桌子震得粉碎。
這可真真的嚇壞了小瑾。
他也不想嚇著她。可是!
爲(wèi)了她,他尋找了千年。冥界帝君特意派自己的心腹前來,爲(wèi)了就是她的安全。而她,卻輕易的說出這些話!
蔣小羅推門而入,看到粉碎一地的碎片,和嚇得呆坐在那裡的小瑾。
“紫陽!”他嗔怪的看著柳紫陽。輕輕的將小瑾攬入懷中。
門外,小七、錦瑟、文文也不敢近前。
柳紫陽一揮手,將門合上。指著小瑾說道:“你,你問問她,她都說了些什麼?”
剛回神的小瑾憤怒的說道:“柳紫陽,我就是要離開你,我就是要逃走!我不要見到你!”說罷,她推開門出去了。
空留下怒意未消的柳紫陽,和不明所以的蔣小羅。
錦瑟和文文立刻跟隨上樓。
小瑾已經(jīng)將自己蒙在被子裡。這是她的習(xí)慣,每次自己受委屈,難過,或者無助時,就會將自己蒙在被子裡。這個小空間是屬於自己的,自己可以做主的。
“小瑾?”文文輕輕的拉著她的被腳。“你哭啦?”
“沒有,我纔沒有哭,爲(wèi)了那個傢伙哭,纔不值得。”她趕緊摸了摸臉色的淚水,又抽了抽鼻子。
文文覺得好笑,明明是哭了還不認(rèn)賬。從小就是這樣,從高中到現(xiàn)在,兩人做朋友這麼多年,她的小脾氣,文文最清楚不過了。
“哦,沒有就好。那個,我本打算揍他一頓,給你出氣呢,就怕打不過。沒關(guān)係,我已經(jīng)說服蔣小羅揍他了,估計現(xiàn)在正打著呢!”文文眨眨眼,示意錦瑟別出聲。“你聽,留下這個叫聲,是不是柳紫陽,應(yīng)該被揍得很慘吧!”
小瑾聽到文文爲(wèi)她出氣,本來挺開心的。可是後來一想,文文一定在唬她。
“行了,小樣,別爲(wèi)他開脫了。我自己待會就沒事了。”
文文吐吐小舌頭。“那好吧,我們先離開了,你好好地,想哭就哭吧,誰都聽不到。”
聽文文這麼一說,小瑾還哭不出來了。那倔強的感覺再一次從心裡油然而生。不就是想讓我練習(xí)道術(shù)嗎,不就是想讓我待在這裡嗎。
我練就是了,我待在這裡就是了。不過,柳紫陽你可要小心了,本姑奶奶可不是好相與的。
想到這裡,陳懷瑾翻身坐起。她找了一間最漂亮的衣服,然後有洗漱一番。也下樓了。
衆(zhòng)人看到小瑾都驚訝了一番。
現(xiàn)在的她,就像一隻高傲的孔雀,帶著挑釁而來。
她一步一踱的來的柳紫陽面前。“柳紫陽,我同意了,我會好好練習(xí)法術(shù)。也會乖乖呆在這裡。”後面的話她沒說,不過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柳紫陽擡頭看了看她,這哪是妥協(xié),這是赤果果的挑戰(zhàn)!
按照他柳紫陽以前的想法,一定是不屑一顧。可是他,只要遇上陳懷瑾,一切都亂套了。他也不按常理出牌了。
“好呀!我接受了。不過,你還要答應(yīng)我,儘快的結(jié)束你的工作。專心聯(lián)繫法術(shù)。”
“不可能!柳紫陽,我已經(jīng)退讓一步,你不要得寸進尺!”
“啪!”的一聲。
柳紫陽手中的茶杯被捏的粉碎。
房間裡分外的安靜,大家都爲(wèi)小瑾捏了一把汗。
這時的小瑾,完全被激怒了,她高高昂起小下巴,一副寧爲(wèi)玉碎的架勢。
一陣沉默過後,柳紫陽陰沉著臉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要從今天開始練習(xí),我已經(jīng)沒有耐心再等你了!”他嘴上這麼說著,其實是想說,現(xiàn)在的局勢對他們很不利,儘快的提升修爲(wèi)纔是良策。
陳懷瑾伸出小手,“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們擊掌。”
柳紫陽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的腦袋怎麼想的,哪來的這麼多規(guī)矩。不過他的手已經(jīng)被陳懷瑾舉得高高的。
“啪啪啪!”擊掌爲(wèi)盟!
晚上,二人便開始了第一次教學(xué)。
文文和蔣小羅還饒有興趣的打賭,賭他們的教學(xué)時間會有多長。
文文說五分鐘,蔣小羅想了想說十分鐘。
他想柳紫陽再不濟,也不會被一個小姑娘折磨的一點耐性都沒有吧。
不過,掐表算來。四分五十七秒。
在一陣吵鬧聲中。二人的第一次教與學(xué)結(jié)束了。
就想拳擊比賽的回合制一般,文文去安慰小瑾,而蔣小羅去勸解柳紫陽。
小亭子旁邊,小瑾百無聊賴的喂著魚。
“他真是太討厭了,那麼高高在上,那麼不可一世,那麼臭屁。還說爲(wèi)我好,爲(wèi)了我好,你放我走呀。真是臭屁!”手裡的魚食已經(jīng)被她碾碎了。
文文在旁邊看著,連連嘆氣。
“小瑾,你喜歡他了,是嗎?”
陳懷瑾跟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我給你分析分析,你這麼冷靜的一個人,怎麼總在他身上栽跟頭呢?也不見你對別人發(fā)火呀。你想想上次,人資的馮媽媽那麼諷刺你,你最多也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而現(xiàn)在,我們大家都看出來柳紫陽是爲(wèi)了你好,而你,卻這麼大反應(yīng)。所以我很納悶。”
陳懷瑾深吸一口氣,“文文同學(xué),我的好閨蜜。以後你在我面前不要再說他的好。要不我再也不陪你喝酒!”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生氣了。”她轉(zhuǎn)頭又對如影子一般跟在我身邊的錦瑟說道:“柳紫陽,從來這麼大的控制慾嗎?”
錦瑟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說道:“文小姐,什麼是控制慾?錦瑟不明白。請文小姐解惑。”
文文一陣抓狂。
於此同時。柳紫陽的書房內(nèi)。
“紫陽,你也太心急了吧。”蔣小羅說道。
柳紫陽默默的喝著手裡的茶。(小作者弱弱的說一句,他真的愛喝茶,那裡都有呢!)
“我知道,你擔(dān)心她以後無法面對,那些敵人。可是,她現(xiàn)在需要一個時間來接受現(xiàn)實,我們不能這麼著急。”
柳紫陽站起身來,走向窗邊,正好能看到樓下的小瑾。捏著茶杯的手突然緊了緊。
此時的小瑾心情已經(jīng)好多了,正在和文文打打鬧鬧。更讓柳紫陽覺得,她根本沒有把修行這件事放在心上。
蔣小羅呵呵笑了笑,“這纔是小瑾的可愛之處,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行了,別誇她了。”柳紫陽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上。“我知道了,以後不逼她了。也希望她能夠好自爲(wèi)之。”他當(dāng)然知道,今天的話,蔣小羅會一五一十的轉(zhuǎn)告給小瑾。
正在此時,樓下的小瑾,好像挑釁一般,向柳紫陽喊話:“柳紫陽,我不怕你,讓暴風(fēng)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啪!”柳紫陽手中的茶杯又碎了。
蔣小羅心疼的看著茶杯,“這可是汝窯珍品。柳兄,手下留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