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馬刀浮動著猩紅光芒,道道恐怖的波動不停在空中噴發(fā)。
接近紅衣人之后,拓拔烈也不遲疑,瞬間便將斬馬刀刺進紅衣的后背。
古陽只是看了看,感覺沒什么變故之后,隨即又將目標(biāo)定向下一個紅衣人。
整個戰(zhàn)場之中,紅衣人是最大的變數(shù),只有將這些人解決掉,這場仗才有把握取得勝利。
“將軍,我來幫你!”
來到另一個和拓拔烈年齡相仿的人下面,雖然不認識此人,但還是叫了一聲將軍。
隨后眼中的小型斬天刀又一次出現(xiàn),不過看其波動上比起前一次要弱上許多。
“小子,你知道得罪我們陰陽宮是什么下場嗎?”紅衣人神情膽怯的發(fā)出了威脅。
不過還沒等他再次開口,精神魂海便被魂刀所侵。臉上表情不斷變幻,絲毫沒有感覺到對手的接近。
“噗……!”
一聲輕響,長劍便沒入他的心窩。
“陰陽宮?很厲害么?好像沒聽說過。”這想法只在心中掃過,并沒有深入,隨即又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下一個。
“這小子!怎么會如此恐怖?”
遠處,拓拔海長槍飛舞。不斷的將大山皇朝的士兵挑飛。
不過瞥到古陽又換了一個對手時,心中的驚嘆可是一波連著一波。
空中,看著一個個紅衣人不斷倒下,拓拔烈提起的心也慢慢放松。以這樣的速度,這場戰(zhàn)斗,怕是沒什么好說的了,就兩個字“贏了!”
可是誰也沒注意到,隨著不斷出擊。古陽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虛浮的腳步?jīng)]有剛開始時那樣堅實有力。
長時間動用靈魂攻擊,不僅造成精神上的疲累,就連魂海中,黑色魂刀也變得暗淡無光。
所發(fā)出來的恐怖氣勢,只有先前的一半。
“小子,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參與這場戰(zhàn)斗?”
剩下的兩個紅衣人慌神了,以他們的眼光,早發(fā)現(xiàn)這是一種詭異的靈魂攻擊。
雖說自己出于大門派,但是靈魂攻擊剛好對自己門派功法有所克制。
所以,眼前之人境界再低,這一刻心中也提不起絲毫的戰(zhàn)斗之心。
古陽沒有說話,魂刀依然在眼中閃現(xiàn)。恐怖的波動雖然沒開始時那么強,但對紅衣人的傷害依舊不減。
噗……!
又一個人紅衣人倒下。
詭異的靈魂攻擊不斷出現(xiàn),青羽皇朝不廢吹灰之力便將紅衣人滅的只剩一人。
比大戰(zhàn)初始之時,這樣的戰(zhàn)斗,不僅輕松,更是詭異異常,一般的戰(zhàn)士也看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貓膩,只感覺到恐怖和害怕。
大山皇朝高手殆盡,有古陽這么一個詭異的人物在此,那些戰(zhàn)士已經(jīng)沒有絲毫的再戰(zhàn)之心,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再打下去了,不然一個個都會死在那人手下。
詭異的少年慢慢向自己接近,最后一個紅衣人滿臉恐懼。
即使武尊境界比武師境界多出兩個大境界,但此刻從心理上已經(jīng)怕了。
“得罪我們陰陽宮,你們就等著報復(fù)吧!”
一句狠話說出,紅衣人沒有遲疑。帶著蒼白恐懼的臉色,疾速向戰(zhàn)場外奔去,速度之快,就連拓拔烈?guī)兹耍€沒反應(yīng)過來,便不見了蹤影。
一個個畫面,都被大山皇朝的將軍看在眼里。
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如果當(dāng)時拖延一點,不急著出戰(zhàn),也不會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自己這一方戰(zhàn)士,剩下的只有三四萬而已。比起青羽皇朝那邊,可以說損失慘重。回去之后,肯定要被皇主降罪。
苦著臉,大山皇朝將軍知道再打下去也只是徒增傷亡而已。這一戰(zhàn),怕是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唯一剩下的紅衣人早已離開,自己也沒必要再戰(zhàn)下去。
揮了揮手,給自己的戰(zhàn)士下了先退走,以后再戰(zhàn)的命令,便迅速上馬,帶頭向戰(zhàn)場邊緣奔去。
這一戰(zhàn),是他從征戰(zhàn)以來最憋屈的一戰(zhàn),也是第一次選擇自動退走的一戰(zhàn)。
這次回去,他準(zhǔn)備向皇主請示,不再做大山皇朝的將軍,因為青羽皇朝有這等詭異的高手存在,是永遠也別想霸占其一分一毫的土地。
拓拔烈沒有去追,對于幾十年的老對手來說,他還是不忍心斬盡殺絕,留一條后路也是好事。
他相信這一戰(zhàn)過后,大山皇朝沒有幾年的恢復(fù),是威脅不到青羽皇朝的。
父親沒有下命令,拓拔海也沒有去追殺的意思,隨即將目光瞥向場中無敵的古陽。
可是看到那副蒼白的臉龐時,心中也是一驚,這模樣和剛開始時截然不同,似乎比重傷時更嚴重。
“當(dāng)啷!”
斬天刀脫手掉落地面,古陽整個人眼白翻出,瞬間便倒了下去。
“古陽……!”
拓拔海焦急的喝聲即出,瞬間便向前沖去。
聽到這一喝聲,那些武尊級的高手也急了。
這少年在他們眼中可是同級別的存在啊!怎么能讓他這么輕易的就倒下。
“老不死的,還不快拿出你的丹藥?”
“是啊!快點,不能讓這小子有事。”
其他武尊級高手,一邊催促,一邊飛馳。
然而,拓拔烈比他們更急,重傷之軀比其他人更快,瞬間便到古陽所躺的地方。
手掌一翻,一顆閃著碧綠色光暈的丹藥頓時出現(xiàn),看也不看,直接塞到古陽的嘴中。
這場戰(zhàn)斗從開始到現(xiàn)在,可以說最大的出力者就是古陽,要是沒有他,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說自己有活命的機會。所以拓拔烈也不吝嗇,拿出了自己多年珍藏的丹藥讓其服下。
“父親,他怎么樣了?”拓拔海來到一邊,有些緊張的問道。
戰(zhàn)場中所有生還的戰(zhàn)士,也不顧身上的傷勢,都在向這邊聚攏。
不過有幾個老怪存在,他們也不敢太過靠近,只能遠遠的,用緊張的神色,表情對倒下之人的擔(dān)心。
“老家伙,你那丹藥行不行啊?”
一老者看到丹藥服下之后,沒任何起色,虛弱的聲音再次發(fā)出。
“這小子,應(yīng)該是耗盡了魂力,沒什么危險。”觀察了良久,拓拔烈才脫口說道。
對于自己手中的丹藥,還是很自信的。雖說不是什么頂級靈丹,但對于一般傷勢來說卻不在話下。
不過古陽的反應(yīng)卻是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圍,吃下丹藥之后,除了氣息恢復(fù)一些,臉色依舊是蒼白無血。所以猜測,可能是魂力消耗過多的原因。
“父親,可有靈魂類丹藥,快給他服下,別藏了。”
“臭小子,你以為我在藏啊?青羽皇朝,甚少有人修煉靈魂,
所以靈魂類丹藥稀少的很,叫我上哪弄去?”拓拔烈沒好氣的對自己兒子呼道。
他何嘗不想讓古陽服一下顆靈魂類丹藥,但他真的沒有。
圣武大陸西面,極少有修煉靈魂的法門,所以這類丹藥少之又少,對于藥師來說,煉一種沒有人買的丹藥,那是不可取的。
“那該如何是好?”
拓拔海也知道自己一時情急,沒有考慮全面,但總要想個辦法不是。
現(xiàn)在情況到還好,要是出現(xiàn)什么變故,后悔都來不及。心里面,拓拔海可不想失去這個兄弟。
“看什么看,還不趕緊將尸體掩埋掉!”
拓拔海這么一問,拓拔烈煩躁的大罵出聲。
此刻,他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畢竟自己不是藥師。就算是藥師,也要有相應(yīng)的材料或丹藥才有辦法。
閉目中,古陽聽到四周傳來的焦急之聲,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使不上一點力氣。兩個眼皮就如萬均重一般,不讓自己有絲毫睜開的機會。
突然,有異物入口,古陽心中頓時一驚。不過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氣,慢慢的在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時,一顆心才稍稍的放了下來。
身上還沒有完全恢復(fù)的傷勢,在這股清涼之氣澆灌下慢慢恢復(fù)。
精神力探入魂海之中,魂刀暗淡無光,靜靜的懸浮在那里。
旁邊灰蒙蒙的一片依舊當(dāng)住了視線,讓人看不清楚。
這時候古陽才明白了過來,為什么自己越到最后,便越顯得有些無力。原來這一切都和自己的魂力有關(guān)。
看到暗淡無光的魂刀,心中微微一嘆。
無敵是不能長久的,想成為一個高手不能僅靠靈魂,而是要全面的發(fā)展,不然,魂力耗盡之時,便是自己倒下甚至死亡之時。
嘆息之后,又突然想起了魂訣。既然魂訣造就了魂刀,現(xiàn)在魂力耗盡,那只有靠魂訣來讓魂力恢復(fù)了。
將魂訣所有的法門在腦中閃過一遍之后,便慢慢運轉(zhuǎn)起來。
魂海中,魂刀也隨著魂訣的運轉(zhuǎn),出現(xiàn)小幅度的輕顫。
“嗡嗡嗡……!”
魂海出現(xiàn)嗡嗡的聲響。灰蒙之氣,游動不定,似乎要恢復(fù)清明一般。
戰(zhàn)場中,那些收拾尸體的戰(zhàn)士卻沒發(fā)現(xiàn),這一刻,僅剩余的負面情緒,在魂訣運起時,又一次被吸收進入古陽的魂海之內(nèi)。
魂刀輕顫,貪婪的吸收著絲絲的負面情緒。暗淡無光的刀身,以緩慢的速度凝實起來。
“以這種速度,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恢復(fù)如初啊!”
古陽時刻注意著魂刀的變化,可這速度實在讓人感到悲哀。和魂珠形成之時相比,九牛一毛都不到。
“你們幾個把他抬進城里去好好照顧。”外面,拓拔烈大聲的對幾名戰(zhàn)士吩咐道。
聽到這話,古陽欲哭無淚。
剛才還只是悲哀,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可憐的地步了。
盡管此刻戰(zhàn)場負面情緒少的可憐,但總歸還是有點吧!只要停留一些時候,魂刀便會再度凝實。
但要是離開此地,別說凝實了,就連吸收恐怕也做不到。
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抬起,心中殺人的想法都有了。
眼看著魂刀暗淡的模樣,只比剛才強了那么一點。
心中悲嘆:“這樣的魂刀,夠自己用幾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