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雲(yún),我還真是要謝謝你啊,不過我好像用不到這個。”白曉曉把她塞過來的項鍊又掛回她的脖子上:“對你這麼有紀念意義的物品我怎麼能收呢?”
她白曉曉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人,尤其是這種送上門的挑釁!像柳如雲(yún)這樣的人,就該好好挫挫她的氣焰,不然她還真以爲自己是好捏的軟柿子。
白曉曉制止住陸宇軒想伸手拉走柳如雲(yún)的動作,快速的揚起了嘴角,意味不明的摸了摸柳如雲(yún)脖頸上剛剛被自己帶上的項鍊:“柳如雲(yún),看見你的情侶項鍊我想起一件事。”
柳如雲(yún)看著白曉曉平靜的表情,有些詫異:“想起了什麼?”
“自然是你會感興趣的事。”白曉曉突然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都不知道少澤對這條情侶項鍊有多珍惜。你們之間的感情,還真是……”
柳如雲(yún)滿懷期待的等著她的話,可是白曉曉卻上了樓,柳如雲(yún)掙脫陸宇軒的阻攔,緊跟著白曉曉上了樓:“他是不是說了什麼?”
白曉曉走進原來自己的那間房,打開衣櫃中的抽屜,拿出那個藍色的絲絨的盒子,便仰首闊步的走了出去:“你們之間的感情,還真是淺薄。”
朱脣輕啓,那是勝利者的姿態(tài):“柳如雲(yún),這條項鍊躺在抽屜裡,怕是有段時日了,從來都沒見少澤戴過,今天若不是你提起,還真想不起來有它的存在,也對,少澤都帶上結婚戒指了,又怎麼能想起這條舊情人的項鍊呢?”
白曉曉如法炮製把絲絨盒子打開,拉過她的手,把項鍊放在她的手心裡:“要不,你把這條你送的項鍊拿過去懷念一下舊情?”
既然柳如雲(yún)挑釁在先,也沒必要給她留什麼情面:“搬到這裡看著舊情人家的房子,柳小姐的好愛還真是奇特!”
“白曉曉!”柳如雲(yún)沒想到白曉曉會反擊,更沒想到自己曾經(jīng)送給邢少澤的項鍊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而白曉曉剛纔的那番話,無疑是在提醒她,她是在自取其辱,看著自己手中的項鍊,都像是看到了嘲笑她的嘴臉,她憤怒的把項鍊丟在地上:“白曉曉,你這個賤人!”
“原來市長的千金就是這種教養(yǎng)。”白曉曉看著被柳如雲(yún)丟在地毯上的項鍊,面容上是淡淡的嘲弄:“只許自己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柳如雲(yún),你現(xiàn)在還在我的家裡,想撒野就給我滾出去!”
言下之意很明顯,這裡不歡迎你。
“你敢趕我走?”柳如雲(yún)憤恨的指著白曉曉:“你憑什麼趕我走?我進這別墅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你也知道那是曾經(jīng)。現(xiàn)在這裡是我的家。”白曉曉蹲下身,撿起那條被柳如雲(yún)甩在地毯上的項鍊,對著樓下的小寶,吹了一聲口哨,然後那圓腦袋的小傢伙就呼呼的跑上了樓,貼著白曉曉的腳踝蹭著,一副討好的模樣……
白曉曉,把項鍊扭開,掛在小寶的脖子上,起身對上柳如雲(yún)的眼眸:“既然你不要這條項鍊,就給我們家小寶帶吧,
這麼貴重的東西,丟了不好。”
白曉曉看著小寶一直撓著剛纔給它帶的項鍊,不由的嗤笑了一聲:“情侶項鍊啊,我們家小寶都不願意帶,你看,連我們家小寶都嫌棄。”
“你!白曉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變著法子罵我!”柳如雲(yún)簡直要被白曉曉給氣瘋了。
原本她以爲自己能讓白曉曉那顆傷痕累累的心更加的破碎,可是沒想到卻被她奚落嘲諷了一頓,這口惡氣她是如何也咽不下,頓時怒火中燒:“邢少澤這麼久都沒有消息了,說不定早就死了,最後你還不是隻掛個邢太太虛名?我得不到的,你不是一樣得不到?”
“哈哈哈……白曉曉,你什麼都沒有了,你有什麼優(yōu)越感?”柳如雲(yún)笑的張狂。
這些話就像在白曉曉的心口插了一把刀,柳如雲(yún)怎麼的挑釁,她都能當作沒有關係,可是說邢少澤就是不行,她不許任何人熄滅那份僅存的希望!
“啪,啪。”白曉曉徹底的被柳如雲(yún)激怒了,擡手扯過柳如雲(yún)的頭髮就扇了她兩個嘴巴子,手勁狠厲,柳如雲(yún)的白嫩的臉頰瞬時就浮起了紅彤彤的五指印。
白曉曉的手勁哪是開玩笑的,柳如雲(yún)的臉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抹自己的臉居然腫了起來,脣角都破了皮:“白曉曉,你敢打我!”
“柳如雲(yún),打你怎麼了?就衝你說的這句話,你就該給我滾出去!”白曉曉下意識的扶著自己的肚子,剛纔的動怒,讓她的肚子稍微有些不適,一想到這個自己肚子裡還懷著孩子,白曉曉才努力把情緒平復下來,她不想因爲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孩子。
“你走吧,我不歡迎你!”白曉曉扶著樓梯的扶手就要下樓,卻被柳如雲(yún)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
“白曉曉,你打了我就想走?你真以爲這麼容易就能打發(fā)我?你真的以爲我是這麼好欺負的?”柳如雲(yún)那裡捱過這樣的打,一時也是怒火中燒,再一看白曉曉剛纔撫著腹部,又一想到她的肚子裡還懷著邢少澤的孩子,更是火冒三丈,便想如法炮製甩白曉曉兩個巴掌。
被扯住頭髮的白曉曉,伸手對著柳如雲(yún)的手腕一使勁,柳如雲(yún)就痛的直掉眼淚:“白曉曉,你快給我放手!”
“你先把手鬆開。”白曉曉的語氣很平靜,畢竟柳如雲(yún)的招式跟部隊裡的訓練內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打小鬧。
柳如雲(yún)疼的沒有沒有辦法只能鬆了手,眼見白曉曉鬆了手,便不死心的從後面擡起腳,想踹白曉曉,白曉曉感知到她的舉動,突然閃開了身,柳如雲(yún)突然失去支撐,眼見著就要直接從樓上摔下去。
白曉曉及時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才讓柳如雲(yún)暫時找到了平衡:“你非要如此的屢教不改嗎?”
柳如雲(yún)突然詭異的笑了一下,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白曉曉的對手,所以她想出了一招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伎倆。
她伸出另一隻手,猛然的抓住了白曉曉拉住她手腕的手,語氣邪佞:“白曉曉,我說過,我得不到的,
你也得不到!”
然後她藉著白曉曉的力量,死死的抱住白曉曉的手臂,往自己要摔倒的方向使力,人們都說發(fā)瘋的女人是可怕的,藉著剛纔甩出去慣性的柳如雲(yún),力道是那樣的大。
那死命拽住自己的力道,讓白曉曉害怕,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她盡了最後的努力來保護自己,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毫無預兆的災難就突然降臨了……
白曉曉從來都沒有想過柳如雲(yún)居然會用這種不惜自損的方式來傷害她,這突然的猛力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她整個人就被柳如雲(yún)那猛然的力道帶著往樓下摔去,兩個人就那麼一起滾下了樓……
她的身體被樓梯的棱角咯的生疼,滾落的過程像是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可是柳如雲(yún)死死的抓著她的手,她想伸手護住小腹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最後撞在半層的欄桿上,背脊撞擊到木質欄桿上的聲音,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然後白曉曉便覺得自己什麼都聽不到了,她只感到一陣絕望,她的腹間傳來一陣一陣抽搐的疼痛,那痛楚如潮水一般的涌來,幾乎就要把她吞沒了,小腹裡就像有一雙手正殘忍的剝離著她最珍惜的一切,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我……的孩子!”
現(xiàn)在的白曉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小腹上,所有的痛楚就像是被放大了一般,她難以負荷的喘息著:“救救我的孩子……”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絞痛。
“曉曉媽媽?”
“曉曉……”
邢子晨和陸宇軒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打了個措手不及,邢子晨年齡還小,看著白曉曉痛苦的模樣,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陸宇軒聽到白曉曉的呼喊,突然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趕忙幾個跨步跑上了樓梯的拐角,抱起了白曉曉。
“曉曉,別怕,我?guī)闳メt(yī)院……”他的呼吸急促的可怕,沒有任何的停留的就衝出了別墅。
“陸宇軒,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沒有他……”
白曉曉蒼白的手指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襟,她的手因爲擦傷都是血,染紅了一片衣襟。
看著白曉曉豆大的汗珠從她慘白的面容上滑落,五官都痛苦的擰在一起,那一刻,陸宇軒的心是那麼的疼。
他真想狠狠的甩自己幾個巴掌,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沒有涉足這麼一場骯髒齷齪的交易,現(xiàn)在白曉曉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疼,他恨不得時間可以倒流,給他重新選擇的機會……
“曉曉,你堅持住。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會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他快速小心的把白曉曉放進副駕的位置上,給她繫了安全帶之後,便去了駕駛室。
一路上他聽著白曉曉痛苦的抽泣聲,心裡異常的憋悶:“曉曉,馬上就到,你別怕。”
漸漸的白曉曉開始蜷縮起來,一張臉變的蠟白,小腹傳來的劇烈抽搐,讓她難以承受,那種強行剝奪的感覺越發(fā)的強烈,然後她覺得自己的腿間一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