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還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回到了小時候,自己正在和父親在桑地裡採桑葉由於自己和父親都是敏感類的皮膚,一碰到髒東西,身上就會起紅點點。
自己每次身上起紅點點都會吵著要回家,而父親則一直忍著將口袋裡的桑葉摘滿。
這樣,每次父親的身上都滿是紅點點,身上起著紅色的疙瘩。
那時候,雖然窮,但是卻很快樂,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林楓的嘴角都是笑著的,雖然只是僅僅睡了三個小時,第二天七點就要起來去上班,但是這一覺,林楓睡的很踏實。
第二天起牀,洗漱,吃飯,三個人一起去上班。
“大哥,昨晚去哪發財了?”
大寶左右謹慎的看了看,眼睛滴溜溜的轉,像防賊一樣小聲了和林楓說道。
“還能到哪發財,搶銀行去了唄!”
林楓看這傢伙一臉的猥瑣樣,打趣的說道。
“牛啊,大哥,兄弟早就知道你非池中物,說真的,來夏州市這幾年,兄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萬塊,那麼多錢。”
回想起昨晚揣在自己懷裡的五千塊錢,大寶的嘴又不由自主的咧成了瓢。
“大哥,你不會真的去搶銀行了吧?那可是大罪啊!”
大寶想到這些天林楓的手段,搶銀行,這在林楓看來,還真不是件難事。
“大哥,銀行好像不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吧,人家也要上下班,不像我們這些保安,三班倒!”
林楓用眼睛瞅了劉大寶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也是哦,銀行不是三班倒,那大哥你不會去翹存款機了吧?”
“大寶,我說你想象力可真是夠豐富的,什麼都能想出來,是不是自己以前都想過,就是沒膽子幹啊?”
林楓笑著攬著大寶的肩膀,還故意樓的緊了緊,一臉奸笑的說道。
“想過,怎麼沒想過,以前,剛來到xz市的時候,身上只有五十塊錢,沒有工作,沒有住的地方,一天的生活費只有幾塊錢,吃了上頓沒下蹲,當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後來到了建築工地去當小工,管兩頓飯,饅頭管夠。”
說到饅頭管夠,大寶嘴邊露出幸福的笑,能填飽肚子,保持體力,是自己賺錢的最基本的要求。
要求,也真的只是那麼簡單。
“那玩意,我一頓能吃五六個饅頭,兩頓多吃點,第三頓就可以省下來不吃,這樣,自己每天不僅可以賺錢,還能省出一頓飯錢!”
說起那時的艱辛,大寶黑黝黝的漢子,眼角都泛著一絲淚光。
“再後來,就碰到了九哥,開始的時候,每天兩頓,就變成了每天一頓。”
“再後來,饅頭管夠,就變成了一人每頓兩個饅頭。”
……
再後來,劉大寶就離開了那家建築工地,幾經周折之後,自己來到長楓集團當保安,一個月一千五的底薪,加上加班和全勤,有兩千塊錢左右的收入。
每個月寄一千五百塊回家,留下三百交自己的房租,剩下的兩百塊錢留著自己吃飯。
長楓集團畢竟是大集團,保安每天的伙食都很好,很豐盛,不過早班的話,只有午餐一頓,如果是晚班的話,每個人有五塊錢的晚餐補助。
生活就是這樣,過了好幾年。
從來,大寶都沒有一次性見過五千塊錢,五千塊錢,自己起早貪黑,加上加班,自己要趕上兩個半月,而且大部分還要寄回家去。
現在,自己的手裡一下子握著五千塊,真真的現金,大寶怎麼能不激動,當自己手裡拿著那五千塊錢的時候,劉大寶就打定了主意,自己要跟定林楓混了。
“對了大寶,昨天走得急,忘記給你接風,恭祝你和根生的喬遷之喜。”
林楓左手攬著大寶,右手攬著根生,三個人親密無間,十足的基佬一般。
“這感情好,今晚還是附近那家燒烤店,今晚大吃一頓,不醉不歸!”
大寶一個響指,一聲歐耶,三個人開心的去上白班去了。
今天很順利,出奇的林楓沒有遇到任何關於罪惡之城的信息和人來招呼自己,白班很順利,直到晚上下班。
“走走走,老地方!那家燒烤,開了那麼久,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老地方,老地方的,都叫習慣了!”
大寶傻笑著說道。
老地方就在長楓集團的附近的一處建築工地旁邊,簡易的棚子,幾個燒烤的架子,上面滿是魷魚、羊肉串子,羊球之類的吃食,來這裡的,都是一些建築工地上的民工,累了,來這喝瓶啤酒,吃吃烤串。
這種休閒,或許是他們最大的,也算是一種奢侈的享受了,因爲他們都很節儉,出來掙個錢不容易,老婆也在附近的租房之中做著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生意,賺些錢。
孩子都被放在老家,讓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們照顧著。
每個月,他們可以見到的,只有父母寄回去的錢,而只有過年的時候,或許會有短暫的相聚。
錢,這個說起來輕,但是卻無比沉重的一個字,牽動著多少人的心。
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生計。
“老闆,來二十串羊肉串,三十串魷魚,三十個羊球,三紮啤酒,要大桶的那種!”
大寶剛落座,就對著老闆大聲喊道。
“好咧!”
老闆正在長長的燒烤架上翻著魷魚,旁邊的一個大的風扇正在呼呼的吸收著燒烤架上煤炭燃燒產生的煙霧。
“大哥,小弟先乾爲敬,以後就跟著大哥你混了!”
劉大寶舉起手中的一桶扎啤,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小子說話的時候,也不過過腦子,這麼大一桶扎啤,你小子還先乾爲敬,你也不胖撐死!”
林楓看著自己手中一掌高的扎啤,笑罵道。
“小弟只是爲了表達誠意,用了誇張手法,誇張手法!”
大寶趕忙解釋道。
“行了行了,你也和根生學學,沒事別那麼多話,言多必失!”
“大哥,小弟我性子本身就是那麼大大咧咧,以前如果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小弟我現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了,來走一個!”
劉大寶天生的大嗓門,手裡的扎啤,對著嘴,咕嚕咕嚕的,喉嚨隨之而動,一桶扎啤轉眼間便被消滅了三分之一。
“根生,走著!”
林楓可不像大寶那般急性子,他現在是大哥,自然要照顧全面,根生不愛說話,但是林楓知道,根生有著武術的底子,心裡有著武俠夢,義字一字,在根生的心中,也是猶如千斤般重。
既然交了兄弟,那兄弟之間,就沒有那麼多話說。
“走一個!”
根生也豪爽了一會,手裡拿著扎啤,對嘴吹起來。
“他媽的,這都什麼年頭了,三個臭保安也在這裡玩桃園三結義,真是笑死我了,還他媽聲音給老子喊的那麼大聲!”
在燒烤攤的其他三個桌子上,一羣年輕的小痞子,頭髮染的五顏六色,十幾個人,佔了三個桌子,有兩個女生穿的學生裝,但是下面的裙子卻是超短。
正坐在其中一個領頭的小混混身上,一點也不害臊。
“兄弟們,走一個!”
這時候,剛纔罵罵咧咧的那個小混混舉起手中的扎啤,對著三個桌子上的十幾個同學,大叫一聲兄弟走一個。
咕嚕咕嚕咕嚕,酒入喉,年輕之氣更盛。
“小jb學生,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可能是喝的有點猛了,大寶轉過臉,表情像是夜叉一樣的罵道。
“要出事了!”
燒烤攤老闆右手拿著蒲扇,左手在不停地翻弄著燒烤架上的東西,一邊嘴裡小聲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