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時過去,還是沒有人來撈錢牧出去。
而且,被錢牧破壞的儲存卡也恢復了,裡面詳細的攝錄下了錢牧殺死禿頭的整個過程。
尤其是那個女明星也醒了,女明星的口供也證明錢牧的確是兇手。
掌握證據,被氣的不輕的張敏第一時間就拿著證據來到關押錢牧的審訊室裡。
張敏趾高氣揚,終於找回了主場存在感的優勢,衝著錢牧揮了揮手中的證詞書,雙手環臂,冷冷的說:“你不是不開口嗎?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這些證據足夠你牢底坐穿了。”
錢牧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似得,拿起桌子上段齊拿出來的煙盒,抽出一顆吸了起來。
他的悠然自在,激怒了張敏,張敏衝過去抓住他的領口,俯下身冷笑問:“聽清楚了嗎?是牢底坐穿,現在你可以求我……”
“我爲什麼要求你啊?”錢牧一句反問,把張敏要說的話,全給憋住了。
錢牧深吸了一口煙,衝著張敏的俏臉做了個吐煙的動作,張敏厭惡的閃身站起。
他輕輕的吹出白色的煙篷,然後笑瞇瞇的說:“張警官,我可要提醒你,請我進來容易,強行給我定罪容易,可到時候如果你要是想給我發案,啪啪打自己臉,疼的可就是你自己嘍,要想清楚呀。”
啪!張敏把手裡的口供扔在桌子上,怒氣衝衝的嬌叱:“混蛋!你以爲你是誰!想要我給你反案,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嗨嗨,世事難料,你看我們現在是冤家對頭吧,或許有一天你還會給我軟被窩,給我生一窩狗崽子呢。”
“你……”生一窩狗崽子,聽到這話,張敏只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生狗崽子,這個混蛋不是變相的罵她是母狗嗎,她抓起旁邊的椅子,抓狂大罵:“我要殺了你,你個無恥、流氓、混蛋!”
“督察長,督察長”還是段齊眼疾手快,忙著吧張敏給攔住了。
段齊把張敏拉倒一邊,低聲說:“督查,這小子說的這麼信誓旦旦的,或許他真的有什麼背景也不一定呀,而且這個案子咱們都清楚,要是真走司法程序,他背叛故意殺人罪的可能連三成都沒有,加上他軍方的背景,你要冷靜,要三思,不能因爲他影響你的前途呀。”
段齊的提醒算是說到了點子上。
張敏哪怕恨不得現在一槍斃了錢牧,最終還是努力控制著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能因爲一個錢牧,影響了她的前途。
咚咚咚……
就在此時,審訊室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段齊趕忙去開門,開門後看到來人忙問候:“田局長,你怎麼親自來了。”
田昌盛的背後站著一男一女,男的殷俊瀟灑,臉白白淨淨的,身材修長,和張敏有幾分相似。
女的錢牧看到後,還有些意外,竟然是副校長李夢兒。
張敏聽到段齊的話後,忙轉身,雙腿併攏,啪的一聲,衝著來的中年男人,田昌盛敬禮說:“田局好。”
這位田局長在張敏面前,一點局長的架子都沒有,點了點頭和藹笑著對張敏說:“小張,一夜沒睡了吧,看你都熬出黑眼圈了,我特批你今天好好休息一天,回去補個懶覺,不然老局長可饒不了我呀。”
錢牧聞言,撇了撇嘴,低聲說:“上帝也真是瞎了眼了,這種心裡面都張了芽兒的女人,就應該配一張圓餅子臉。”
他說的儘管很低了,可還是讓張敏聽得一清二楚,
不但張敏聽到,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張敏額頭漂上幾絲黑線,扭頭咬牙切齒道:“混蛋!你說什麼!”
田昌盛也恨得牙癢癢,他剛纔那麼說,就是爲了支開面前這位大小姐,這麼大一個案子,他一直都在暗中瞭解。
就連整個審訊過程中,發生的那些事情的錄像,他都從審訊監控調閱看了。
知道錢牧把這位大小姐得罪的不輕,所以,他一進來就找藉口,準備把張敏支開,到時候也好放了錢牧。
可這小子好像個腦殘一樣,這時候還撩撥。
田昌盛哪裡知道,錢牧這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給這個小姐性格的督察長一個警告,要是這麼容易走了,那豈不是沒得玩兒。
錢牧面對盛怒的張敏,笑嘻嘻的聳肩說:“我說什麼你不是都聽到了嗎?要不然你怎麼會這麼生氣呢?”
“有種你再說一遍!”
錢牧幽幽的站起來,慢慢靠近張敏,上下打量著張敏,嘖嘖說:“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副好皮囊,就給了一個只會考慮自己家族利益,不維護正義的黑警身上,真是浪費了。”
“你說我是黑警!”張敏徹底給惹毛了,舉槍頂在錢牧的太陽穴上:“我讓你看看什麼纔是黑警,我一槍斃了你。”錢牧一個黑警,讓張敏憤怒難耐。
她的確有的時候,爲了前途,考慮家族利益做出一些妥協,可張敏自問,她算是警界裡面,有良心的警察了,從來沒有欺負過一個弱者,她只不過是對一些黑暗的東西睜一隻眼閉一隻罷了。
“小張!”田昌盛看著有些失去理智的張敏,心裡面恨極了錢牧,可還是不得不衝著張敏喝叱道:“你眼裡還有沒有作爲一個警察的自律了!還有沒有我這個局長了!”
“田局,他……”
“你不要說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田昌盛打斷了張敏的抱怨,這個時候,他也不能慣著老領導的孩子了,要不然事情可能會變得更糟糕。
面前這小子,明顯就是要激怒張丫頭,這丫頭平日裡那麼精明,現在被氣的都糊塗了,自己上當了都沒有發現。
張敏狠狠地甩了甩手,跺腳瞪著錢牧:“你給我等著。”
她氣呼呼的退到田昌盛的身後後,田昌盛笑著走上來,伸出手說:“錢牧同志對吧,你的事情我們也瞭解了,你這屬於見義勇爲,搏鬥的過程中出了不可抵抗的因素,造成禿頭的意外死亡,沒有構成故意傷害罪,我代表東海市全體市民,感謝你的仗義出手,纔不至於一場惡性強jian事件的發生,這一天的誤會,還希望小同志你不要介意,我在這裡……”
“哎,田局長我可不敢承受你的賠禮道歉。”錢牧一把攔住田昌盛的鞠躬,笑著說:“配合辦案是每一個公民的義務嘛,我只是配合辦案,當不起局長的賠禮道歉的。”
田昌盛聽著,心中咯噔一下,錢牧好說話,他心裡反而不安了。
他剛纔冠冕堂皇說了那麼一堆話,其實真實目的並不是代表警局給錢牧道歉。
真正的目的是代替張敏給錢牧道歉的,張敏那些衝動出格的事情,要是錢牧沒什麼背景,也就算了,沒什麼。
可現在不但東海江家親自發話,就連東海軍區司令都打招呼了,這個錢牧背景深著吶!
田昌盛看著對面這張笑瞇瞇的年輕面孔,心裡面只想罵娘:TMD,你有這麼深的背景,你早說啊!你這分明就是故意坑我們!
明知道被錢牧坑了,田昌盛還發怒不得。
不過,田昌盛也不是一般人,順著錢牧的話說:“錢牧同志寬宏大量,我替全體警局成員感謝小同志你的深明大義,要是所有的公民都能像小同志一樣,理解我們的難處,就好了。”
田昌盛心裡希望著錢牧能見好就收,別鬧什麼幺蛾子了。
錢牧訕訕一笑,顯得有些羞澀似得,摸了摸後腦勺說:“田局說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田局盛情難卻,我有個小小要求,不知道田局能不能答應呢?”
田昌盛聞言,心裡暗罵一句蹬鼻子上臉了呀!
不過,老狐貍一般的他,城府可不是這麼一點兒,忙說:“小同志請說,只要我們能辦到,不是爲難我的,我一定給小同志辦好。”他現在就想著把這尊佛趕緊送走,把張敏留下的尾巴收拾乾淨嘍。
“其實也不是特別爲難,而且我覺得我的這個要求也是理所應當的。”錢牧說著,還搓了搓手:“田局長可能還不知道,我在錢塘高中做班主任,我哪個班的孩子們都特別淘氣,總說我這個班主任不配爲人師表,我就想啊,田局能不能給我頒發一面小小的錦旗,上面寫上錢牧老師見義勇爲呢。”
田昌盛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呢,原來就是這麼一件小事。
不就是一面破錦旗嗎,一百塊錢都能做兩,他都懶得走系統賬目,直接掏腰包做一面就得了。
所以,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了:“行,這個要求本來就是小同志你應得的嘛。明天我就配人給你送去。”
“那我就太謝謝田局了。”錢牧親切的抓住田昌盛的手,笑的十分燦爛的說:“局長,到時候就讓張督查親自給我送來,怎麼樣?”
田昌盛臉上的笑容凝滯,他這才發現,原來真正的坑在這裡。
這不是羞辱張家丫頭嗎,就那丫頭高傲的像小天鵝的性子,能答應這事兒?
“臭流氓,你想都別想!”沒等田昌盛說話,張敏就不敢了,指著錢牧憤怒大叫。
錢牧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皺著眉喃喃說:“哎呀,我這腦袋不知道怎麼,有些疼,我忘記剛纔在審訊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田局,我要求調閱審訊室的閉路錄像。”
田昌盛知道,錢牧是在提醒自己,審訊室發生的一切,都在閉路電視裡面有錄像,張敏那些事情都有記錄,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要用這些東西說事兒了。
田昌盛都有些頭疼,面前這小子,滑不溜秋的,簡直就是個小狐貍!
“行,小張一定親自給你送去。”田昌盛對錢牧的稱呼都變了,明顯有些生硬冷淡。
錢牧也知道,是時候見好就收了。
於是就說:“那太感謝田局了,那我就不打擾田局了。”
他走到門口是,站在門口,一直沒有說話,長相與張敏有幾分相似的殷俊男子忽然伸出手來:“錢牧對吧,我叫張天豪,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前這傢伙也姓張,也不知道和張敏這小妞是什麼關係,不管他還是笑著迴應人家:“你好你好”
張天豪靠近錢牧,貼著錢牧的耳朵說:“錢牧,又是些事情見好就收,張敏是我妹妹,別得寸進尺了,錦旗收著就好,我會派人給你送去的。”
嗨嗨……
錢牧訕訕一笑,也低聲說:“我這人就是特別講禮節,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天豪兄的美意我就心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