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手來,不許動!”錢牧剛把錄像機(jī)徹底的踩碎,把里面的儲存卡取出來,準(zhǔn)備銷毀的時候,背后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
這攝像機(jī)的儲存卡里,記錄了他殺死禿頭的整個過程。
本來,他是想著把儲存卡銷毀,然后把那個女明星也順便解決了的。
對于這個和禿頭狼狽為奸的女明星,錢牧解決起來,心里絕對不會有哪怕一絲愧疚的。
只是,這些警察出現(xiàn)的實在是太詭異了,警笛響起的時候,警車已經(jīng)到了樓下,很明顯之前警車根本就是暗中靠近的。
而且警車出警的速度,什么時候這么快過?
他捏著儲存卡的手指微微用力,嘎嘣一聲,儲存卡被他捏成四片。
“別動!”身后響起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接著他就感覺到冰冷的槍口,抵在了他的腦后。
錢牧心中很憤怒,這些警察來的實在是太詭異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在這個時候,他懷疑和逃跑的那兩個人有關(guān)系。
從錄像里,他知道死了的禿頭身份不簡單,這些警察有錢人的事情就是大事情,出警的速度這么快,小老百姓的事情,永遠(yuǎn)都是能拖就拖。
要是東海市警察的工作態(tài)度能夠今天這么好,東海市就不會有禿頭這樣的人了,媚兒這樣的女孩就不會遭受今日這種心靈創(chuàng)傷了。
盡管他很憤怒,不過他還是咧嘴一笑,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
當(dāng)他看到面前的女子時,忍不住眼前一亮。
一頭烏黑的秀發(fā)下,那張臉精致的讓人挑剔不出什么來。
“嘿嘿,警官你誤會了,我是好人,真的是好人。”錢牧很快就收回目光,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卻玩世不恭的嗨嗨說道。
哼!
張敏心中哼了一聲,俏臉冰冷,錢牧的樣子讓她怎么看都覺得不是個好東西。
槍都頂在了腦袋上,還敢色瞇瞇的打量他,最可恨的是沒有拜倒在她的美色之下也就算了,還敢嬉皮笑臉的說自己是無辜的。
張敏瞪了眼錢牧,然后掃了眼已經(jīng)死翹翹的禿頭,冷冷的說:“殺了人還說自己是無辜的,你這種十惡不赦的暴徒,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槍斃你!”
錢牧從面前這個長得漂亮的女人眼中看到了真的殺機(jī),這女人是真的想要?dú)⑺?
他腦子稍微想了想,就明白這個女人為什么想殺他了。
這女人肯定是知道禿頭的身份,他如果被當(dāng)場擊斃的話,無疑會給警察局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就像有些司機(jī)開車撞人后,發(fā)現(xiàn)被撞者沒有死后,還要開車再撞一次,把受害者徹底撞死一樣。
因為人死了以后,有些事情就能簡單處理了。
他看著面前這個年輕漂亮的女警,心里憤怒極了,這樣年輕漂亮的女警,不該是充滿正義感的嘛?年紀(jì)輕
輕,長得這么漂亮,竟然這么市儈。
他知道現(xiàn)在絕對不能在惹怒這個漂亮的女警了,他忙說:“警察同志,我不是暴徒,我是個軍人,你可不能污蔑我。”
錢牧想著,如果他說出自己軍人的身份,面前這個女警察或許會有些忌憚吧。
他卻想錯了,張敏聽后,就更加想開槍快刀斬亂麻了。
軍隊護(hù)短那是出了名的,涉及到軍人的事情,警察往往是秀才遇到兵,有理難說。
可禿頭的背景不簡單,禿頭的死要是局里不給個說法的話,那些老家伙們肯定會人人自危的,那些老家伙們雖然洗白了很多年,可在道上的威望太高了,在背后操作那些幫派打殺。
東海市爆出什么治安不穩(wěn)的問題來,受批評懲罰的,首先就是她這個督察長。
“張督查,樓下已經(jīng)搜索完畢,沒有……”就在錢牧察覺張敏的殺機(jī)欲勝,思量著是不是出手逃跑的時候,樓下邊跑邊傳來的聲音讓他松了口氣,因為在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他明顯的看到張敏有些猶豫了。
接著,錢牧就看到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警察跑上來。
這男警察看到張敏用槍指著錢牧?xí)r,到了嘴邊的話音戛然而止了。
很有深意的打量了錢牧一眼,看到地上躺著的禿頭時,臉色變了變,驚詫道:“這不是禿子嗎?這個混蛋也有今天,以前總想抓到他犯罪的證據(jù),可這死禿子滑溜的像條泥鰍,現(xiàn)在終于遭報應(yīng)了。督察長,抓到兇手了嗎?”
張敏很不滿的瞪了眼男警察,用槍點(diǎn)了點(diǎn)錢牧:“這不就是兇手嗎。”
“喂,美女警官你可別冤枉好人,我只是出手救了一個我的學(xué)生,而且我不是兇手,我是一名光榮的戰(zhàn)士,你不能污蔑我。”錢牧從男警察出現(xiàn)后,就知道張敏不敢在有其他人的場合下隨便開槍了,所以也不怕惹怒這個市儈的女警官,故意大聲的說。
“哼,你說自己是軍人就是了,軍人怎么會做老師教學(xué)生,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開槍斃了你,告你襲警!”
“張督查可不敢。”男警察慌忙抓住張敏的胳膊,插身擋在張敏和錢牧之間。
段齊太清楚自己這位頂頭上司了,出身官宦家庭,雖然家庭不貪不腐,作為一個督查長,一直以來為官也算清廉。
可畢竟是東海市老牌官宦家族出身,本身那種對待任何事情,權(quán)衡利弊的做法已經(jīng)深入骨髓了。
禿頭的死肯定會引起東海市的動蕩,這位頂頭上司明顯就是想要快刀斬亂麻。
段齊作為一個老刑偵,從案發(fā)現(xiàn)場就能判斷出,這件案子和錢牧肯定脫不了關(guān)系。
雖然說張敏開槍殺了錢牧,也不算為過。不過,他除了警察這個身外之外,早先年他也是一名軍人。
錢牧身上那種氣質(zhì)他太熟悉了,同樣是軍人,而且錢牧殺了禿頭,完全可以說是替天行道,大快人心的
事情。
他不愿意看到戰(zhàn)友因為做了一件正義的事情,被張敏為了簡化事情而犧牲掉。
段齊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轉(zhuǎn)身沖錢牧喝叱道:“你說自己是軍人,有什么證明,不說你有殺人的嫌疑,就算你冒充軍人這一條,我們都能讓你牢底坐穿。”
段齊背對著張敏,說話時,還悄悄的給錢牧使眼色。
錢牧哪里看不懂這個男警察是想幫他,于是他忙說:“我現(xiàn)在在執(zhí)行任務(wù),在東海市擔(dān)任班主任,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告訴你們一個電話,你們可以直接給我們首長打電話詢問。”
能直通首長,聽到這里段齊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這樣一個能直接和首長通話的人,在見義勇為中殺人,保平安完全沒有問題了。
他害怕張敏插手,忙拿出手機(jī)讓錢牧撥通老首長的電話。
很快,電話里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喂,你好”
“好個屁,馮老頭,老子快要給東海市警察給槍斃了,你他娘派的什么狗屁任務(wù)啊。”錢牧對于離開特戰(zhàn)隊,接受這么個任務(wù),到現(xiàn)在心里還是有些抵觸和不解。
他堂堂三角洲特戰(zhàn)兵王,竟然做一個神經(jīng)病班的班主任?這叫什么事請。
“誰,東海市警察,是姓張那個老混蛋的兵嗎?媽了個巴子的,老子的兵他都敢抓,小牧啊,你就委屈幾天,老子這幾天有事,告訴他們,如果敢動你一根汗毛,老子帶兵平了他姓張的一畝三分地。”咆哮聲,霸氣的從話筒里傳出來,接著電話就被掛了。
聽得段齊眼睛瞪的牛大。
他實在想不出,錢牧說的這位首長到底是多大的官兒,東海張家,歷代官宦,把持東海市政壇多少年了,都沒有人敢大言不慚的說要平了東海張家的一畝三分地。
錢牧氣的嘴都快要歪了,當(dāng)初接這個任務(wù)的時候,可是他馮老頭求著自己的,現(xiàn)在自己出事了,不趕快來救自己,還要等幾天。對面那個漂亮的市儈女督查明顯都有了殺心,他忍不住咒罵一句:“馮老頭,你等著,老子非那炸藥轟你的小二樓辦公室不可。”
張敏皺著眉頭看了看錢牧,聽了這個電話以后,她反而不敢隨意處置錢牧了。
他們張家在東海市經(jīng)營多年,就算是市委書記,對張家都是客客氣氣的,有些事情也是商量妥協(xié)著辦的。
電話另外一頭那個人,卻這么不把張家放在眼里。作為一個官宦家族出生的子弟,在生氣之余,她更多的是冷靜后的理智。
張家在東海屬于地頭蛇,可有些人還是得罪不起。
那人明顯不把張家放在眼里,而面前這個錢牧,敢用這種口氣和那人說話,其背景身份一定不簡單,或許是一個家室比張家更加顯赫的人物。
張敏悄悄的給家里發(fā)了一條短信,讓家族動用關(guān)系,調(diào)查錢牧的背景,沒有調(diào)查清楚,她是不會魯莽動錢牧了。
(本章完)